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關雨瞳覺得自己又勝利了。
沒有起牀送他,關雨瞳就這樣看着他。
天色,還沒亮呢,這男人就如此急不可待的離去。
不過,她不擔心,因爲現在的局勢,她知道,他是不會去找柳岑溪的。
那個賤人,她怎麼蹦達,也不會得到想要的了。
“呵呵……柳岑溪,你失敗了。你自認爲自己能力超級,可是,最終你不是失敗在我這樣一個貌不見經傳的女人身上。這是你的失敗啊。”
四肢攤開,關雨瞳興奮的決定,一會兒去嬰兒店採購一些小孩子的衣服。
就在這時,有人前來稟報,說有個自稱爲柳岑溪的女人前來。
“賤人,你還敢來找我。很好,來找我,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幸福是什麼。”
“讓她等着吧。”慢慢的起牀,關雨瞳很享受這種蹂躪情敵的滋味。
現在不比從前,從前爲了顧忌歐陽子明的面子,也爲了博取他的好感,她還需要對自己最恨的女人假以顏色。
如今和歐陽子明也撕破了臉,她就是要用非常的手段來得到歐陽子明。所以也沒必要再對柳岑溪有好臉色,恢復了本性的女人,看起來是相當的可怕的。
柳岑溪一個人呆在客廳裡面,端來的茶是一盞加了料的白水。
說是白水還過份了點,這應該算是一盞被添了東西的渾水。
蒼白着臉,失魂落魄的坐在那兒,柳岑溪端起茶,
才一揭開,但聞到了裡面濃重的腥味兒。這種味道,有點象是尿臭的味道。
任是誰聞到這樣的味道,也不會再喝的下去的。
隨後把茶放在一邊,哪知道接待她的管家卻淡淡一笑。
“怎麼,柳岑溪不喝茶?唉呀,這個茶可是我們少奶奶精心爲你準備的呢。這麼不給面子,也不知道少奶奶願意出來不?”
這話是擺明了的在說,你不喝的話,我們少奶奶就不見客了。
擰了眉,柳岑溪端起面前的杯子,想要強行的嚥下去。
但最終,那種尿腥味兒,讓她噁心的吐了一灘。
垂睫,柳岑溪沒再坐下去,起身就要離去。
屋裡的關雨瞳看着這樣的狀況,便率先走了出來。
“喲,這不是柳岑溪妹妹麼,這才幾天的時間怎麼變的這麼的憔悴啊。唉呀,不是我說你啊,這個女人咩,就得自我保重。不能光是顧着快樂,就把自己給踐踏了呢。”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可是在嘲諷柳岑溪是個只知道接客的女人。成天的接客,所以把身體給踐踏壞了。
抿嘴,柳岑溪不吱聲,清明的眼睛緊盯着她。“爲什麼?爲什麼不放過他?”
臉微微的抽搐了一下,關雨瞳有些惱火。
“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周姐,陪我去嬰兒店去。唉,雖然說這小東西還很小啊,可是,我這個當母親的呢,卻想要給她最好的了呢。”
說完,手驕傲的撫上了自己的肚子。一雙水媚的眼睛,卻是挑釁的睇向柳岑溪。
眼神癡癡的看着關雨瞳撫着的地方,柳岑溪的心劇烈的痛了起來。
關雨瞳懷孕了,自己也同樣的懷了寶寶,可是,關雨瞳可以正大光明的生下來。而她,只能就這樣……
就連孩子的父親,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同樣是一個父親的孩子,命運,卻是如此的不同。
“我……可以摸一下他麼。”不知道爲何,柳岑溪就是想要看看他們的孩子。那是歐陽子明的孩子,雖然不是自己懷的,但是,也是他的。
周媽站在一邊當場就吼叫起來,“大膽,你這樣的女人居心不良,摸是藉口,你想要對我們少奶奶怎麼着下陰招,這纔是真實的吧。少奶奶,我們去逛街了。這樣的下賤的願意給人當情人的女人,纔不要理會呢。”
關雨瞳也怕柳岑溪會對自己使喚陰招,是以並沒有同意。畢竟,能懷孕上這個孩子,可是很不容易的。
對於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她是很珍惜的。
“唉呀,算了周媽,人家也不一定是這樣的想法了。怎麼說柳岑溪雖然在外面交際廣一點,但是也聽說她這人很喜歡孩子的。岑溪啊,我們要去選購嬰兒的東西,要不,你陪着我一起去啊?”
柳岑溪機械的起身,點點頭,“好,我陪你們一起去。”
空洞的眼睛,就這樣跟着關雨瞳,她只是想找機會問這個女人,一切是爲什麼。
其實,在看見她親口說出懷孕了的時候,她的內心,早就死心了。
“唉呀,周媽,你說我這衣服的領子是不是太低了啊。這個地方的印子,都遮掩不了的呢,他也是,這麼用力,害的人家出去也見不得人。”走了二步,關雨瞳突然間驚呼出聲。
面上,也有着羞澀的紅色,順着她的動作,柳岑溪看見的,就是關雨瞳垂下的白皙後脖頸上,有一處極其顯眼的吻痕。
“吻痕……”柳岑溪控制不住自己的驚呼,就這樣直直的看着那一處地方。
“唉呀,這個,岑溪你就不要再說了嘛。我也不想子明這樣的,可是,昨天晚上的他象是瘋了一樣的。人家現在……好難受的呢,這會兒走路也困難了呀。唉呀,我都說了,人家懷孕了不能同房的,可是,你說他怎麼說的。他說啊,和我在一起,才知道做一個男人,有多麼的幸福呢。”
雖然是嗔怪着,可明眼人卻能從關雨瞳的眉眼間看出她的幸福……
身體搖晃了一下,柳岑溪再也站不穩,這會兒的她,只想要儘快的離開這個地方。
再呆在這裡,她會窒息而亡的。
“你們去吧,我,我不想再去了。”
失魂落魄的離開,柳岑溪的眼前只有關雨瞳頸項上的那一片吻痕。
如果之前還對歐陽子明抱着一絲的幻想,此時的她,則是完全的死心了。
“呵呵……原來,男人真的……是下半身的動物呢。我真是傻子,好傻瓜啊,柳岑溪,你這一輩子,錯就錯在,不小心的,就把心給丟了。”
麻木的往前面走着,柳岑溪只想要離開這片地方。
她不知道自己會去何處何方,只知道,這個地方再也不想呆下去了。
一輛車,嘎的停在面前。
擡頭,茫然的眼神慢慢的聚集。
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正睥睨的坐在車裡。手裡捏着一張卡,他冷冷的盯着柳岑溪,“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你懷了我的種子。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處理這個孩子。”
手裡的卡,很輕飄的插到了柳岑溪的手裡。
順手,歐陽子明再捏了一下柳岑溪的臉蛋兒,很輕佻很漫不在意的語氣,“這些錢,當我給你打胎用的。隨便,也給你一些補償。我歐陽子明玩兒女人,向來就不會小氣,對於你這樣身份的女人,我還是很大方的。一個億,足夠你生活無憂了。”
寒意,從腳底侵蝕到全身,無一處不冷,無一處不冰。
柳岑溪擡頭,一張原本慘白的臉,此時死灰一片。
她悽慘一笑,“歐陽子明,你就非要……這樣的侮辱我麼。”
張揚的笑出聲來,歐陽子明的臉上有着冷冷的笑,“柳岑溪,說實話,玩兒一般的女人,真的沒有意思啊。象你這樣的女人,一次,二次,三次,一向自認爲不動情的女人。卻能對着我這樣的痞子男人一再地動情。不是一次,還是好幾次的放縱了自己的心。也只有玩弄你這樣的女人,我纔會覺得……好有成就感覺的。”
拳頭,捏的手裡的卡變了形,可柳岑溪卻沒有再象以往一樣的煽歐陽子明的耳光。
她呵呵的笑出聲來,開始只是輕輕的笑。
慢慢的,變成了狂笑。
不是笑別人,而是笑自己。
不錯,就如歐陽子明所說的,她是狂賤啊。
一次二次,端木吟次的。就這樣一次次的狂賤,被人家玩樂的體無完膚的。還試圖說服這個男人回頭。
搖頭,柳岑溪的臉上有着解脫般的笑容。
“歐陽子明,我不管……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不管你是有苦衷也好,有別的意思也罷。無論你是什麼樣的藉口,從現在起,我柳岑溪,和你再也不會有瓜葛。我若再對你歐陽子明動情,全家死絕。”
一品逆血,從胸不斷的往上噴涌。
嘴角涎下了血絲,柳岑溪卻強自把那比血給嚥了下去。
她真的太傻瓜了,居然,爲了這樣一個男人,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
好不值得的,真的好不值得的。
慢慢的離開,不再看身後的男人。柳岑溪的背,挺的直直的。
車裡,那雙陰沉的眼睛,一直緊緊的鎖着她。
直到她走遠了,歐陽子明的拳頭才狠狠的砸在了車裡。
冷冷的聲音響起,“你滿意了。”
車後座一個輕快的聲音跟着響起,“很滿意,你放心,我會讓老的先回來的。至於那個小的,我會讓他再呆一段時間。沒有辦法,我還不想就這樣死去。”
“唐雙林,你以爲,你真的能一直逃避過我的手心麼,你真的以爲,就憑着你那些小伎倆,就能一直掌控我歐陽子明。我呸,過一段時間,我會把你象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捏死的。”
“對於我來說,我不在乎天長地久,現在的我,只想要擁有一段屬於我最美的回憶就好。和岑溪的生活,我很期待。歐陽子明先生,謝謝你的配合。我相信,你也會有你自己的幸福的。關雨瞳是個不錯的女人,心機很深。其實,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你會收穫多多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