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雙盈覺得一股熱流涌上,心跳的又急又快,渾身着火似的燥熱。泠風握着她的腰的手越發將她握緊,抵着她。白雙盈立馬感覺到了一個硬邦邦的物體抵在她的小腹上。
這種感覺她很清楚是什麼,也很清楚抵在她小腹上的硬邦邦的是什麼,因爲昨晚,她便已然嘗過了它的味道。
心越跳越快,她已然無法思考,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那在她身體上下四處遊移點燃*的熱燙的手上。
她的呼吸越發急促,心跳不止,很快地,她便發現自己的呼吸很不通暢,這種如窒息般的感覺讓她很快地便感覺到了不適。
對於她的反應,泠風最初以爲只是動情的表現,但是,隨着她呼吸愈加急促臉色也更加蒼白難看,手腳也越來越冰冷。泠風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忙壓抑住自己勃發漲疼,鬆開手。
看着白雙盈用力呼吸,臉色蒼白的樣子,心裡一陣疼。毫不猶豫的,他一手抱着她有些站不隱的身體,一手抵着她的背傳輸着自己的功力,望能減輕她的痛苦。
“藥……懷……”白雙盈因爲有他運功爲她順氣的關係而稍稍能喘口氣,忙虛弱道,但是剛說了兩個字,她又再次覺得難以呼吸。
聞言,泠風忙伸手進她懷裡探了探,將她放在懷裡的小瓷瓶拿了出來,從裡面倒了一顆藥丸給她吃下去,一手伸至桌旁的水壺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飲下好讓藥能順利服下。
服下藥的白雙盈又連喘了好幾口氣,才漸漸的緩了下來,臉色雖然還是很蒼白,卻已然不再像剛纔那般慘白難看了,手腳也漸漸不再如剛纔那般冰冷了。
想起昨晚白雙盈所說的,泠風便自覺心裡很是內疚,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與她無比親密的相對着,感受着她所呼出的呼吸,萬分自責道:“對不起,對不起。”
他怎麼會忘了她現在的身體的狀況並不適合他那般激烈的行爲!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要失去了她。
感覺到他的害怕,感覺到他那深深的自責,白雙盈虛弱的開口道:“不怪你了。要怪……只能怪我,身體太過虛弱了。”
由其是經歷過昨天的激情後,今天的她身體還沒調整好,便再次因他而動情,加上她今天尚未服藥的關係,因此病情纔會突然間惡化。不過,服下了藥的她已然好了許多了。
“盈兒……”深深地,眷戀地看着她那因蒼白而更加顯得柔美的面容,然後,將她擁在懷裡。
感覺着她的呼吸,感覺着她那有些冰冷的體溫,感覺着她那,還在跳動着的心臟。
爲她心疼的同時,也在心裡做下了一個決定。
服下藥的白雙盈很快地便因藥效的關係而沉沉睡去,泠風溫柔地將她橫抱起來,回到房間,將她輕輕放到牀上,爲她掖好被子以及那因剛纔的激情而稍微有些凌亂的頭髮,看着她那恬靜的睡顏,俯下身,輕輕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隨即離開。
皇宮,坐於御書房上座的泠徽看着下面他最爲寵信的弟弟,臉上是因他剛纔的話所表現而出的震驚。
“怎麼這麼突然?不是說會待上一兩個月嗎?而今怎地這般快便要離開?”
擡首站在泠徽的前方,泠風緩緩說道:“盈兒昨日來京城了。”
“那不是更好嗎?何必這麼快回去?”泠徽感到不解,當初他不是說了如果盈兒來的話,便有可能會延長待在京城的時間嗎?怎地現在她來了,他反而急着走了呢?
“盈兒的身情狀況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虛弱,所以,我想要和她回去溍水鎮,纔好養病。”
早上的那一幕,他不願再看到了。所以,他會盡快回溍水鎮。
在那裡,有白父白母他們在,白雙盈的療養纔會比較穩當,病情也相當的比較能控制住。
“很嚴重嗎?朕讓宮裡的御醫都去瞧瞧,看能不能讓她隱下來,治好她的病。”泠徽略微皺眉。
對於他的好意,泠風只有心領了。輕搖了搖頭,他道:“多謝皇上的好意。只是,盈兒這病,怕是宮裡的御醫也是無可奈何的。”
“尚未瞧過,怎可輕易的便否定宮裡御醫的醫術呢?”泠徽有些不悅。
“臣弟並不是質疑御醫的醫術,只是,盈兒這病,卻是無法根治。”泠風道。
“十四皇弟,你就勿要再多加推辭了。這事也不需要再多說,回頭朕讓宮裡所有的御醫都到賢王府去,瞧瞧賢王妃的病。”泠徽語氣頗爲強硬的說道。
泠風與他是從小便一塊兒長大的兄弟,又豈會不知他的用意?而今聽他如此強硬的語氣,怕是再推脫便是他的不是了。無奈一聲嘆息,他只能點頭同意。
“臣弟謝過皇上。”
白雙盈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知道,這一覺醒來,她便覺得整個人精神了許多,身體也不再那麼無力了。睜開眼,看到的便是泠風擔憂的眼神,有些愕然他在此。
“風,你怎地在這呢?”他不是很忙嗎?怎麼會在這裡呢?難道,他一直都守在她的牀邊?心裡,一絲暖流流過。
“你醒啦。”泠風輕聲道,幫助她坐起。
“風,你不是很忙嗎?怎麼會在這呢?”白雙盈問道。
“你適才的情況讓我如何能安心辦公?定要見你平安了,我才能放心下來。”泠風看着她因剛睡醒而顯得有些朦朧的樣子,心裡一陣憐愛。
白雙盈則是被他的這一番話給感動了,無限深情地看着泠風,無言的愛意自眼裡流泄而去。
她這樣子,讓泠風一陣心猿意馬的,好一會兒,才壓住了想要吻她的慾望。
看着她,輕聲道:“我剛去了皇宮,皇兄聽說了你的事情之後,便讓宮裡的御醫都來王府,看看你的病。”
白雙盈擰眉輕咬了下朱脣,有些爲難地看着泠風道:“但是,我這病,是治不好的了。”
泠風手輕輕地撫摸着她剛纔輕咬的脣瓣,心裡是因她的話而感到一絲的痛。“我們讓御醫看看好嗎?或許,會有一絲希望呢?”
他說着,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白雙盈看着他眼裡的疼惜,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很快地,在外頭等候良久的御醫終於等到了泠風的一聲進。牀上的帷幔被放了下來,白雙盈將她的手伸出,好讓御醫們可以把脈診斷病情。
泠風站在一旁,看着那些個御醫們一個個在把完她的脈搏之後神情凝重的走了出去,心裡雖說已然知道她的病是無法診治的,但是,看着他們一個個神情凝重的搖頭走出去的樣子,心裡還是覺得一陣傷心難過。
隨着最後一個御醫的出去,泠風也跟着走了出去,原本還在討論着的御醫們都停止了討論,轉頭看着泠風。
看着他們凝重的樣子,泠風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接下來所要說的話。
果不其然,其中一個御醫似是被選作了代表,上前一步向泠風揖了一禮,隨即將他們所有人診斷出來的結果說給泠風知曉。
“王爺,剛經過臣等的一致診脈確知,王妃的身體狀況正罕見地在迅速衰老中,而且,王妃身體如此虛弱也是因爲她身體中有一種罕見的氣流不斷在她體內衝撞導致,而也正是因爲這氣流導致王妃體內各項機的的迅速衰老。原本只需要將這氣流引導出即可,怎知這氣流竟是與王妃的生命緊緊聯繫在一起,也是因爲有這氣流的存在,因此若是將氣流引出,王妃只怕是是會……”御醫說了一大堆,最後一頓,低下頭不敢泠風此刻會有的反應,“臣等無能爲力了。望王爺原諒!”
這是泠風早已然知道的結果,因此他並未多加責怪他們的醫術不佳,只是擺擺手,讓他們回去了。
御醫們見狀都不禁鬆了一口氣,畢竟泠風是出了名的冷漠酷睿,原本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會被他責罵或者是責罰的,沒想到最後他竟只是平靜地擺擺手讓他們離開了。
站在門口的泠風,發了好一會兒呆後,這才轉身走回房裡去。
在牀上的白雙盈已然穿戴好衣服做在牀邊等着他了。看着她失神的樣子,泠風知道剛纔的話她都聽到了。
走上前去,坐在她的身邊,雙手執起她纖細而柔白的小手,安慰她道:“沒什麼的,不是嗎?反正我們都早已經知道了,不必如此哀傷。我們還有半年的時間可以在一起不是嗎?”
她知道啊。但是,她哀傷的是,他們只有半年的時間可以在一起。回去溍水鎮,她最多也只能陪他半年的時間,到時候,他就得孤獨終老了。她不忍見他孤獨一生。
“風,要不,你還是別跟我回去了吧。”好半晌,白雙盈終於做下了這個決定開口說道。
“爲什麼?”泠風不解地看着她,問道。之前不都說得好好的嗎?怎地如今卻又改變了想法。
“到了溍水鎮,我只能陪你半年,半年之後,你便得孤獨一生不得出溍水鎮,我不想看到你孤獨一生。而在京城,即便到時候我不在了,你的身邊依然會有很多人陪着,不像在溍水鎮一樣,無親無故。”白雙盈想着,心裡都萬分不忍。
“原來如此。”泠風恍然,同時也爲她的柔情而覺得一絲暖流流過。將她擁在懷裡,下巴抵着她的頭,道:“在京城,失去了你,我身邊有再多的人也依然不能因此而頂替了你在我心裡的位置。所以,不管是在京城還是隨你一道去溍水鎮,對於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重要的是,你在我的身邊。”
因爲他的這一番話,白雙盈再一次深深地感動了,哭了。
看着她流出的眼淚,泠風用指腹輕輕的拭去,憐愛道:“怎麼哭了呢?別哭了,你這個樣子我會心疼的。”
看着他溫柔地爲她拭去眼淚的行爲,白雙盈突然上前吻了一下他的脣,又很快離開。
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泠風發了好一會愣,見她笑了的樣子,這才無奈的搖搖頭。
“風,其實我還有件事情沒有跟你說。”白雙盈想了想,還是覺得將那件事情說出來比較好。
“是什麼事情?”泠風輕輕撫弄着她的一絲柔軟的長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