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柳岑溪的眼神格外的沉靜,也格外的璀璨。
歐陽子明在若干年後再想起這一雙動人的眼睛,他還是不得不承認,只有這一雙眼睛,最是漂亮。
這世界上,再也沒找到能有和那雙眼睛更漂亮的風景。
握住她手,歐陽子明重重的點頭。
“謝謝你,老婆,你真好。”
“不對,我現在不是你的老婆哦,最多,就算是女朋友吧,歐陽子明先生,請問你現在願意當我的男朋友嗎?”
笑容綻放在臉上,歐陽子明笑的開心。
沒想到失憶再回憶起過去的岑溪,居然學會了幽默。
“這話應該我來問,柳岑溪小姐,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
氣穿的瞪她,柳岑溪有些不悅。
“喂,我現在是在問你,而不是你在問我。你不能這麼奪人臺詞的呢。”
“不好意思,我是男人,追求的事情得由我這個男人來主動。”
“但是,我現在是女王俟,並沒有規定非要男人才能去追求女人的。歐陽子明,你不能太小氣了,我問的你來回答。”
話,接下來就被唔唔的聲音堵塞了回去。
一個溫柔又霸道的吻堵塞住了柳岑溪的嘴巴,再分開時,歐陽子明得意一笑。
“女人,現在我們去約會吧。”
雖然氣憤這個傢伙的霸道主義,但柳岑溪還是在嗔了他一眼後表示默許了他的囂張行爲。
安排好公司的事情後,歐陽子明就開車準備去接自己的小女人。
歐陽梓南斜倚着門框站在那兒睨着他,他手指伸出輕輕的吹了一下。一幅標準的女人範兒。
看的歐陽子明搖頭,這個兄弟,越來越有東方不敗的趨勢了。
“不是我說你,你這是在進行着最後的狂歡吧。我勸你呀,還是把老實話對你的女人說清楚,早點放她離去,或許還不會象現在這麼痛苦。
要不,到時候她知道了真相,你也沒辦法挽回,我看你們呀……到時候可就麻煩大了呢。”
歐陽子明繃着臉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自信一笑,“歐陽梓南我說過我的命由我做主。我的事情也由我來作主,所以我的愛情,更是我自己做主。你以爲我會乖乖仔?錯了,我歐陽子明一直就不是那樣的人。所以你想看見的結局不會出現。”
轉身,他快速的走出屋子。
看着他走的快捷,歐陽梓南聳肩。
“但願你能長久吧,我可不希望有面對你們下狠手的一天。唉,我是個善良的人,可不想對自己的……怎麼說也算是親人的人下手。哪怕是你的女人,我也不想下手啊。”
上了車的歐陽子明,眼神緊盯着遠處。
一個人的時候,他並不似在外人面前表現的那麼堅強。
天知道自己有多忌諱家裡的那倆個老人家。
當年父親也算是強勢的一個男人,可最後不也一樣被他們玩死了麼。
家裡的倆老,完全就是一對變態般的存在。
有時候歐陽子明一想到這倆人的所做所爲,他自己也想不通爲什麼那倆人會喪心病狂的做出那些變態的事情。
想不能不去想,歐陽子明一想到柳岑溪的笑臉,他臉上就浮現一縷開心的笑容。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車開到柳岑溪的莊園外時,卻看見一個老男人和一個年輕男人在外面叫囂着漫罵着柳岑溪。
還在叫罵的浦意生看見一輛布加迪威龍停下後,當場就拐了一下浦寧海的胳膊。
還在叫罵的起勁的浦寧海,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個時候會看見這樣一輛豪華的車。
他和浦意生交換了一下眼神,倆人心領神會慢的事靠近了歐陽子明的車。
從這倆人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他們眼裡的貪婪。
歐陽子明冷冷一笑,他當然知道浦家的幾個男人有多麼的無恥。
推開車門,到是把浦意生給嚇了一跳。
他退後一步,把自己的下襬整理了一下。
這才咳嗽一聲慢慢的打量着歐陽子明。
天生王者的歐陽子明就這麼隨意的站在他們面前,浦意生感覺自己就矮了好幾分。
尤其是他睥睨天下的眼神掃來,那種顫粟的感覺,讓他的背不自禁的就彎了幾分。
“喂,你不是那天那個來找那個賤人的傢伙麼?啊,我想起來了呢,就是你把我打傷了的那個傢伙。好哇,你自己送上門來了,今天我正好找你沒完。”
浦寧海一想到那天自己被歐陽子明打的體無完膚,心裡就異常的來氣。
到是浦意生行着歐陽子明氣宇非凡的,還能開着這麼高檔的車。
立馬就拉住了浦寧海的手,他努力的扯出一抹看着象是長輩的笑容來。
“咳,這個,你是來找我們家岑溪的吧。嗯,這個我想你可能有聽她提起過的吧,我是她最愛戴的父親。你想要追求我女兒,最好的就是經過我的同意才行。現在,我得對你進行考察,過了我這一關了,你就能追求我們家岑溪了。”
他那手指不斷的捏啊捏,一幅要錢的樣子。
歐陽子明冷冷一笑,直接就往前面走去按門玲。
傭人打開門那倆父子也跟着要進去,卻讓傭人相當的爲難。
“倆位浦先生,小姐有吩咐過的,不讓你們進去,她說了,這個地方是她的私人宅子,你們無權進去。”
浦意生一聽,當場就火了。
“啊,我是她父親,她還敢和我說這樣的話了,叫她出來,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訓這丫頭一頓。”
傭人也不是個吃素的,他不吭不卑的再一次彎腰,很有禮貌的伸手。
“浦先生不好意思,柳岑溪小姐有交待過的,如果是倆位先生來找她,一律不見。”
那人衝身後的人一使喚眼神,便有倆名身強力壯的人上前架住浦家父子倆。
如此不給面子,浦意生是真的氣壞了。
他大吼大叫着不斷的叫罵着柳岑溪,“柳岑溪你個小娼婦,難怪會被千人騎萬人跨的……”
再也聽不下去,歐陽子明轉身,狠狠的一巴掌就煽在了浦意生的臉上。
“你算什麼東西?滾蛋,別讓我再看見你和這個渣貨。”
原本還想叫罵的浦寧海,一看着歐陽子明這兇狠的樣子。
嚇的骨頭都酥了。
他軟趴趴的看着歐陽子明,再看看自己的父親。
同樣的,浦意生現在也被嚇的懵了。
歐陽子明這個人平時對人原本就極強勢的,不說話的時候,膽小的能嚇死去。
現在發起火來,那更是強勢的嚇人。
“柳岑溪是我的女人,她不認同的人,本少爺也不會認同你們。再讓我知道你們來騷擾我的女人,再聽到你們說出一句放肆的話。這就是下場。”
一朵玫瑰花被他折在手裡,瞬間就被他捏成了粉沫。
浦意生彷彿聽見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那玫瑰花汁,就如自己身上的血液一樣。
明明沒捏碎自己,可他卻感覺到了徹骨的痛。以及透身的涼。
從屋裡出來的柳岑溪,披着一頭直髮,粉脣嬌膚只可憐卻冷着一張臉。
她冷冷的掃了一眼浦家父子。
挽住歐陽子明的手,“子明,我們走吧。”
浦意生看着女兒象看陌生人的眼神,他哆嗦了一下。
一邊的浦寧海看着這好不容易看見柳岑溪本人了,若是就這樣放走了她,自己的錢……
他眼睛一轉,趕緊掐了一下浦意生的胳膊肘兒。
“趕緊去求一下她啊。”柳岑溪的心地軟是出了名的,只要求着她,說一些好聽的話,這女人的手一鬆,指定會漏不少的錢出來。
浦意生的身體一個哆嗦,趕緊涎了臉。
“岑溪啊,你,你媽呢,你媽好幾天沒回家去了。我和浦寧海都想她了呢,還有小志,啊,我今天是來看小志的,這小子好幾天不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氣他媽啊。”
柳岑溪走了二步,最後還是回身,衝倆人優雅的一笑。
“浦意生,你是來找我媽要錢的吧?我聽外婆說過,在她走的時候可是給了你們一人一大筆的安置費用的。別告訴我這麼快你們就把錢用完了?現在又來找我媽,還有我,是想要錢了?”
浦意生臉上的笑容有些僵。
平素他也是極要面子的,但是被錢逼到了這一份兒上,有錢纔算是老大。是以雖然不喜柳岑溪這樣,可他還是涎皮賴臉的上前,“咳,這個,你媽給我錢用這也是應該的嘛。怎麼說我們也是夫妻,一個家不能光是男人掙錢。
她一個女人當然也得出力的了,我只是手裡一時週轉不靈而已。柳岑溪你這麼傲氣的幹嘛,說你把蔣冬麗藏匿到什麼地方去了?把她給我找出來,我現在和她商量一些重要的事情呢。”
歐陽子明感覺到柳岑溪挽住自己的胳膊的手加重了力度,他側首看她。
她的眸裡有一絲恨意,一絲無辜劃過。
旋即,便恢復成了冰冷的眸色。
“浦意生我記得和你說過,我媽,還有外婆,以及小志他們全都出去長住了。從現在起,外婆和我媽,還有我,都不會管你們。我以前會照管你們,是因爲看在外婆的面上。但是最後,我養的都是些什麼人?哼,從現在起,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前幾次聽柳岑溪說蔣冬麗不見了,浦意生還不相信的。
但是今天再一次聽到柳岑溪說自己的母親還有老婆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