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魏然風只比肖宋略高出小半個頭,身形瘦小,手細腳細,擁有一張略帶着嬰兒肥的娃娃臉,不過巴掌大小,面上膚色卻不是粉嘟嘟的,而是帶着病態的蒼白。一雙褐色的眼睛卻是熠熠生輝,十分有光彩……只是那光彩之中總是閃着隱晦的算計,若非生了一雙利眼或者早早識破了天機,否則恐怕只會將那雙算計的眼當作是明眸善睞罷了。魏然風的嘴脣不像一般男人那樣偏薄,或者脣線分明,上脣與下脣脣線有些模糊,但是很豐滿。若是能再多添幾分血色,看起來估計會像是一朵盛開的玫瑰。配着小巧的瓊鼻,看起來像個漂亮的女娃娃,絲毫沒有殺傷力。

這是一個半點都不像男人的男人,看着純白無比,好似沒有受到這個世界的污染,清新自然。

受着這*世界的影響,相比較男人味十足的男子,肖宋更願意親近那些個不像男子的男子——因爲光從外表看,這種還沒有長成的小孩子看起來比較沒有威脅性。比如……於瀾。現在想想,於瀾可真是那個年級段裡最沒有威脅性的男性了。有了如今的際遇,肖宋有點後悔當初爲什麼不對那娃稍微好上那麼一點。

當然這也就是現在想想而已,轉眼就可以忘記,不必放在心上——別說蕭秋那本*已經是過去式,她再也不可能見到於瀾蕭秋,就算再次見到……以她這性子,她也沒可能對他噓寒問暖,關心到那種地步,個性使然改不得啊——頂多,頂多就是不欺負他罷了。

然而,不管是當年的蕭秋,還是現在的魏然風……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肖宋沒有比現在更加清醒地知道這一點。

……

冰冷滑膩的手好像是一條毒蛇,在肖宋嬌小的身上爬行蔓延。肖宋覺得那手所過之處,好像是帶了星星點點的火星,深刻地灼痛了她柔嫩的肌膚,濺起了一片雞皮疙瘩。他的手不停地,帶着勁道在她身上撫摸,嘴脣自然也沒有閒置下……那柔軟的脣略帶冰涼,相觸之間感覺並不是很差,奈何脣下偏偏要露出鋒利的獠牙,不斷齧噬着她纖長的脖頸以及胸前的細皮嫩肉……疼,又疼又麻,疼得她幾乎叫出聲來,那些細細的呻吟在喉間打了一個圈,又被她全數嚥下。雖然難受,卻又動彈不得,她也只能強自忍耐——在這種變態面前示軟,不但不能讓他憐惜,只會變本加厲折騰她。

畢竟不是所有變態都是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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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宋看不見眼前,只能這麼直愣愣地任他爲所欲爲,耳邊盡是他濃重的呼吸,帶着溼漉漉的味道,每一個輕微的聲音都在耳邊被放大數百倍,‘嗡嗡嗡’的,震得她頭暈眼花。因過度緊張,肖宋的身體越發僵直,便是他一遍一遍地撫摸都沒有半點用處……被迫承歡的她即便是沒有遭受到暴力的對待也沒辦法放鬆下來,此情此景,絕對不是一件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何況魏然風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單純追求自己在肉體上的快感,並沒有顧忌到她。

魏然風沒有親她,他甚至沒有碰到她的臉……這讓肖宋非常清楚的知道這傢伙果然只是爲了佔有而佔有,對她完全沒有半點情誼在——女人在這方面是敏感的,便是肖宋這種粗神經外加面癱,也能夠精準地得知這一感覺。同樣是強迫,他看起來比蕭秋要……冷漠很多。蕭秋是掠奪,是折磨,是求而不得的毀滅,夾帶了太多強大的負面情緒;而魏然風的強迫,僅僅只是單純的強迫而已。

所以當初蕭秋的強迫讓她失態,讓她害怕;而魏然風的強迫……肖宋表示自己很冷靜,至少心底非常冷靜,冷靜到簡直不像個正常的女人。

魏然風沒有親她的脣,這讓肖宋鬆了一口氣,相比於身體,她更不希望別人碰她的嘴脣,那會真正讓她覺得髒。然而這氣還沒有完全松下——因爲這傢伙似乎很是熱衷於用牙齒咬她!

又是一口咬在肩胛骨上,十足的疼痛刺激到了她,肖宋原本微閉的眼睛驀然睜開,被矇住的眼中劃過一絲厲色。

血液洶涌澎湃,整個身體好像是在翻滾的浪中飄蕩。體內有熱流流過,血管裡的血液似乎凝成了一股,突然集結起來猛衝那閉塞的穴道……那穴道原本被已經有些打開的趨勢,如今直接被衝破開來。然而也正是因爲那撞擊太過猛烈,肖宋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腥甜正要吐出,便又被她硬生生地嚥了回去,卻又沒辦法完全嚥下,卡在了嗓子眼裡,頓時滿嘴的鹹腥味四溢開來。這種感覺太過銷魂,肖宋終究受不住,低低地“唔”了一聲,身子因爲極度的難受而顫了一顫。那呻吟的聲音細得好似幼貓在叫,很快便掩蓋在了那衣衫的摩挲聲以及魏然風重重的吻聲之中,沒有引起絲毫注意。

肖宋默默地將那口血嚥了下去,白眼連翻了好幾個,差點沒有因爲被噎死而去見了上帝——真的要感謝離渚秦教給她的這最簡單直接暴力的解穴之術……否則,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只能說,這衝擊穴道的方式雖然是野蠻了一點,但是對她這種連笑腰穴和會*都分不清楚的人來說,真的是最有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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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比一般女子還要秀美上幾分的手從肖宋裸露的後背慢慢滑過,最終停留在了她的腰間,重重摟住,絲毫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感。那動作委實太過突然,肖宋身子被這麼一擠壓,又是痛哼一聲。好在那口堵在嗓子眼的血已經被嚥了下去,否則這麼一干非得重新吐出來不可。眉頭微微皺起,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魏然風另一隻空閒的手慢慢攀上了她的*……

這種事情她不介意麼?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經歷過前世蕭秋一事之後,肖宋比以往還要介意這個,簡直可以說是介意得要死……介意到她都忍不住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蕭秋的強硬作風終於還是在她其實並不那麼弱小的心裡留下了一塊抹不去的陰影,纔會讓她對這檔子事情格外反感——以往便對此有輕微潔癖的姑娘在遭受過那種不公平對待未遂之後,對此已經不是輕微的潔癖,而是重度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