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得好好想想,爲何我對你沒有好臉色了?”錦修平息了怒意,不削和沈詩意說道,“從沈家村到鎮,從南疆到武定城,你所做的事情,件件讓憤怒,你能在這裡站着,我已經給足了姨娘和國公府的面子了,你懂嗎?”
“好了,好了,都少說一句吧,”沈二夫人出來打圓場,錦修說的她不是沒有聽進去,只是這個時候不適合問。 ()
“娘……”沈佩玲跺了一下腳,捂着臉賭氣跑掉了。
“這……”沈二夫人尷尬得說不出話來,便只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大哥坐,”沈如玉擔心錦修因爲剛纔生氣而影響到傷口,回頭錦夫人知道又該擔心了,“荷包找到了好,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呢?”
錦修落了座,臉色才稍稍好一點,又喝了一杯茶,這才認真對錦夫人說道,“娘,兒子意敏兒好,以前你和姨娘說的婚事作罷吧吧。”
“這個怎麼能作罷呢,”沈二夫人不甘心,要知道錦修可不是一般人,若是將來……嘶……這可不得了了。
“姨娘,算佩林是孃的女兒又怎麼樣,對我來說,她是妹妹,我不對她有感情,更不會喜歡她,知道嗎?”錦修言語之不乏凌厲之色,爲了是希望沈二夫人能知難而退。
“修兒,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他們也不是愛所有女人的呀,不然你兩個都娶了,兩人做平妻,不是挺好的呀?”
“說什麼胡話呢,”錦王爺一直沒有插嘴,是不願意干涉錦夫人在後院的權力,乍一聽沈二夫人的話,還是坐不住了,“我們錦家的男人不會做出這種三妻四妾的事情。”
“可是姐夫,修兒他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錦王府怒眼瞪了過去,低聲吼道,“只要還冠了我們錦家的姓,那便是我錦家的人,以後是不是,那再說了。”
沈二夫人不贊同地努了努嘴,一聲不吭了。
“一人都少說一句吧,吵得我腦筋疼,”錦夫人揉了揉腦門,扶着瓊英的手站了起來,“我回屋謝謝,妹妹,我不送你了。”
沈二夫人站了起來,動了動嘴,說不出話來,只得應道,“姐姐注意點身體。”
“回吧,”錦夫人擺了擺手,轉身朝屋裡走去。
這時,守門的丫鬟匆匆跑了進來,對着屋裡的人福了福身,說道,“王爺,夫人,外頭有人找小王爺。”
“叫他進來,”錦修“唰”地收了摺扇,站了起來,這邊又朝錦夫人說道,“娘,還有一場好戲,想不想看?”
“你這孩子……”錦夫人搖了搖頭,說道,“娘累了,回屋歇會兒,戲啊你們自己看。”
“主子,”沈夫人還沒有回屋,李繼便從外頭進來了,“剛纔有人要放了天狼幫的狼頭。”
“人呢?”錦修略一沉吟,嘴角泛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我們來了,錦修,”一記洪亮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話音剛落,人便進來了。
沈如玉一愣,居然是楊天生,她看到他衣裳都是血,便滿心擔心,但是這麼人在,她不好意思詢問,只是默默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楊天生朝她望了過來,眼神格外明亮,灼熱得令她不敢直視。
“佩林?”沈二夫人眼尖,發現楊天生身後還有個人,那便是剛纔負氣跑出去的沈詩意。
這麼一喊,大家都看到沈詩意。
“乾爹,乾孃,”楊天生先是見了禮,然後側身睨了沈詩意一眼,說道,“剛剛侍衛巡邏的時候,發現有人偷偷溜進牢房,要放掉我和錦修設計抓來的狼頭。”
不用多說了,這個人是沈詩意。
“佩林,你是不會這樣做的,對不對?”沈二夫人急死了。
“娘,我沒有……”沈詩意一臉紅腫,加剛纔躲避侍衛的搜索,衣裳和髮髻都亂的不了的,看去特筆狼狽不堪。
“說,爲什麼要這麼做?”錦王爺最爲憤怒,指着沈詩意怒喝道,“量你是國公府的人,不然本王根本不會這麼放你在府放肆。”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沈詩意走投無路地大吼大叫了起來,“爹,娘啊,我是你們的女兒啊,你們爲什麼不幫幫我?”
若是之前,錦夫人還有幾分憐憫,對沈詩意的身份更是信了七分,可是經過這麼多的事情,她開始懷疑了,她絕對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是這樣的人。
“夫人,人我先帶走了,其他事情等回頭再說,”錦王爺十分惱怒,說完,便拂袖而去了。
“這事兒真是……”錦夫人無奈地坐了下去,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了。
沈二夫人也覺得沒臉,但是沒有放棄沈詩意,便朝錦夫人告辭,“姐姐,我先回府一趟,回頭請我們老爺過來。”
“去吧,”錦夫人擺了擺手,沒有在留人了。
瓊英在錦修的示意下,扶着錦夫人進屋休息去了。
花廳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天生,你沒事吧?”沒了其他人,沈如玉這才毫不掩飾的關心。
楊天生把人摟進了懷裡,沉沉地嘆息了一聲,“差點回不來了。”
沈如玉聽了驚了驚,後怕不已,“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家再和你慢慢說,”楊天生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還不忘吻一個。
“喂,我說你們兩個,要不要在我們這個孤家寡人面前這麼秀恩愛?”錦修不削一顧地翹起了二郎腿,“快點兒幫我想想辦法,擺脫那沈詩意。”
“除非你擺脫自己的身份,”楊天生忍不住揶揄,“你知道現在多少雙眼睛看着你的。”
“這是我能改變得了嗎?”錦修白了楊天生一眼,“說了等於沒說。”
沈如玉看到兩人鬥嘴,忍不住笑道,“既然改變不了自己的身份,那改變別人的身份。”
話音落下,兩個男人的眼睛都朝沈如玉看了過來。
“幹嘛,我臉長花啦?”沈如玉摸了摸自己的臉,抿脣笑了出來。
“玉娘,你這個主意好,我得拆穿沈詩意的把戲才行,不能這樣被她牽着走,”錦修站了起來,轉身走進了錦夫人的屋子,問的都是當年那個女孩子身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