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白心中焦急,看着黑熊精倔強的模樣,低聲道,“此地不是青峰山,此地是龍宮!在此地,龍王的話就是天憲,若是不遵從,必當承受大禍害!”
不管敖白怎麼說,這黑熊精就是硬着腦袋不肯屈服,似乎是喝多了一樣。
“前輩!”敖白又對楚河說道,“父王的威壓是不是全部都衝着您去了?您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敖白是知道楚河的實力的,至少他絕不是楚河的對手,甚至都不能看到楚河的深淺。
只見到楚河此時此刻,仍然坐下,手裡面端着杯子,將酒水一飲而盡。
聽到敖白的話,楚河扭頭風輕雲淡道,“威壓?什麼威壓?沒感受到。”
龍王聞言頓時大吃一驚!
他的龍威豈是開玩笑的?
這龍威相當於是一種天賦神通,增強自身,削弱敵人,若是跟龍王對陣,那第一個面對的必須就是龍威。
在龍威之下,靈氣都會運轉不暢,更有甚者,直接就會被龍威給生生壓死!
可再看現在的楚河,就像是沒事人一樣,這怎麼能不讓龍王吃驚?
定是他在強撐!
龍王的心中很快就有了自己的猜測。
因爲楚河看起來屬實不太像是什麼高手的模樣。
而且之前楚河跟外面拿下黃子號無座的人的爭執也都被龍王感知到。
他知道外面那些黃子號無座的人到底是什麼水平,比起龍宮的蝦兵蟹將,或許也就強上那麼一丟丟。
根本不需要在乎。
而即便是這些人都敢挑釁楚河,甚至是對楚河邀約去演武場死鬥。
那楚河的實力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是,楚河跟他們都是認識的,都是來自於大唐旁邊的那個小世界。
敖青曾經前去那個小世界的造化神宮,一路來見聞頗多,雖然最後沒有真的沒有進去造化神宮。
可一路以來,對於那個小世界的修行水平大致也有了一個判斷。
總體而言,那個世界的修煉水平相當之低,甚至就連修行體系和境界的劃分都已經斷絕。
算是一個傳承凋零,靈氣匱乏的貧乏世界。
在這個世界的人,即便是再厲害,又能怎樣?
所以,龍王壓根就是沒有把楚河放在心上,只覺得楚河是在硬撐,又或者是身上有什麼可以抵擋龍威的法寶。
而隨着龍王不斷的加強威壓,他也逐漸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只見到楚河仍然是沒有一點點的反應,彷彿是龍威與他無關一樣,還是該幹嘛幹嘛。
若是強撐的話,此時此刻的龍威,足以讓地字號中座的人都難以忍受,楚河若是在強撐,那必然會心跳加快,靈氣運轉不暢,乃至於坐立不穩。
哪裡會像是楚河這般雲淡風輕?
而若是有法寶阻擋的話,也定然會激發寶光,至少是露出一絲靈氣波動,以龍王的敏銳不可能察覺不到。
可現在,楚河身上沒有什麼異常,更沒有什麼靈氣波動,彷彿是在用肉身硬抗一樣。
反倒是敖白和黑熊精兩人,僅僅是因爲針對楚河的龍威餘波逸散,就讓這兩人也有些吃不消,站立的腿都在發抖。
與此同時,敖白驚駭的看向楚河。
此時此刻,他也算是知道了,龍王的威壓直衝楚河,而且還在不斷加強,到現在僅僅只是逸散出來的一絲威壓流落到他的身上,就幾乎讓他承受不住。
那楚河現在承受的又該有多厲害?!
這位前輩……實力到底達到了什麼境界,竟然試龍威於無物!
“都看着我作甚?”楚河看着黑熊精和敖白都是吃力的站在自己跟前,搖頭笑道,“坐下喝酒。”
說着,他單手一揮,一道無形的光波淡淡盪漾開來,直接將空氣之中無形的龍威驅散。
一瞬間,敖白和黑熊精只覺得身子一輕,彷彿是重獲新生一般,重重的喘了幾口氣。
隨後兩人又覺得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下坐了下去。
“不要緊張,放輕鬆,喝酒。”楚河手指一點手中的酒壺,那酒壺頓時像鳥兒一樣顫抖着蠕動了幾下,而後憑空飛起來,來到敖白和黑熊精前面的酒杯處,點了點頭,一陣佳釀便填滿了酒杯。
一龍一熊對視了一眼,都是舉起了飛到自己面前的酒杯,而後一飲而盡。
面對龍王的龍威,三人卻好似閒庭信步,竟然無視龍王,在此地飲酒。
這下,龍王的面子真的有些抹不開了。
他這都已經算是親自出手了,卻還是沒有奈何得了楚河,心中也不由得惱怒。
“大膽!”
龍王身後的敖青開了口。
這種時刻,若是龍王再繼續開口施壓,那反倒是又落了面子。
敖青心思活絡,第一個站了出來。
“龍王大人與你說話,你竟然自顧自的飲酒?”這話是對着敖白說的,可分明是也是在針對楚河和黑熊精。
“你身爲龍宮王子,莫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與職責。”敖青冷眼看着敖白,隨後轉身對龍王道,“父王,敖白從小便頑劣成性,如今更是敢公然違背您的意願,到了如此地步,已經不教訓不行了!”
龍王微微點頭,而後對着那幾個大和尚開口道,“這敖白,是我疏忽管教了,等到他去了佛門,定要替我好生管教。”
那幾位大和尚口唸佛號,“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定不讓龍王失望。”
敖白聽着那邊三言兩語便決定了自己的前途,心中惱火的同時,也有一絲惶恐。
這下動真格的了!
該怎麼辦?
“父王,孩兒身爲敖白的兄長,敖白變成今日這樣,我也有責任,便讓我來好好教訓他一番,讓他知道什麼叫做龍族威儀。”敖青主動請纓。
龍王自無不允之理。
“既然如此,你便去吧。”
隨後龍王大手一揮,只見到龍宮之中斗轉星移日月變幻,衆人只覺得茫茫然。
下一刻,只見到中間竟然憑空多出了一個巨大的空地,空地之上,則是九層的高臺,高臺高九尺九寸,看起來也不過幾十平大小,可其中空間氤氳,彷彿是被高溫炙烤過後的扭曲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