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是我無能,”楊天生這才表露出內疚,他沒能護她周全害得她殺人了。
提到沈詩意,沈如玉原本溫和的臉色變了變,朝綵鳳吩咐道,“把人從後廚拖出來吧。”
“如玉姐,那是屍體,”綵鳳一臉厭惡,完全不想搭理沈詩意,“我找人直接拉去亂葬崗得了。”
“人還活着,”沈如玉淡淡地回道。
“還活着?那我……”綵鳳做了個鬼臉,去後廚把滿頭是血的沈詩意拖了出來,“只剩下一口氣了。”
一口氣?那她沈如玉也叫她給活過來,“叫當歸過來一趟。”
“噯,”綵鳳應聲而去。
“玉娘,這種人處置了算,看着心煩,”楊天生握住了沈如玉冰涼的雙手,心疼之色盡顯臉。
“太便宜她了,”沈如玉的臉蒙一層晦澀,而後察覺自己太過於冷漠了,便微微扯脣,笑道,“養父母的恩德要還,留她一條命,算是回了養父母的養育之恩吧,至於其他的,我一筆筆找她算。”
“這種女人死不足惜啊,”錦修從外頭跑了進來,發現自己身都是血污,便脫掉了外衫,這纔將手的劍直直地插在了沈詩意的腦袋旁邊。
“大哥,”看到錦修安全無虞,沈如玉一顆心放下了,“沒事好,其它的先擱一下。”
“走吧,宮俊在城門口等我們,”錦修一把揪住沈詩意,直接把人丟盡在了馬背之,而車廂讓給綵鳳和沈如玉兩個人坐,“天生,你還可以嗎?我們騎馬。”
楊天生點了點頭,挺身站起來時扯到了傷口,但還是面不改色地扶着沈如玉了馬車。
城門口,火把照亮了四周,兩匹馬和一輛馬車順利地出了城門。
沈如玉撩開簾子給宮俊道了謝,“救命之恩,感激不盡,只是我們這麼出城的話,連累到了宮大人……”
“沈郎,您客氣了,實話和您說吧,”宮俊頓了一下,回道,“貴妃娘娘養暗衛不合規矩,這事情我會聯合朝的幾位將軍將此事聯名書,貴妃自身難保,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這倒是個辦法。
“宮大人,我可以告訴你幾位將軍的名字,回頭你找他們是了,”楊天生說出了幾位將軍的名字,又交待道,“都是和我在北疆的時候過過命的,相信可以幫到你。”
“謝謝楊將軍,”宮俊不知道楊天生的真實身份,這麼稱呼並無問題。
幾人披星戴月出了武定城,一直趕路,知道永安藥鋪門口。
短短一天時間,錦夫人憔悴了許多,看到沈如玉等人安全回來,喜極而泣,“謝天謝地,你們總算回來了。”
“娘,天生受傷了,我們先樓,”沈如玉已經摸到楊天生後背血淋淋的傷口了。
到了二樓,錦修朝錦夫人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進去。
青山將藥箱擱下之後,也跟着退了出去。
沈如玉小心翼翼地剪開了楊天生後背的棉布帶,丟棄在一邊,然後清洗了崩裂開來的傷口,重新藥了。
“這一刀換來一輩子的自由,值得,”楊天生忍住劇烈的疼痛,和沈如玉說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玉兒,你有什麼打算嗎?”
“我?”沈如玉重新包紮好傷口,又檢查了楊天生全身,發現沒有其他的傷口,“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唄。”
“可是岳父岳母那邊……”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二老肯定不會干涉我的主意,”沈如玉抿脣一笑,整個人看去無溫柔,“原來有爹孃疼愛會這麼幸福。”
“傻瓜,我會他們更愛你的,”楊天生撫她紅潤的臉頰,傾身吻了去。
大手很快開始不安分了,撩得沈如玉心思火牢牢,“你身還有傷你呢,主意點。”
“我輕點是了,”許久沒有品嚐她的甜美,楊天生的身體很快起了反應,“乖玉兒,回頭我好好睡一覺便好,以後都聽你的。”
沈如玉拗不過他,加敏感的身體早有了迴應,便由着他了。
一番邪情狂肆,兩人經歷了愉悅的巔峰。
楊天生本身子虛,很快睡着了。
沈如玉描繪着他俊美的五官,滿足地笑了,這一輩子,她所求不多,只求有一個連心的男人,而現在看來,楊天生是。
聽到沉穩的鼾聲,沈如玉才起身,簡單盥洗了下,下樓去了。
“玉兒,來,坐下,累了歇息一會兒,幹什麼着急下來呢?”錦夫人笑着拉過沈如玉的手,在自己身邊坐下了。
沈如玉臊紅了臉,又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爹孃和大哥在聊什麼呢?”
“還能聊什麼,不是那個賤人唄,”錦夫人朝牆角努了努嘴,有些憤恨,“都是這個賤人還得我們全家現在更逃難似地,我看啊,直接沉塘得了。”
“娘,爲了她成爲殺人兇手,真是不值得。”
沉塘?那陣是太便宜她沈詩意了,總得讓她好好嚐嚐什麼叫痛苦。
“那你有什麼好主意?”錦夫人認同沈如玉的話,畢竟雙手沾滿血腥,她也不想的。只是,太恨了沈詩意了,所以纔想到直接了結她。
“大哥,聽說北疆的守城侍衛辛苦得很,不知道需不需要慰問?”沈如玉的目光停留在了沈詩意姣好的身子,一抹陰鷙一閃而逝。
“自然需要,”錦修立刻明白了沈如玉的意思,應承道,“我會給宮俊帶口信的,要是他帶兵去北疆的話,順路到我們這裡一趟。”
這樣的話,那最好不過了,省得還得找人把她送過去,又得擔心路逃跑的事情。
過了一夜,沈詩意甦醒,見是永安藥鋪,頓時扯開喉嚨大喊,“沈如玉,你個賤人,快點給我鬆綁。”
一天一夜沒有吃喝的沈詩意聲音接近於嘶啞,她目露兇光,恨不得吃了沈如玉。
沈如玉端着一杯水,直直地朝着沈詩意的臉倒了下去,沉聲說道,“過了今日,你便可以離開這裡了。”
“你有這麼好?”沈詩意像條狗似地吐着舌頭接水,可是到嘴巴的,畢竟是少之又少。
“當然,我騙你做什麼,”沈如玉說完,擊掌了三下,綵鳳便端着一碗濃黑的藥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