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生見狀,臉都黑了,這算什麼,當着他的面,他的婆娘要親別的男人?
這簡直是恥大辱!
“咳咳咳……”楊天生輕咳了連聲,扭過頭去了,“還是我來喂吧。”
沈如玉這才露出一個笑容來,爲了獎勵他,還特地悄悄地摸了他屁股一把。
看到楊天生臉的驚愕,沈如玉笑顏如花,“那趁熱喂吧。”
錦修那叫一個鬱悶,又拿沈如玉沒有辦法,定了定神之後,接過綵鳳送來的湯碗,望着黑乎乎地藥汁,猛地喝了一口,然後俯身下去了。
在這時,錦修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到壓下來的楊天生的臉,驚得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楊天生哪裡想到錦修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看到他的驚愕,一個沒忍住,嘴裡的藥汁噴射了出來,“噗”地一下,噴得錦修一臉。
“大哥,你醒了?”沈如玉喜出望外,去便拿出自己的帕子擦拭了錦修的臉,又翻開了他的眼皮,這才放心了,“好了,沒事好了。”
“楊天生,你要對我做什麼?”錦修看起來精神不錯,一點兒都沒有出現萎靡的樣子。
楊天生從未除如此狼狽過,好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李氏兄弟連忙離開了二樓,怕殃及池魚。
“主子,姑爺要餵你藥來着,”綵鳳邊收拾牀榻的藥汁邊輕聲說話,可眼神始終沒有看錦修。
“喂藥?我怎麼了?……”錦修一頓,忽然想起了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山茄子的麻醉還沒有退去,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受傷了,“我好好的,不是嗎?”
說完,疑惑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沈如玉忍不住揚脣笑了,指了指他的腰腹下邊,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錦修伸手一摸,是臀部連着小腹部纏着緊緊的棉布帶子,這纔回神,那張俊臉瞬間紅了,爲了掩飾尷尬,還故意咳嗽了一下,問道,“誰給我包紮的?”
楊天生和沈如玉的兩對眼睛同時看向了綵鳳。
綵鳳的頭垂得更低了,好像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是你!”錦修的語氣不是很好,甚至是帶着一絲冷意。
“主子,奴婢沒別的心思,”綵鳳立刻屈膝跪了下去,顫抖着身子,表明緣由,“李家兄弟粗手粗腳的,奴婢怕弄疼了您,小姐又不能親自幫您,素芬和玲瓏不敢幫您,所以……所以只有奴婢了……”
錦修聽了這些,忍不住抽搐了嘴角,“好了,起來吧,回頭找個好男人,把你嫁了。”
“是,”見錦修沒怪罪,綵鳳鬆了一口氣,而後面那句話,她只當他是玩笑話。
現在人醒了,省了喂藥的麻煩了,錦修自己喝完一碗藥後,滑入了被窩,雙手枕在腦後,盯着牀頂一言不發。
沈如玉示意綵鳳先下去,這邊在錦修的牀邊落座,輕聲說道,“若是心裡不痛快,說出來我們聽聽。”
“玉娘啊……”錦修揚聲一嘆,很是無奈,“我還以爲見不着你們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去跟蹤錦覺去了麼?”楊天生錯愕不已,錦修那輕功的修爲,完全可以躲過錦覺的羽箭的。
“我還是太低估了他,”錦修又嘆了一口氣,沒再多說了。
沈如玉記得,錦覺兇狠好戰,怕是這羽箭是爲了對付南疆那一塊用的,只是被錦修發現,反過來先用在他身了。
“你啊,惹不起還躲不起啊?”沈如玉心疼錦修又不得不說出殘忍的事情,“你一人之力微薄,不可硬碰硬。”
“你說的我懂,”錦修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出來,“你不知道我那大哥有多殘忍,他居然圈養了很多的人來試練他的羽箭,而且那些人傻乎乎地站着不動給他射,我想救他們時,被發現了。”
沈如玉和楊天生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這不是草菅人命嗎?”
“是這樣說,那些人大多是從南疆來的難民,錦覺一兩句話便給哄騙來了,最後吃是有了吃了,可隨時會喪命。”
聽了錦修的話,沈如玉對錦覺又多了幾分認識,這人居然能陰狠成這個樣子,玩弄人命於鼓掌之間。
“難道沒人管一管嗎?”楊天生義憤填膺,憤慨不已。
“誰敢管?誰管得誰出銀子,”錦修說出了人性自私的一面,又無能爲力去改變,“現在最要做的事情是阻止錦覺攻打南疆。”
“爲什麼是阻止?”楊天生很好,對這方面的興致高昂。
“這還得從山絲苗說起,”錦修頓了頓,看向了玉娘,“玉娘說過,那山絲苗是宮禁品,這是真的,而錦覺拿着周江海配的藥丸去南疆,用這些藥丸誘惑我們的士兵,迫使他們乖乖替他賣命,而對待南疆那邊更殘忍,找人把山茄子混入他們的軍糧裡頭,攻擊時,只要幾臺羽箭好,這是用最少的兵力取得最大的勝利。”
“趁機收復南疆,不是更好?”
“你錯了,天生,那時候,南方邊城的男子除了依靠山絲苗之外,再無戰鬥力,南疆那邊只要休養一段時間可反擊,到時候情況更糟糕,錦覺目光短淺,這是要佔地爲王的意思了。”
錦修說完,室內陷入了一陣沉寂。
良久,沈如玉纔開口,“錦覺若是造反,錦家包括你和你娘都脫不了干係,對不對?”
“沒錯,”錦修驚訝沈如玉能想得這麼遠,“妹妹果然心思玲瓏。”
“居然會是這樣?”楊天生唏噓不已,“那隻要阻止錦覺好了嗎?”
“差不多,”錦修想起身,可臀股沒什麼知覺,用不力。
沈如玉見狀,安慰道,“大哥,你且慢着點兒,明天讓天生陪你多喝兩盅……”
“玉娘,我現在真沒心情飲酒,”錦修一臉凝重,完全不似平常的嬉皮笑臉。
“我曉得,”沈如玉微微笑着,像是溫柔的暖陽,“你乖乖聽話,不然我可不幫你哦。”
“你幫我?”錦修頓時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