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全是槍殺!
就着殘滅的車燈,柳岑溪清楚的看見男人的胸部有槍擊傷痕。
女人趴在方向盤上,頭部是血,看來,男人受傷後女人開車逃跑,可惜最終慌亂之下,還是出了車禍死亡。
“不好,好象有人來了。”聽到遠處有車聲呼嘯而過,柳岑溪嚇的趕緊往暗處逃。她有種直覺,這倆人的敵人好象來了。
懷裡的孩子要嗷嗷的叫,柳岑溪嚇壞了。
她伸手使勁地捂住孩子的嘴巴,不敢讓她哭出聲來。
車,嘎的停了下來。
四輛車,一色的白馬。從車上下來的一羣人看起來訓練有素。
走在中間的一位戴着墨鏡的男人,看起來相當的妖孽有風度。不難想象出,若是他摘下眼鏡,會迷死多少的女人。
“大哥,車裡的倆人都死了。”
“那小東西呢。把小東西找到,死了老的,有了小的也不能控制那幫人。”男人陰沉的聲音響起。嚇的柳岑溪趕緊往一邊縮。
她使勁地往密林裡面隱去,有種感覺,只怕這孩子是真的很危險。
若是讓人發現,她預感,就算是自己也會被殺滅口。
懷裡的孩子還在使勁地哭,用手捂住她,明顯的這小丫頭極難受。
雖然擔心小東西,可柳岑溪還是沒敢鬆手,就這樣捂住小丫頭的嘴巴逃的遠遠的。
“這裡沒人。分三輛車去前面追查,只要有抱孩子的全給我停下搶走。”一個男人沉聲命令,戴眼鏡的男人四下掃瞄着這裡的環境。
“你,還有你,和我到這邊來,我想,要麼是那孩子被人抱走到前面去了。要麼,就是……”
他似乎是看穿了一樣,四下搜索起來。這眼神,毒辣的讓柳岑溪全身劇冷。
幸好,她藏匿的地方是有一處小山洞。
往裡面扒拉進去,小心的把草掩上。
只乞求這幫人不要找到這地方來,或許是上天有眼,在那幫人腳步聲越來越近時,柳岑溪看見男人接了個電話。
“往前面走。撤退。”
車,唰的開走,柳岑溪這纔敢鬆開懷裡孩子的嘴巴。
可憐小孩子哭的臉色發青,眼淚汪汪的就這麼緊盯着她。
“小可憐,你從此以後就只能跟着我了。小憐,小可憐,要不我就叫你小憐吧。可憐的……這麼小就失卻了父母。不過,我也很可憐,因爲我失卻了自己的兒子。”
親吻着孩子的臉蛋兒,小傢伙伸手揮舞着要來抓她。
看的出來,小東西很喜歡她。等到她自認爲小傢伙是喜歡自己時,才發現小丫頭只是抓住自己脖子處的項鍊啊哦個不停。
“唉,太失敗了,沒想到我還不頂一根項鍊值錢呢。”
哀嘆出聲,在這樣的夜晚,柳岑溪就這麼認識了一個和自己相處良久的孩子——小憐。
第二天柳嫣然迷糊的回到家裡時,看見的就是自己的母親和柳岑溪正在折騰一個小不點呢。
“咦,我一個晚上沒回來,怎麼就多了個丫頭。還有,岑溪啊你是怎麼回事,咋能把媽一個人扔在寺院裡面,我醒來找不到你多急人啊。還好人家宏通大師說你提前有事兒走了,要不我不得急死去。”
柳嫣然氣急敗壞的抱怨,卻收到母親和女兒的一通白眼。
昨天晚上回來後,柳岑溪便把寺院的破事兒和外婆說了一下。氣的柳憐花當場就大罵女兒是個沒用的傢伙,那麼明顯的色和尚也看不出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腦子被狗偷去吃了,反正打從今天起,柳憐花一起火大的沒氣出呢。
“媽,你怎麼這樣看着我啊?我又沒做錯事兒,我只是想讓岑溪有幸福可言。人家都說了,在寺院裡面祈求福運可是很準的啊。”
柳嫣然委屈啊,她一心爲了女兒着想,怎麼就被人岐視了呢。
嘆氣,對於這個女兒,柳憐花是徹底的無語了。
“你呀,你都差點把岑溪給害了,還好意思在這兒委屈呢。我告訴你,昨天我們岑溪差點……”
把事情一說,柳嫣然慚愧了,她難過的站在那兒。發現自己越來越沒眼力界兒,似乎,和母親女兒相比,她就是最差的一個。
“行了,看你這小樣的,別擱那兒站着,我也不想再看見你這樣站着喝風。去把一邊的尿片比拿一片來,你也沒算全做錯事兒。起碼啊,咱們現在有了小憐,以後小憐就是我們的女兒了。”
“媽,你女兒是我,這孩子得是岑溪的女兒還差不多呢。”柳嫣然被自己母親給氣樂呵了,趕緊笑糾正她。
“嗯,也是啊,這個,這以後就是小重孫女了呢。不過,這孩子看着招人憐愛,我喜歡。要不是你昨天晚上的無意一碰啊,我們也沒小憐這麼可愛的丫頭。”
嘆氣,柳憐花越看懷裡的小丫頭,她是越發的喜歡啊。
小憐也就是七八個月的樣子,此時小模樣兒也有點長開。小胳膊胖乎乎的,一張臉兒雖然可愛的緊。但有點嬰兒肥。
把她洗乾淨後和小昊子放在一起,倆小東西玩的可興奮了。
正好倆人都是好動學爬的時候,是以在不算小的牀上,倆人就這麼胸爬一下,我前進一下的。
小憐畢竟要胖一點,是以爬了一會兒後,便躺在那兒吚啞的和小昊子打起招呼來。
可惜的是小昊子是個冷麪娃,對於這纔來的小不點兒相當的不屑。
他顧自爬行着,一點也不理會人家小丫頭片子。
看這倆孩子玩的挺開心的,三代人倆在一邊把昨天晚上的事兒再各自說了一回。
柳嫣然聽到說自己喝的茶是加了藥後的,當時想起來也後怕的緊。
“還好,還好,幸虧沒出事兒啊。”
柳憐花敲打一下女兒的額角,“我都和你說了那些事兒你信就靈,不信就沒事的。你偏偏不相信,你說你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敢亂七八糟的做出些破事兒,我以後饒不了你。”
被母親責罵着,柳嫣然也不敢吱聲,就這麼哼哼哈哈的應和着。
三個人說事兒也沒注意到牀上的小東西身上。
牀上的小憐看這位帥哥不理會自己,有些怒火啊。
瞅他一個勁兒的爬啊爬,小丫頭不樂意了。
她再度揮起胳膊肘兒跟着蹭蹭的往前面爬行,哼小樣的,你想要得第一,我偏偏不讓。
於是乎倆個小東西就這麼大肆的比賽起來。並肩戰鬥總會有出錯的時候,這爬着爬着在,小胳膊腿的就纏在一起。
小憐的胖腿兒一壓着小昊子了,帥哥不樂意啊。
你一小丫頭片子還敢壓我,我呸,我毫不客氣的就揪頭髮。掏耳朵。
於是乎,四隻手你抓我,我抓你,還看着對方的眼睛亮晶晶的,呃,這個東西有趣啊。
二話不說,小昊子掏對方的眼睛。
亮晶晶沒抓着,小昊子怒,再抓,好啊,這一下抓住了,不過是小丫頭的。
如此一來,小憐不幹了,丫的我是小美女一枚啊。你敢抓我胸,我抓……
小胳膊怒氣衝衝的一揮,得,抓着了小昊子的小鳥兒。
呃,這東西好玩啊,這麼綿軟的,一扯還長長的呢。
小手使勁一拽……
“哇哇……哇哇……”
被比自己小了二個月的丫頭給非禮了,這讓帥哥情何以堪,一時間小帥哥受不了,嗷嗷的就尖叫着要悍衛自己的貞操。
呼呼,小丫頭抓着這綿軟的東西,感覺是相當的好玩兒啊。上了癮,再一個虎躍,就這麼爬到了小昊子的身上去。
“嗷嗷……”
如此重量一壓着,小昊子更不依了。多沒面子啊,我沒招了,被你個胖丫頭壓,那就只能哭啊。
看着這小憐口不斷的嗷嗷的叫,小憐不樂意呢,你個大男人沒事就這麼嗷嗷的哭個毛線啊。
姐不喜歡你哭泣呢,我堵我堵堵堵……
呼呼的,手不放,嘴巴也不空,就這麼着小憐直接就把小昊子嗷嗷尖叫的嘴巴給堵塞上了。
等到柳岑溪三個人從院子外面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小憐正大肆的非禮着可愛帥氣冷酷萌到爆的小昊子!
“媽,你說這是不是女人霸王硬上弓了?”柳嫣然驚奇的問。
“我覺得,這有點靠譜的說。感覺象是一怒衝冠爲男人,小憐威武呢。”
“錯,這是趁早訂下小帥哥,我讓你長大後再怎麼帥氣無敵,最終也早早的蓋上印章,從此情路非我我憐家女兒不可。”柳憐花霸氣的一語蓋棺。
母女倆全都一齊豎起拇指,“不錯,有道理。這麼早就訂下一位小帥哥,也就是咱們家小憐才能辦到的。哈哈,女兒啊,媽咪太愛你了。怎麼能有你這麼可愛的女兒呢?是這樣的,從小就把優質帥哥訂在手裡,握在手裡,壓在身下。媽咪支持你,小憐威武。”
柳岑溪喜滋滋的把小東西抱在懷裡,心裡那個樂呵啊。
女兒怎麼就這麼的爭氣呢,她都沒這麼威武過。
“咳岑溪啊,我也覺得我們家小憐是不錯的。這孩子,我們要定了。”
就這樣,無家無父母的小憐從此在柳家女人的殷切注目下,正式落戶柳家。
且,還一舉壓得小昊子,從此飛昇變鳳凰。
而這件事情,也由此變成了昊大帥哥人生當中最糗的事兒。咳,這個,在以後的後續中會講的。
反正倆人的故事是相當的……有趣。
日子平靜的過着,直到這一天柳岑溪推着小憐和小昊子一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