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害了小孩子啊,那可的好好追究追究了,”錦修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經過楊天生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頭,語重心長道,“節哀,兄弟。 ”
後院的哭聲猶如一陣陣地傳來,平添了這春天幾分哀傷。
“人,交給你了,雲鶴,”楊天生撥開錦修的手,腳尖一轉,朝着沈如玉走過來。
沈如玉看到他眼睛雖然很紅,眼波卻是十分平和,便放心了,“天生?”
“你和錦修先回去,等我處理了後事了,再回鎮。”
知道他是爲了自己好,沈如玉卻沒有領情,而是想陪在他的身邊,哪怕什麼都不做也行。
“我留下吧,回頭需要人手,我也能帶一把皮蛋,不是嗎?”
“可是……”
看到楊天生眼的擔憂,沈如玉心知肚明,“回頭來祭拜的人多了,難免混亂,我帶着皮蛋,你應該最放心纔對,也算是了了你娘最後一點心願了。”
人死如燈滅,對王春梅,沈如玉已經談不恨了。
楊天生重重地點了點頭,朝李雲鶴說道,“替我通知天餘和青山吧。”
“行,”李雲鶴拎起王大春,離開了楊家的。
“李續,”錦修喊來了李續,吩咐道,“前前後後給我找人保護起來。”
“知道了,主子,”李續領命而去。
楊天生朝錦修投去了感激的一眼,反而被他給瞪了回去,“別磨磨蹭蹭了,我還等着你同我一起去武定城呢。”
有錦修一句話,楊天生放心去料理王春梅的身後事了。
李香蓮去照顧冬至,而沈如玉去了左偏房,既然留下來了,總還要住的地方。
等收拾之後,沈如玉發現外頭飄起了細細春雨,悄然而至,潤物無數,也讓這楊家,更多了些許悲涼。
除了楊天恩,楊家所有的人都到齊了,是錦修都紆尊降貴,穿了白色麻衣。
“大哥,這怎麼使得?”沈如玉不大好意思讓錦修也穿這樣的衣服。
“說什麼傻話,我和天生是兄弟,”錦修不以爲然,白色麻衣的襯托之下,居然多了幾分悠然。
沈如玉便隨了他,去竈間和李香蓮準備所有人的吃食。
天漸漸黑了下來,晚飯結束之後,沈如玉纔看到楊天生滿身溼透地從外頭趕來,便折身去了竈間,將熱着的飯菜端來了。
楊天生顧不吃飯,去和楊富貴楊天賜商量墓地的事情。
沈如玉眼看着一晚飯涼了也沒辦法。
入了夜,她實在是熬不住睏意,便先牀休息了。
迷迷糊糊這種,感覺身一陣涼意。
“早些睡吧,”知道是楊天生進了被窩,沈如玉一個翻身,抱着了他。
神經緊繃了一天的楊天生看到她嬌媚的睡顏,臉色情不自禁地緩和了下來,他湊了去,在她的紅脣輕輕碰了碰。
原以爲只是蜻蜓點水般地一吻,誰知,她的甜美吸引着他一發不可收拾地繼續深入了。
沈如玉微微清醒了些,晃了晃眼瞼,緩緩睜開了,“天生……”
“玉兒,”楊天生一聲輕嘆,扯掉了沈如玉的衣襟,埋頭吻了她的脖頸。
一絲痛楚瞬間散發了開來,好像全身神經都被吊起來。
這個時候他居然想……
接着昏黃的燈光,沈如玉似乎看到了他眼的晶瑩,那是一種想發泄又無法敞露的悲痛。
“吹燈吧,”沈如玉心軟了,若是不吹燈,怕是窗前的人都能從影子琢磨出他們兩個在幹什麼。
楊天生一愣後,下了地,轉身吹了燈來了。
黑暗之,楊天生平時更急更迫切地進入了她嬌嫩的身體。
“嘶……”還沒有完全準備好的沈如玉痛得血氣全部往頭頂涌去,身體繃得緊緊地,好像在阻止他的律動。
“對不起,玉兒,”楊天生聲音沙啞,聽出了他的疲態,這是沈如玉沒有拒絕他的原因。
一天下來,他沒有休息過,整個人疲倦又無法睡着,這種痛苦的滋味,沒幾個能深切體會到。
“傻瓜,”沈如玉生澀地迴應他的吻,小手滑過他結實平滑的身子,來到了他最爲敏感的地帶。
“玉兒……”楊天生舒爽得全身一顫,腦晃過一陣亮白的光芒,回神後,低頭咬住了她胸前的豐綿,渾然忘我地疼愛了起來。
這若是在鎮,沈如玉早已經受不了地嬌吟出來了,可是今晚,她忍着身體強烈的歡愉不讓自己叫出來,任由楊天生一次次又一次地在她身索求,直到累了才翻身躺在了牀。
沈如玉累得連手指都動彈不得,本想起來清洗一下‘泥濘’的身子,結果發現身下一陣涼爽。
她知道是楊天生在清洗她的身邊,便放心閉眼睡覺去了,
天一亮,外頭便想起了鑼鼓聲和誦經聲。
沈如玉頭疼欲裂,手一伸,摸着位置涼涼的,心裡便不由地嘆了一聲,
楊天生八成是沒睡覺了。
勉強撐起身子,穿好了衣服,還未開門,便看到楊天餘端了早飯過來。
“你大哥呢?”
“嫂子,大哥和二哥去看墳坑了,”楊天餘把托盤擱在了桌,又說道,“大哥吩咐的,讓你多休息一會兒,別出來了,外頭吵得厲害。”
“坐下,和嫂子說說話,”楊天餘不善於隱藏,一臉悲痛一覽無餘,沈如玉見狀,拉着她坐下,問道,“你也別忙活了,讓胖姑他們去做。”
“嫂子,”楊天餘撲倒沈如玉的懷裡,輕輕抽泣了起來,“娘雖然壞了點,可她到底我生我養我的娘,突然沒了,我這心裡頭難受啊。”
楊天餘這樣子在正常不過了,沈如玉到是希望楊天生也能哭出來,而不是將那悲傷埋在心裡面。
“天餘,你出來招呼一下,”楊富貴的聲音響了起來,楊天餘擦乾了眼淚連忙出去了。
不過一會兒,外頭香燭氣味更重了。
沈如玉便穿好白色麻衣,走了出去。
剛巧了楊天生和楊天賜回來,
“玉娘,”楊天生扯着嘴角,還沒來得及笑出來,便朝沈如玉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