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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5世紀,一夥雅利安人漂流過海來馬爾代夫定居,那時小島無名,馬爾代夫這個名字起始於公元150年,是古印度語“花環”的意思。
中國古代把馬爾代夫羣島稱爲“溜山國”或“溜洋國”。鄭和下西洋時曾到達溜山國,並把這裡有人居住的八個島嶼分別命名爲沙溜、人不知溜、起來溜、麻裡奇溜、加半年溜、安都裡溜、加加溜和官塢溜等。
明朝永樂十四年後,馬爾代夫國王優素福三次派遣使節來中國,嚮明國皇帝納貢稱臣。也就是說,按國際法,馬爾代夫在中國的明國時期曾是中國屬國。但……它現在卻是英國屬家,國防與外交均由英國負責。
馬爾代夫曾經這樣對外宣傳說:上帝創造了馬爾代夫,而後創造了天堂。這句話道盡了馬爾代夫之美。
這句旅遊宣傳語傳入中國後,衍生了許多版本。譬如:“上帝創造了黃山,而後創造了天堂”、“上帝創造了香格里拉(蘇杭、玉龍雪山……),而後創造了天堂”。
重複這句宣傳語的人咋就沒想過,咱中國的風景爲啥要讓洋上帝來創造?結果導致類似的話在中國成了“嘔吐”專用語言。
馬爾代夫是有一連串珊瑚礁而組成,許多島只在落潮時有點礁石影子,漲潮時則一片海水。就在這樣的珊瑚礁上,馬爾代夫人搭起了酒店做起度假生意。爲避免惡性競爭,也爲了維持酒店價格,政府還規定每座珊瑚礁只容許一家建設酒店。所以馬爾代夫可謂“一島一店”。
爲了吸引遊客,馬爾代夫採用落地簽證。對他們來說,來者都是客,客人是上帝。入境無需提前申請,碼頭上就可辦理簽證;不想辦簽證,也行,玩去吧,反正這地四面靠海,碼頭就是海關,走的時候想補個簽證章就補。不補也行,只要你下一個進入國不在乎,隨你。
這樣一個自由出入的英聯邦國家,按理來說,早應該成爲偷渡、轉港的首選之地,可奇怪的是,沒有哪位蛇頭願意把交接地點選在馬爾代夫——因爲這裡四面臨海,進出只有一條路,並且物價賊貴。
馬爾代夫有數千座珊瑚礁,真正適合人居的也就鄭和發現的那幾座島嶼,其中最大的島嶼是首都所在地馬累島(也稱首都島),其次則是曾爲英國印度洋海軍補給中心的甘島。這座小島屬於阿杜環礁,風景與其他珊瑚礁不同,是獨特的殖民地風情。
不過,由於印度洋最不缺乏殖民地風格的島嶼——譬如塞舌爾、馬達加斯加等,所以甘島不是馬爾代夫的熱點。整個島上,唯有一些懷舊的英國人還在沙灘徘徊。
也因爲如此,這座小島至今仍保持着四十年前的風格以供人們懷舊,譬如污穢的沙灘、油污漂浮的港口、有氣無力的土著人,以及人際寥落的礁石羣……
舒暢是在日落時分登上甘島的,當橡皮艇順着海浪衝上沙灘時,他一點沒有躲避人羣的心思。而另一方面,也許是此類衝灘現象極爲常見,也許是本地人不喜歡大驚小怪,所以,海灘上那六七名欣賞晚霞的人都沒移目片刻。他們繼續專注地指點遠處落日,或者拍照留念。
舒暢翻身從橡皮艇上跳下,緊跟着跳下的是琳達,而後是蘭卡。等蘭卡雙腳一落地,琳達毫不猶豫地拉動爆炸環,一聲如吐痰聲大小的悶響響過,橡皮艇立刻癟了下去。此時,舒暢恰好伸出手來。看他的姿勢,似乎是想阻止琳達行動,可對方行動過於乾脆,他只好把手凝在半空中,半晌。
沙灘上看夕陽的人並未被低沉的爆炸聲驚醒,夕陽緩緩落下,他們等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地平線上,開始三三兩兩結伴離去。此時,馬立克駕着另一艘橡皮艇衝灘成功,兩名狼孩大搖大擺地跳下皮艇,馬立克是掃了一眼沙灘,也伸手去拉爆炸環。
“等等”,舒暢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正好用來阻止馬立克。
“沒關係”,馬立克打着手勢回答:“本地人常用皮艇送遊客兜風,這艘艇樣子沒什麼特別,他們不會注意的。”
“還是等等吧”,舒暢堅持說。此時,琳達已開始從癟了的皮艇上搬運行李,一隻小山樣的大包被她利落地甩上肩,而後她拎起蘭卡的小包,頓了頓,她收回了伸向另一隻包的手——那是舒暢的“驢包”。
舒暢他們用的是特種部隊專用的突擊艇,外表看與普通艇沒什麼兩樣,但這種艇卻是由特製的融水塑料製成。沒沾水時它外形像一個書包,沾水後爆炸裝置自動爆炸,並把爆炸產生的氣體灌入皮艇。
美軍財大氣粗慣了,他們認爲這種橡皮艇沒有回收價值,因爲即使把橡皮艇放完氣,被爆炸氣體撐開的皮艇體積仍很龐大,讓士兵背這玩藝打仗是對士兵的虐殺。相反,能隱蹤匿跡對士兵最重要。於是美軍搞了個特別設計:等皮艇使用完畢後,拉動另一個爆炸環,將另一種爆炸氣體灌入皮艇,與原先的氣體混合後,特製的皮艇橡膠便具備了水溶性……
最後,殘骸只剩下簡單的幾個金屬條而已。
舒暢是怕爆炸聲引人注意,所以打算等人散盡了再動手,他沒來得及阻止琳達,此時,他乘坐的皮艇已開始融化,揹包也浸入水中。而琳達正一馬當先地涉水向內陸走去,舒暢嘆了口氣,拎起揹包示意蘭卡與狼孩跟上。
身後,一聲輕微地爆炸聲響起,接着是嘶嘶的放氣聲,而後響起了馬立克的涉水聲。
不出意料的是,舒暢等人的奇怪舉動還是引起了注意,是個小女孩,她正赤腳走在沙灘上,感受着腳上沙子的滾燙,見到舒暢一行走來,她歪着頭,好奇地打量着這羣奇怪的人。
這是個白人女孩,熱帶的陽光把她的皮膚曬成小麥色。這時,琳達已打開掌中電腦,正通過“狗狗”搜索着附近的衛星圖片,舒暢因沒感受到周圍的敵意,也只顧觀察琳達,壓根沒注意到小女孩的存在。倒是馬立克把手背在後面,看着那小女孩,眼珠亂轉。
“happy?……,你……是happy先生,呀!真是你,沒想到在這裡重逢,你還在旅行嗎?”那小女孩歡呼起來:“太好了,這小島太荒涼了,能遇到你太好了!”
舒暢聞聲停住了腳步,馬立克鬆開了背在後面的手,倒是琳達聽到這話,一陣揪心,立刻反手入懷,握住了裡面的槍把。
“你是……”舒暢迴轉過身:“記起來了,你是在迪拜租船的那位……”
“克麗絲!”那女孩熱烈地回答。
她就是在迪拜曾租用舒暢遊艇的唐納德的“蘿莉”女伴,但她怎會孤身至此?
舒暢打了個手勢,命令其餘人先行,而後他問:“唐納德·威爾第先生還好嗎?”
克麗絲高興地跑到舒暢身邊,一點不見外地搖晃着舒暢手臂,說:“唐納德,自迪拜分手後,他一直沒跟我聯繫,你有他的消息嗎?”
明白了,這位是個天生“小三”,專圍着有錢男人轉,這次不知跟誰上島。
“嗯嗯”,舒暢哼哼着,腦子焦急地考慮措辭。琳達一把抓住了舒暢另一隻手臂,全不顧剛纔的命令。而馬立克默不作聲地邁着大步,領着幾個小孩毫不停留地走過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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