這段時間,周東飛接二連三的當爹、當爹、再當爹!
由紀子生了,清芳生了,梅姐生了,小寧生了!這些娃娃扎堆兒的出來,搞得周東飛這個超級奶爸頭大不已。 由紀子的孩子是一男一女,清芳生了個兒子,梅姐也生了個兒子。小寧同樣猛,也是個雙胞胎,不過是倆女孩兒!
前後相差的時間不長,以至於連滿月酒都決定湊到了一起。
小寧奶水本來就不多,如今又是倆孩子,已經不夠用了。再好的奶粉也比不上母乳,於是清芳把孩子抱了過來。她“資本雄厚”,多喂倆孩子都不要緊。
“清芳,咱女兒又餓了,快來幫忙。”小寧喊了聲。
“造孽,能讓你娘歇會兒不!”清芳抱過來小寧生的小二兒,氣鼓鼓的在女嬰那小鼻子上輕輕捏了捏,隨後對小寧說,“等着吧,等閨女長大了,肯定都跟我親近。你就一個勁兒懶吧!”
小寧笑眯眯的看着喂着孩子的清芳,又看了看自己的懷,“誰叫你有本事了,能者多勞唄。人家都羨慕死了,你還不知足呢。再說人家醫生也說了,要是奶水太足卻不出來,容易形成積奶,還可能形成腫塊呢。”
“得了吧你,我還得感謝你了?”清芳白了小寧一眼,但不自覺的把懷中的小丫頭抱緊了點,低聲咕噥,“好女兒聽媽|的話,多吃點兒。”
……
就在這羣孩子不停鬧騰的時候,前來祝賀的人絡繹不絕。這個地下帝國的各路大梟自然少不了前來拜會天妖和皇后,而社會上各類名流也都少不了孝敬。而且能有資格過來祝賀的,都已經算是人上人了,有的想來還沒門路呢。包括不少省部級的領導,也讓人象徵性的送來了一些禮金。周東飛和梅姐都提前打招呼了,凡是吃官飯的朋友,都只收一百塊錢的禮金,同時歡迎大家來喝滿月酒。這是免得落閒話,同時也是保護這些混官場的領導幹部。而大家也都知道周東飛不缺那兩個錢,於是一份份的百元禮金送到,多半帶着一些當地的土特產。
另外,雖然大家都好奇梅姐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卻沒人去問。反正不問,大家也猜個大體差不多。看玩笑,除了天妖,誰敢在皇后肚皮上撒野。如今兩大巨頭不說話,大家心知肚明哈哈一樂,只是一味的道賀,隻字不提孩子他爹這個問題。
唯一膽大包天的傢伙,當然是小畜生韓復!
這傢伙帶着心怡集團那陣容豪華的“青年近衛軍”,向周東飛和他們的師父梅姐道賀之後,悄悄把周東飛拉到一邊兒,“老傢伙,總該有個說法兒了吧?你說那小娃娃,我是順着乾媽(梅姐)喊他弟弟呢,還是順着你喊他小師弟呢?”
“小王八蛋,找抽是不?!”
“你敢抽我?我師孃就在那邊兒呢!不瞞你說,老子早就被師孃收買了。你的所有的事兒,老子都一五一十告訴了師孃。”韓復哈哈大樂跑開了,臨走前還不忘扭頭笑道,“嚇死你個老貨,有種來追老子哇!……哇呀,師孃,我來啦……”
……
如果說小畜生這麼說只是壯着膽兒,那麼還有一個則是正兒八經毫不在乎的,而且周東飛等人也不敢翻臉。這人,自然就是鏡湖公。
一如既往的精神矍鑠,鏡湖公帶着張無意親自趕到了首都。張無意那小子雖然依舊頑劣浮誇,但是精神頭兒收斂了不少。這陣子,他是下定決心好好修煉了,有時候哪怕鏡湖公都懶得教了,他還死纏爛磨的請教,簡直是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模樣。當初他答應過周東飛,不到超級就不出山了。現在雖然沒有完成這個目標,但終究達到了一級高手最巔峰的境界,隨時可能突破。這樣的進步幅度是不小的,周東飛也很滿意。而且這回是給剛出生的小師弟、小師妹們慶滿月,他也不能不來。
一個照面,鏡湖公就直接找到了清芳生的那個娃娃,滿肚子的歡喜。老頭兒笑眯眯的把孩子抱在懷裡,被尿了一手都不在乎,白鬍子亂顫。而且,把手中的一張紙塞進了娃娃的襁褓裡頭。別看是一張紙,那可是價值不菲的玩意兒高校後勤教育集團的股權證明。
這是鏡湖公老早就許下的這老頭兒就是偏心眼兒,還真的沒給其他幾個孩子同樣的禮物。老頭兒倔得很,誰也拿他沒辦法。
小寧一向與世無爭,倒也沒啥。梅姐不樂了,再怎麼說,她也是鏡湖公的弟子。不看周東飛的面子,就看她自己的面子,也不能這樣吧。“師父,您就是不當爺爺當外公,也不能空着手來蹭白食是不?!”
蹭白食?別人請還請不來呢!估計鏡湖公這輩子被罵蹭白食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往的時候他要是出現在哪裡,哪怕出現在對手面前,也不至於被說得這麼不堪。
老頭兒乾咳了一聲,終於吐口兒了:“那……回頭這娃娃三歲了,讓他跟我兩年。造孽,又要嘔心一陣子了……”
跟他兩年?肯定是調教功夫了。周東飛還是十幾歲纔跟了他,小畜生也是十幾歲跟了周東飛,得遇名師太晚。要是這娃娃從小就跟着鏡湖公,那基礎打得肯定紮實。
“舞槍弄棒的不好,不要。”梅姐氣呼呼的來勁了。
鏡湖公又是一陣頭大。平常時候,別人跪下求他指點,他都懶得搭理。不過他也知道,梅姐不缺什麼禮物,就是被他那太過於陳舊的嫡子庶子思想給搞煩了。面對這個女弟子,鏡湖公也認栽了:“好好,等爲師想想給孩子送啥好,回頭補上,回頭補上。”
周東飛一看,知道小寧肯定會吃味兒了。要是梅姐生的兒子啥也沒有,至少有人陪着,她還沒想法。現在倒好,就差她的兩個閨女了。周東飛看到,小寧雖然沒說啥,但情緒很差。於是,周東飛悄悄拉了拉老妖怪的袖子:“老傢伙,還有倆閨女呢。”
鏡湖公一聽,當即臉一板:“倆丫頭,早晚要嫁出去的,要啥要。”
“好,老傢伙算你有種!”周東飛咬牙說,“回頭我反正還要去龍吟寺,到時候跟師孃說去,說你歧視婦女。師孃說過,佛家面前衆生平等。”
這老頭兒就是這點不好,不但心存嫡子庶子之分的念頭,甚至還重男輕女。現代人的思想早就放開了,但最難整的就是這些老古董的思想。不過人無完人,誰都有這樣那樣的毛病。
“小畜生你……”鏡湖公捋了捋鬍子,忽然笑眯眯的看着小寧和倆女娃,“好好,閨女也蠻好,有孩子咱就送,一個都不少。”
周東飛再次拉了拉他的袖子,對生說,“這可是你說的。島倭國那邊兒還兩個呢,一個男孩一個丫頭。”
“滾!”
“要滾也得等你答應了,嘿。”
“小王八蛋……”
……
最終,鏡湖公被周東飛等人宰得吐血。好在懷裡抱着孫子,也沒那麼鬱悶。華夏曆來講究抱孫不抱子,老年人就是喜歡抱小孩子。其實這也是有道理的,一個老頭兒帶着個娃娃,老少怡然。相反,要是一個二三十歲的男人整天抱着個孩子,人家還說沒出息呢。
孩子給了鏡湖公,剛出滿月的清芳就趕緊給老爺子端茶倒水。鏡湖公相當滿意,“老三家的不錯,老大家的(柳含黛)雖然也通情達理,就是凡事死板了點。至於老二……算了,不提這不肖子孫也罷。”
不孝有三,無後爲大,鏡湖公就是這樣一個老不死的思想。雖然張天鼎的老婆柳含黛也沒有生養,但那時因爲保護張天鼎而流產了,造成了永久不能生育。這一點,鏡湖公還是很理解的,也很爲這個長房兒媳婦惋惜。唯獨對於那個死不結婚的程青虎,鏡湖公想到這一方面,恨就不打一處來。
“您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行不行。”程青虎撇了撇嘴。
“滾犢子,敢跟老子頂嘴了!”鏡湖公怒罵。
程青虎沒轍,二話不說就真的滾蛋了,灰頭土臉。也就是周東飛能跟鏡湖公插科打諢,別的都不行現在或許加了一個梅姐。張天鼎和程青虎都羨慕得不行,但是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沒辦法的事情。家裡過日子也是類似,一母同胞的幾個兄弟,有受寵的也有受氣的,而且受寵的往往都是老小。
清芳悶葫蘆偷笑,很少見二師兄這麼吃癟的時候。不過清芳也是個順杆兒爬的女子,一邊兒倒茶一邊兒笑,“虧您把人家誇這麼好,就給孩子一個高校後勤教育集團呢。我問了東飛才知道,您那青幫產業大着呢,都給了大師兄了。”
“這就開始幫你家男人要東西了!”鏡湖公沒好氣的笑了笑。“你們懂什麼,你們以爲後勤教育集團真的就只是一個公司?那是一份責任。當然,至於青幫的那些東西,我原本想讓老大(張天鼎)接了我的衣鉢。但是現在看來,還是要交給老三。老三,這也不是什麼權力,同樣是義務。老子說過了,想趕緊把這些東西交接出去,好抱着孫子頤養天年。”
真正的衣鉢?
周東飛覺得,自己果然猜的不錯。從武學上說,周東飛確實完全傳承了老妖怪的衣鉢,這一點毫無疑問。但是,老妖怪手心裡的東西,顯然不止是一套綿拳和一隻狼牙。
鏡湖公說到了這裡,周東飛使了個眼色,於是清芳和梅姐等人趕緊抱着孩子出去了。房間內只剩下了鏡湖公和周東飛師徒,就連程青虎想要進來,也被鏡湖公趕了出去。並且鏡湖公安排程青虎,好好在外頭守着門,誰也不要放進來。
於是,人高馬大、實力超羣的兵王,乖乖的在門口當起了保鏢,別提多鬱悶。
師徒倆的會談持續了整整一個鐘頭,程青虎也在外頭當了一個小時的門神。至於裡面究竟說的什麼,他一個字兒也沒聽到。這是鏡湖公和周東飛的秘密,所有人都不清楚。
一個小時之後,鏡湖公笑吟吟的走了出來。伸了一個懶腰,笑呵呵的喊來了清芳和梅姐她們,“把孩子們都抱來,爲師以後就只負責抱孫子了。”
過了一會兒,周東飛才走了出來。不知道這貨得到了什麼,反正並不十分歡喜。相反,還有一些沉悶。
程青虎瞧了瞧遠處鏡湖公的身影,悄悄問周東飛:“老三,師父跟你說什麼了?”
“哦……沒說什麼。”周東飛有點心不在焉的說。
“戳,跟二哥還保密,找死是不是!”
“沒有啊,呵呵。”周東飛笑了笑,“走,喝酒去。過幾天我還得出去一趟,咱哥倆又得好些天不見。”
“去哪裡?”程青虎問。
“辦點小事兒。”
“暈死,你怎麼變得跟大師兄一個德行了,悶葫蘆啊你!”程青虎一頭黑線的說。
但是沒辦法,周東飛還真的就不說正經事兒了。倒是前頭的老妖怪無事一身輕,抱着孩子樂呵呵的白鬍子亂顫,愜意的很。
而直到這時候,周東飛才理解了大師兄張天鼎,理解了大師兄凡事憋在肚子裡的原因。其實周東飛更知道,如今自己比大師兄挑起的擔子更加沉重,因爲自己才真正得到了師父的衣鉢傳承。而張天鼎,只是接觸到了一部分。至於剩下的一部分,張天鼎今後恐怕再也接觸不到了。因爲這最終的衣鉢一旦傳下來,就不會再有第二個弟子知道。
這是終極的傳承。將來,他也只能把這個衣鉢傳給自己的一個弟子。從現在來看,要麼是小畜生,要麼是自己兒子中的一個。但是,俄羅斯的小彼得肯定不行,由紀子生的那個小男孩也肯定不行。又或者將來再收弟子的話,或許有更多的可能。但是鏡湖公將後勤教育集團交給清芳生的那個兒子,是想着讓那娃娃將來擔起大任的。只不過,周東飛並不是很樂意。如果讓他自己選擇,寧肯把這個高校後勤教育集團交給小畜生韓復。
至於周東飛隨後要去的地方,是龍吟寺!這件事情不能對二師兄說,因爲程青虎目前不具備隨意進入龍吟寺的資格。
當然,這也意味着,周東飛今後不經邀請也能隨意去那個神秘的地方了。
唯一能跟二師兄說的,是關於最終黑手的一些消息。“少主就是古楓,肯定是最高層級的黑手。但是,他掌控的只是一個領域。另外,福廕聯盟那個勢力,也是一個平行於古楓的勢力,兩者實力在不同時期互有消長,但卻是平級的。今後,咱們龍影要着力對付這兩方面的傢伙。當然,師父說對付後者還覺得有些操之過急,也沒太大的必要。”
“那就先不對付那個福廕聯盟?”程青虎沒弄懂周東飛的意思。
“不,必須幹掉他們。”周東飛說,“那是師父的意思,但我覺得對付福廕聯盟同樣有必要,而且同樣緊迫。”
程青虎終於吃透了其中三味,瞪大了眼睛,有點不信的說:“這麼說……現在是……你說了算?!”
周東飛樂呵呵的裂開了嘴:“你說了纔算,誰叫你是我哥呢。來,咱哥倆幹了!二哥讓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滾犢子!你小子比大師兄更能裝逼,更不要臉……”(第八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