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雙手熟練得剝掉了久住夏子寬鬆的教袍,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如今,她就像是一個剝了殼的雞蛋,圓潤光滑。
但是,她並不覺得意外。因爲在這個聖路加教會之中,本來就崇尚“自由”,絕對的自由,毫不束縛自身本性的絕對自由。這一點,從他們以“天然的身體”僅僅披着一襲教袍的穿着來看,就可見一斑。
而且在這聖路加教會之中,教士和修女之間的媾和,本身就是一種修行,是對天神的一種崇敬。甚至於,教會之中還有令外人不齒而掩面的集體狂歡。但是據他們自己所言,這是心靈的解放,是用慾念的解脫和釋放,洗滌心中壓抑着的罪惡。當慾念釋放完畢,罪惡也就隨之清洗。
他們的這種放縱不摻雜任何情感,事畢之後形同路人,依舊只是普通的教友。就好像久住夏子和聖路加醫院的院長,已經雙修了多次。但是在平常的時候,大家依舊只是教友兼同事般的關係。
至於將自己的身體奉獻給督主教——這個神的代言人,更是所有女性信徒的莫大榮耀。自從升到督主教的位置以來,麻原彰顯所駕御過的女性信徒不下兩百人。這還是因爲聖路加教會走的是精英路線,女性信徒相對較少。要不然的話,這個數字肯定會更大。也正由於聖路加教會走的是精英路線,所以那些女子都是極具社會身份的人物。甚至於,連前任首相小犬義郎的妻女,某些大家族的女性成員,一些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女富豪,也都身在其中。
只不過,這還是久住夏子第一次向督主教做出奉獻。所以,她顯得略微有些緊張。當初和其他男信徒媾和的時候,她都沒有過類似的緊張不安。因爲在聖路加教會內部宣稱,凡是和督主教雙修,便能夠最大程度的將心靈昇華,洗清一生的罪惡,進而榮登心中夢寐以求的“福廕天國”。
“神說,一切矜持都是虛僞……”
“神說,一切道德都是枷鎖……”
“神說,一切倫理都是虛幻……”
“神說,一切對於他的神諭的質疑都是罪惡和不忠……”
麻原彰顯輕聲吟哦,口吐教會那邪惡放蕩的教義。但是,久住夏子這樣的信徒卻深信不疑。在麻原彰顯那隻手的引導下,久住夏子的手伸向了他的腰間。恭敬的撩起那大紅色的教袍,裡面同樣毫無遮掩。
麻原彰顯以一種不容置疑、不容反駁的態度,用神聖的聲音下達了邪惡的教諭——
“用你虔誠的雙手握住‘它’、攥緊‘它’,你就握住了打開福廕天國大門的鑰匙!”
“用你虔誠的雙脣親吻‘它’、含住‘它’,吹響步入福廕天國的號角吧……”
……
當激情消褪,神的使者和他的信徒又恢復了當初的情形,麻原彰顯依舊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久住夏子依舊謙卑恭敬、言語處處小心。
宗教的狂信,對於一個人的精神世界的鉗制太狠了。比如慧覺大師、妙祥大師那樣“善”的信仰,已經讓兩位大師甘於拋棄世間繁華而無盡苦修。而若是麻原彰顯這樣“惡”的信仰,那麼對人的精神的控制則更加厲害。
不過,久住夏子雖然依舊小心,但是對於麻原彰顯的那種隔閡卻顯然消除了不少。似乎,她又和神更加接近了一步。所以,說起話來也更加的自如一些。“尊敬的督主教,難道您有什麼心思?是在考慮那個周東飛的事情吧?”
麻原彰顯這個神棍點了點頭,莫測高深:“一開始只是猜測到周東飛會來島倭國,但是不知道他身在何處,何時會出現。如今他既然出現了,我們做事也就明確了基本的方向——本來針對海恩斯的圍殺,就是試圖吸引周東飛出現。不過這個周東飛的能量驚人,自身實力也極其非凡,所以一切都要小心。”
“我聽您說起過這個人,當然也從皇宮的侍御武士那裡聽說過。這個人的本事,確實夠大。”久住夏子身居皇宮,自然知道不少關於周東飛的事情。
麻原彰顯的手本來就停放在久住夏子的胸上,此時神色再度陰冷了三分,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不少,抓得那團柔嫩變了形,久住夏子也忍不住輕輕哼吟了一聲。而伴隨着手掌的狠狠抓握,麻原彰顯冷笑道:“任他天大的本事,這次也絕對不能讓他離開島倭國!”
久住夏子哼哼了幾下,說:“督主教大人,您準備怎麼對付他?據我所知,這個周東飛單是他個人的修爲就極其恐怖,而咱們這邊似乎沒有能抗衡他的對手。”
“這個,你不要多問。”麻原彰顯說,“隨後的幾天,你注意自己的行蹤就是了。若是你在聖路加醫院反映的事情屬實,那麼周東飛極有可能已經關注到了你。所以,在皇宮裡不要大意。”
“什麼……我……?”久住夏子臉色一變,“難道我還要回皇宮?”
對於久住夏子而言,皇宮已經成爲虎狼窩了。因爲,既然知道周東飛已經關注了她,而且知道周東飛和由紀子的關係很密切,那皇宮還怎麼能去?別說是周東飛了,只要由紀子一聲令下,隨便一個皇家武士就能殺了她!
但是,麻原彰顯卻自信的笑了笑:“神告訴我,周東飛必死,而你必然無恙。”
這個神棍在忽悠人,但是相當的有蠱惑力。不過看到久住夏子還是有點害怕,他纔不得已說出了實情:“周東飛既然發現了你,卻沒有動你,那說明什麼?說明他想以你爲誘餌,將我們教會的高層吸引出來。所以在由紀子生孩子之前,只要我不出現,他就不會動你。”
這一點,纔是最關鍵的。麻原彰顯並不熟悉周東飛,但是他們統一陣營的人之中,卻有一個“周東飛問題專家”——遠在美國的古楓。一直以來,麻原彰顯和美國的聖約翰教會、以及黑水公司都有聯絡。當麻原彰顯把這件事和美國的盟友交換意見之後,黑水公司讓古楓判斷周東飛下一步將會如何。古楓在仔細考慮了一番之後,做出了最符合周東飛行事風格的判斷。而這個判斷,應該說是準而狠的。
但是,麻原彰顯不會說出這些,而是把古楓的智慧據爲己有。只有在信徒面前保持這種“一切盡在掌握”的姿態,才能讓他更加“神”氣十足。
有了這樣一個判斷,而且是“神”告訴督主教一切無恙——雖然這都是扯淡,使得久住夏子終於不再那麼擔心。是啊,自己只是一個小人物,周東飛肯定不會爲了久住夏子而放棄釣大魚的機會。
此時,麻原彰顯繼續套用古楓的分析,在自己的信徒面前裝得聰慧如神:“如今,周東飛一定在自以爲聰明的做一個局,假裝不知道我們的事情,假裝繼續讓由紀子在聖路加醫院生孩子。但是你等着瞧吧,直到由紀子要生孩子的時候,最終肯定還是會選擇在東大醫院!而那時候,我們按計劃是要把人馬提前部署在聖路加醫院的。到時候他就能保證由紀子在東大醫院平安生產的同時,卻在聖路加醫院給我們致命一擊。”
這些都是古楓的猜測判斷,但現在都成了這個神棍的分析。加上此人一向擅長裝神弄鬼,使得他好似諸葛再世、劉伯溫重生一般,搞得久住夏子崇敬不已:“既然周東飛的一切陰謀都被督主教大人洞察了,那麼他肯定就要倒黴了!”
麻原彰顯比較滿意自己信徒的那種發自心靈深處的恭維,淡淡的笑道:“所以在這段時間裡,你要繼續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不露聲色。讓周東飛繼續產生誤判,以爲我們會把行動的重點放在聖路加醫院。而實際上,我到時候會讓人滲透到東大醫院。東大醫院雖然不是我們的產業,但是在裡面有我們教會的信徒。而且,收買一兩個護士、電工也不難。”
按照古楓幫助那個陣營高層制定的計劃,到時候只要在東大醫院收買一個護士和一個電工,就能做成了那件事。試想一下,假如在由紀子生產的時候忽然斷電,而某個接生的護士“不小心”或者“受驚嚇”的“手一抖”,結果會如何?至少,扼殺一個即將分娩的男嬰是一句話的事情。
當時,就連心狠手辣的麻原彰顯聽到這個計劃的時候,都禁不住心跳加快了一下——確實夠很,而且一刀致命。
這一招要想得逞,前提是周東飛確實把關注點都放在了聖路加醫院。而現在,周東飛確實是這樣考慮的。
“那麼,我什麼時候離開皇宮呢?”久住夏子還是忍不住問。
“最合適的時機。”麻原彰顯信心十足的說,“周東飛要想動你,必定是在認爲你沒有誘餌價值的時候。也就是說,必須讓他自以爲發現了聖路加醫院的異常,讓他覺得已經發現了我們的主要人馬,他纔會動你。所以,在由紀子即將生產的同時,我會讓橋本(聖路加醫院院長)故意調動聖路加醫院婦產科的醫生和護士,並在醫院附近部署一些閒散人員。而在做出這個部署之前的半小時,會通知你從速離開皇宮。到時候,周東飛雖然發現你離開了,但他自以爲已經發現了我們的重要人物,所以肯定不會把精力用來追擊你。”
“感謝督主教大人的關心和垂愛!”久住夏子終於放心了。
而麻原彰顯則鬼祟的笑了笑:“這一切,都是神的護佑。來,讓我再次洗滌你身上的罪惡,讓神的力量給予你永恆的庇護。”
於是,如剝了皮的雞蛋般的久住夏子,似乎幸福得有些神志恍惚,滿懷激動地再次掀起麻原彰顯的教袍,繼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輕輕的坐下,身體感覺到了一股充實。那醜陋猙獰的“鑰匙”肯定打不開什麼“福廕天國”的大門,但至少已經cha進了她身體的鎖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