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這是要幹什麼?”玲瓏看到沈如玉抱着被子到自己屋裡,不禁覺得詫異,“您這是要睡在奴婢屋裡?”
“借我睡一個晚,”沈如玉乏得眼皮子都快要提不起來了,要不是趁着楊天生在沐浴,她還沒有機會跑出來呢,“還有啊,玲瓏,你穿這麼多睡覺幹什麼,把衣脫了。 ”
“奴婢穿多了嗎?”玲瓏一臉懵逼,可是沈如玉已經睡着了,沒有辦法給她解釋。
這屋子以前是和胖姑一起住的,胖姑去登高樓之後,另外一張牀已經拆掉了,現在一張小牀要擠兩個人,根本沒有辦法睡。
“夫人,夫人,”玲瓏坐了起來,小聲地喊了幾下,可是沈如玉睡得太沉,根本叫不醒。
玲瓏拿了件衣裳穿好,然後躡手躡腳地下了牀,打開門出去了。
剛巧,楊天生開門出來,見着玲瓏問,“玉兒呢?”
“在奴婢屋裡呢,求您把她抱走吧,奴婢沒法睡了,”玲瓏說完,退到了一邊。
楊天生凝着臉色大步朝暖閣走去,看到沈如玉抱着被子睡得香甜,他的臉色便柔了下來,“小東西,躲這兒來了,真調皮。”
“壞人,”沈如玉砸了砸嘴巴,好像在做夢。
楊天生在她的脣碰了碰,然後將人連被子抱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的屋裡。
這一夜,沈如玉夢話不斷,而且還開始磨牙,楊天生實在是沒有辦法睡覺,伸手往她肚兜裡探去。
“幹嘛呢?玲瓏,”沈如玉翻了個身,剛好讓楊天生有機可趁。
身體的異樣感覺令她忽然驚醒了過來,見是楊天生,擡腿便蹬了過去。
楊天生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輕笑道,“醒了?”
“又來?”沈如玉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抖出來了,在這樣下去,她鐵定連牀都下不了了,“你會精盡而亡的,楊天生。”
“是麼?我不信,所以……”楊天生壓了下來,在她耳邊說道,“我想試試看,我會不會精盡而亡。”
天吶……沈如玉想叫又不敢叫出來,她忍着愉悅,雙手緊緊地抱着他的身子,在攀巔峰的那一刻,眼前一倒白光閃過,什麼都不知道了……
翌日,沈如玉醒來的第一件事情是打包衣服,然後趁着楊天生不在屋裡,偷偷出門,坐着曹老爹的馬車朝王府而去。
護院見是沈如玉,立刻帶她進去,找了丫鬟帶她去錦夫人的院子裡,“今天我們夫人有客人拜訪,所以由奴婢帶您進去。”
“不妨事,”沈如玉只求自己能休息幾天,不然遲早要被楊天生榨乾了。
見到沈如玉的到來,錦夫人欣喜不已,“來得正巧,今天有客人來,你啊正巧認識認識。”
“乾孃,”沈如玉將包袱放下,不好意思道,“我能不能在您這兒住幾天啊?”
“怎的了?天生欺負你啦?”錦夫人關切地問道,不過看到沈如玉後脖子的吻痕和她那嫵媚的眼波,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成,住兩天可以,不過不能太久哦,不然天生可得找我要人。”
兩天要回去啊?沈如玉有些不情願,不過暫時休息兩天也好的。
錦夫人說的客人在午時之前來了。
“玉娘,來,給你沈二夫人見禮,”錦夫人拉着沈如玉的手給迎面而來的夫人見禮。
沈如玉微微福了福身便起來了,心想這個沈二夫人莫不是沈詩意的便宜孃親?
“佩林的妹妹?”沈二夫人打量的目光掃了過來,停在了沈如玉的臉,點頭說道,“模樣倒是個不錯的。”
“妹妹誇得沒錯,玉娘不僅樣貌好,而且心地也好,”錦夫人毫不吝嗇地誇獎沈如玉,不過她的話引來了沈二夫人的不滿,“姐姐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們家佩林的心腸不好一樣。”
兩人進來,沈如玉便推到了旁邊,跟在了她們的後面。
之前聽說,沈二夫人和錦夫人兒時是玩伴,一直以姐妹相稱,現下手挽手的,看樣子是真的關係親密了。
進了花廳,兩位夫人便落座了。
“玉兒,給姨娘敬茶,”錦夫人吩咐瓊英端了茶過來。
“慢着,”沈二夫人在沈如玉剛要端茶盞的時候便出聲了,“這杯茶我怕是無福消受了。”
“妹妹……”
“姐姐你別說了,”沈二夫人一臉不悅,“我知道楊夫人是姐姐剛認的女兒,但是和我沒有半點兒關係,若是客氣的話,喊我一聲‘二夫人’便可。”
“你這人……”錦夫人非常尷尬,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好在,沈如玉有自知之明,端着茶盞送到了小几,笑道,“二夫人請喝茶。”
這般進退,不卑不亢,令沈二夫人愣了一下,有些詫異,“沒有想到楊夫人還有這般教養。”
“您謬讚了,”沈如玉屈了屈膝後,回到錦夫人的身後了。
寒暄完了,茶也喝了,進入正題。
“姐姐,前兩天這武定城可是熱鬧得厲害,王府和丞相府聯姻,真是大大的好事啊,”沈二夫人說完,捏着帕子拂了下鼻尖,眸光斜向錦夫人,接着說道,“這啊真是大大地出乎了妹妹的意料之外。”
“妹妹……”
“什麼都沒說了,姐姐,”沈二夫人打斷了錦夫人的話,接着說道,“我想問你,我們家佩林和那周思敏起來,到底差到哪裡了?”
“我……”
“家世,樣貌,關係……”沈二夫人一一說出兩方可對的東西,接着說道,“論家世,周家和我們國公府差不錯,論樣貌,我們佩林更是沒有話說,還有關係……”
沈二夫人停了一下,喝了口水接着說道,“你當年將孩子過繼給我,不是想等他們長大了,能親加親麼,可是現在,你居然出爾反爾了。”
“可是沈佩林她不是我們的女兒,她也是你認得孩子,不是嗎?”知道沈二夫人情緒知道,錦夫人說話時,很注意語氣,“而且,這人是修兒自己選的,我這個當孃的,不好說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