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一個啊,這個,確實是自己想什麼都看好不好。以前一直愛看這種畫面的書,你要讓她一下子不去看了,這感覺,就嗖生活中少了鹽一樣的,沒滋沒味兒啊。
“柳岑溪,從現在起,你得聽一些高雅的音樂,看一些漂亮的畫面。而不是這樣的畫面,我不想讓我們家兒子一出世,就變的象個色女一樣的往她媽懷裡扎。”
“哪個孩子生下來不是往她孃親懷裡扎的。”柳岑溪反問。
被問住,某人咳嗽一聲,“好吧,那個,你說的有理,可是,我也得強調一句,這種不堪入目的畫面,從現在起,你是堅決不能再看的。”
看他這嚴肅的樣子,柳岑溪知道,自己是堅決不下去了。不吱聲,想着我不看這個,我就去看真實的吧。雖然,那些壞了地鳥兒看着有時候不會有美感,但是也比沒得看的好吧。還好她前段時間答應了沫清流,說隔三岔五的去爲她頂一下班。現在想想,這個決定是如此的英明,要不真沒得玩的了呢。
“哦對了,我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以前你說要去專科醫院上班去,怕你閒的慌,所以沒攔截你。現在不一樣了,你懷孕了,咱們家寶寶不能因爲看見那些髒污的東西,從而影響發育。柳岑溪你從現在起,不能去專科醫院!”
柳岑溪淚了,她當場就一蹦三尺高,“歐陽子明,你少來,我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幹,你能讓我幹嘛?我反抗,我抗議。”
“抗議無效!”扔下這樣一句話,歐陽子明還挑眉瞪眼兒,“還有,請你記住,你現在是孕婦,不能再這樣大聲的嚷嚷。”
看柳岑溪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這男人也會來事兒的,立馬就軟下來。蹲在她面前,伸頭,把腦袋擱在她肚子上。
“寶寶,來,和爹地交流一下,我是爹地呢。還有幾個月,我們就能見面了,到時候我帶你去跑步,我帶你去看星,看月,還有啊,我們可以看爲媽咪做好吃的。到時候你會學到好多有意思的東西……”
呃,好吧,雖然淨說了些廢話,可是,這樣溫情脈脈的男人。還有這種煽情的小言類的話,還是狠讓柳岑溪感動滴。
一時間,她也就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就這麼伸手撫着肚子。一腦子的臆想着這孩子出世後,倆會會是怎麼樣的盛世幸福。
好吧,她所有的怨氣,在這一會兒全都消失不見。爲了孩子,就犧牲時間不去看那些醜陋的鳥兒們了。
三天沒去,沫清流急啊。
這排隊找柳醫生的人,可真不叫少啊。
雖然柳醫生一直是冷着臉不多話的人,可是來這裡找她看病的人,卻是排隊的。
因爲她技術過硬,還有作風正派。
加上身段……嘖嘖,到現在爲止,就算是沫清流者也很是欣賞啊。
摟着自己的護士老婆來上班的陳俊傑,看見她伸頭在那兒不斷的張望,一彈力蹦就彈在了她頭上,“我說,沒事兒不結婚,成天就在這兒偷看?”
沫清流怒,回頭狠狠的瞪一眼陳俊傑,“小子,你再敢亂說八道,小心我拐跑你老婆。”話落,她瞪一眼站在他身後笑吟吟的女子。
那女子長的溫婉可人,一雙眼睛大而傳神。在沫流氓看向她時,她吐了下舌頭,“姑姑,俊傑說的是真的了,你看看你,一把年紀了,還不嫁人,我現在成天的大事兒就是爲你張羅對象啊。唉,我感覺以前我媽的任務真的好艱鉅啊。”
陳俊傑把女子的肩膀一攬,大手揉了一下她頭髮,“老婆,走,我們交流一下去。”
就這麼着,倆人無視沫流氓瞪的大大的眼睛,就這麼旁若無人的又是親又是說親熱話的往裡面去。
快進門了,沫雨兒又回頭衝她大聲嚷嚷起來,“姑,你還不嫁人,以後這醫院就成了我的,我可不要管理這麼一大攤子的事業啊。所以你趕緊找個好男人嫁了吧,拜託拜託,我真的不想天天對着這些壞鳥們難受吃不下飯呢。”
砰的一聲,一隻鞋子飛來。
好在陳俊傑很有感覺,直接就把門一撞。
沫流氓氣的面色鐵青,“死丫頭,不準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不好意思啊,我可不想做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呢。姑姑,你要想讓我們正常的對你,你就嫁了吧。”
沫流氓悲哀的看着那道門,被老女人這詞兒徹底的雷住了。
她,確實是個老女人了,再這樣混下去,還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樣的呢。
看着鏡子裡面那個四十歲的女人,她取下眼鏡,露出嬌豔的面孔。其實,只要把眼鏡摘下,還有頭髮放下來披在肩膀上,她何至於會如此的蒼老。
那些曾經的往事,曾經的甜蜜,在他去後,就再也不會回來。這些年渾渾噩噩的過着日子,和男人蒙天混日的混着,其實,也是一種厭世的表現。
因爲沒有勇氣跟着他去,所以就只能這樣勉強的活着……
閉上眼睛,沫流氓的眼裡居然就有了淚水。
柳岑溪進來的時候,看見這個面色憔悴,滿臉是淚的女人時,當場就嚇一跳。
她揉了一下眼睛,以爲自己看錯了人。
再退後一上不,細細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沒錯啊,體型是沫流氓啊。
但是,她什麼時候也會如此的明豔動人的?
尤其是那眼鏡下面的眼睛,更是光彩奪目。蓄着淚珠兒,看起來更加的楚楚動人。
“沫流氓?”她疑惑的叫了一聲。
沫清流沒想到柳岑溪會在這時候來到醫院,還是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跑來的。
她趕緊把眼鏡戴上,以手當梳,十指把頭髮簪上。
回身,面上再度恢復了淡定嚴肅的老處女神情。
“哦,柳美人你可算來了。走,下班了,陪姐姐喝酒去。”
摟着她,沫流氓架着她就往外面走。
緊跟着柳岑溪來的僕人一看她們這樣兒,立馬就嚇的面色一變。
“少奶奶,你可不能去喝酒啊。還有,這位太太,麻煩你把手放開,我們太太現在是有孕在身的人,你這麼扶着她,我們怕出問題。”
沫流氓當場就嚇的手一縮,立馬就回收驚奇的瞪着柳岑溪,“我說,你,你你真的有喜了?”
柳岑溪尷尬的笑,“嘿嘿,這個,不小心就懷孕了的呢。”
沫流氓當場就飜眼,鄙視她。
“得了吧,還不小心就懷孕的。我看啊,當時你喝了多少的藥啊,求了多少的佛才能保來的,還假的不識數。有了就有了吧。走,陪我喝酒,你就在一邊呆着。那個,去我家裡吧,我家裡的環境不錯。唉呀,難怪你家裡的人這麼寶貝你的呢。現在出來還跟着個小保姆。”
瞟一眼柳岑溪身後的小保姆,她調侃她,手習慣性的要去勾柳岑溪的肩膀,嚇的身後的小保姆立馬就提醒。“唉呀,太太,注意你的手啊。不能亂碰的,我們少奶奶現在是好孕在身,不可以亂碰外面的人啊。”
沫流氓當場就哆嗦了一下,不過還是乖乖的收回手。
她可是很清楚柳岑溪爲了要孩子,受了多少的苦頭,吃了多少的藥。
不過,她也是發自內心的爲她高興。
“以後我要當乾媽,小心心不讓我當,這一個我一定要當了。”
一說到小心心,沫流氓是真心的鬱悶啊。
她這一輩子被男人嫌棄就罷了,怎麼還能被個小毛孩子也給嫌棄了呢。當初一看見小心心的時候,沫流氓是真心的喜歡啊。當場就要認小姑娘爲自己的乾女兒,哪曾想人小姑娘不認她。
還說什麼成天摸壞鳥人的女人不是好鳥,她纔不要這種呢。問她那你媽咪也摸壞鳥,你怎麼就愛的不得了。
人小姑娘理直氣壯的來一句,“她是我媽,就算摸了狗屎,那也是美的。所以……不一樣哦。”
就是這麼這一件小事兒,愣是讓沫流氓記了好幾年。
“行啊,從小就把你這乾媽給訂下來。不過你這乾媽可得出血了呢,你可別再說你沒錢啊,沒地位之類的。要不咱家小寶貝會鄙視你的。”
沫流氓縮了下脖子,想到小心心鄙視的眼神。當場就脖子一梗,“哼哼,大不了,我把這家專科院給他留着。”
柳岑溪卻趕緊擺手,“別介,我家寶貝不會要你這專科醫院的。你這醫院還是找雨兒繼承吧,哈哈,讓我家寶貝成天和壞鳥打交道,我怕寶貝會鬱悶的。”
倆人到家,柳岑溪的保姆要跟着一起進去。
沫流氓鬱悶的看着她,“姑奶奶啊,你去幫我們搞點菜來吧,這個,我不會把你家少奶奶吞吃了的。要出了事,你把我命拿走。”
要有這小保姆陪着,她怎麼和柳岑溪說話啊。
柳岑溪也深知這一點,正好有些事兒也想關心一下她,但也讓小保姆離開,“去吧,隨便爲我捎一塊暖寶,這天兒有點冷,我正好需要。”
保姆原本是猶豫的,但她畢竟身份不一樣,受柳岑溪管制的呢。是以就算是不甘心,也只能接過錢往外面走。
屋裡只剩下沫流氓和柳岑溪,沫流氓長吁了口氣,“我的國寶大人,你現在走路小心點哈。來,這裡穩當的給我座着。”
把她按在一盞懶人沙發裡面,再給她倒了杯水,自己則倒了一杯酒拎在手裡。
她眼神幽幽的看着她腹部,“唉,想不到不能開花的人,也能有這春天的到來。柳岑溪,我是真心爲你高興啊,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