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有什麼疑慮,這妖丹雖說是我丈夫的,不過對於我來說,他已經沒有了意義。數百年過去了,他在我的心頭刻下的形象都已經被磨平了,只剩下留在我心頭的痛!
所以我不想再留這它了。
我是藉助了這火毒種子進階成聖道的,他的這顆聖丹卻是一顆純的水屬性的,對我來說,不僅沒什麼好處,反倒會有害,而你卻可以令這顆聖丹發揮最大的效率,這也算是他的最大一種延續吧!
況且我給你用了這顆妖丹,也並不是白用的,你還要幫我去做一件事情!”
鱷紫有些釋然,又有一些緊張:“什麼事?”
“這就是我送你的第二個禮物。玄冥海的西征軍要不了多久,就會途徑此地。而你縱使吸收了這顆聖丹,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有渡劫成聖的機會。
我聽聞這一次玄冥海的西征大軍中至少有兩個以上的聖級存在,以你這樣一個不上不下的修爲,要想在這個西征大軍中獲得一席之地,只怕是有些難辦。”
“是,鱷紫只求能夠讓我參加徵西大軍,讓我親自復仇就好了,至於其他都不重要。”
“你能如此想固然是好,不過我若送你一旅之師,豈不是更好!”
“真的?”鱷紫有些不相信,會有如此的美事!
“當然!”
“軍從何來?”
“便是那離黃島上的火雲家族!”
“他們不是不願加入玄冥海嗎?”
“到時候你只管攔下西征大軍,將他們帶往離黃島,遇到阻礙之時你再來找我,我自有辦法助你。”
“此言當真?”
“我會騙你嗎?”
“此事若成,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老人家了!”
“哈哈,不必謝我。只要離黃島歸入玄冥海,讓我幫他了卻心願,便是我心頭最大的安慰!”那一刻,鱷紫看到了,雲聖的眼中閃過一抹仇恨的目光。
聖級的妖丹果然強大。
吸收了鯊聖的聖級妖丹,鱷紫的修爲突破到了大妖王的巔峰,只差一個合適的契機就可以渡劫,進階聖級了。
進階聖級的雷劫可不是好玩的,沒有足夠的寶貝,幫着抗雷,鱷紫不敢輕易試險,她要等回到海宮,備下足夠的寶貝,再去突破。
鯊聖的妖丹中帶有一定的血脈傳承,尤其是鯊聖的‘鐵齒裂殺’,竟然被鱷紫給繼承了,儘管只是一個領悟,不過鱷紫知道,一旦她突破到聖級,這‘鐵齒裂殺’的能力,定然能夠在自己的身上再現。
月餘之後,一天,鱷紫正在海中捕獵,忽然間那遠處的半空中一道黑雲,壓着巨大的浪頭,橫推過來,海天間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黑雲吞沒。
“來了?!”
鱷紫的心頭一陣狂喜,她看得出,這一定是那玄冥海西征東荒領的隊伍開過來了,在玄冥海中,也就是玄冥海的隊伍,纔會有如此大的陣仗規模!
在這片海域鱷紫已經守了將近一月了,自從吸收完鐵齒鯊聖的妖丹,鱷紫就一直守在這裡,生怕錯過!
現在這支隊伍終於出現在了眼前,鱷紫連忙從海水中躍出,跳入半空,迎了上去。
鱷紫的判斷沒有錯,這滾滾襲來的正是玄奇郎徵西大軍的開路先鋒!
玄奇郎的徵西大軍的正印開路先行官不是別人,正是原巡海的旗旅大統領海厲,玄奇郎將來自東荒領的吳貞炎交給了海厲,做個搭檔。
在玄奇郎看來,吳貞炎既然是不遠千里前來送信,其心自然可用,放一個熟知東荒領的人在開路先鋒這裡自然最好不過。
那海厲正指揮着部隊前行,忽然間前方海浪中躍出一個妖王來!
海厲急忙上前喝問:“何方妖物?膽敢阻攔玄冥海徵西大軍,速速閃開通路,否則大軍過處,你難留性命!”
鱷紫連忙上前說道:“這位將軍,我乃是東荒領鱷龍灣的紫龍王鱷紫,敗亡於此。月餘前我聞玄冥海正欲舉兵東荒領,所以特意守於此地,意欲加入大軍,西征東荒領,爲我鱷龍灣報仇!”
“哦?我這裡是西征大軍的前部,我也只是開路先行官,不敢路上招人,你若誠心加入,便在此等候大部隊到來,面見西征大都統吧!”對於鱷紫這個大妖王,海厲是聽說過的,不過現在這鱷紫只是一個喪家之犬,這難免令海厲心生藐視!
“敢問,那西征的大都統是哪一位將軍?”鱷紫問道。
“這個乃是軍機秘密,豈能隨意泄露?你便在此等候就好了!”海厲有些不耐煩了。
那鱷紫立時便從海厲的臉上看出了輕蔑的意思,心頭不由得對那雲聖感激不盡,連忙將身一擺,說道:“看來將軍這是嫌我敗軍之將,如喪家之犬吧,我若能爲大軍帶來一支旗旅,大王覺得我可堪一用?”
一旅之師?!
海厲心頭一跳,他自己的前部先行部隊,也不過是一旅之師,整個西征的部隊一共也不過是五個旗旅!
這個女人張口就要送上一旅之師?
“你憑什麼能夠拿出一旅之師?”海厲不由得脫口而出。
“你不要管我如何能夠拿出一旅之師,你只說我若拿得出這一旅之師,你要怎樣?”
“你要怎樣?”海厲見鱷紫說得底氣十足,不敢大意。
“好,我要你將這前路先行官之位讓與我!”
“你……”
這是**裸的奪權啊!海厲正要發火,卻被一旁的一隻玉手給拉住了。
拉住海厲的,正是他的副手,原天蟾山的妖王吳貞炎。
吳貞炎拉住了海厲,對着海厲微微一笑,示意海厲勿急,轉頭對着鱷紫說道:“紫龍王,久違了!”
吳貞炎和鱷紫同在東荒領,因爲雷聖的關係,雖說不算深交,卻也有過數面之緣,算得上是老熟識了。
那鱷紫一見吳貞炎同樣是一愣,顯然是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她。
“吳貞炎?你怎會在這裡?”
“紫龍王啊,那你又可知道,爲什麼海主會發兵西征東荒領?”吳貞炎反問道。
“這個?不是因爲柳寒煙太不聽話了吧?”鱷紫還真是沒有仔細思考過這個問題,若僅僅是因爲鱷龍灣,還有柳寒煙在,海主無論如何也不會直接派兵征討東荒領啊,看來應該是柳寒煙出了什麼問題!
“東荒領變天了!金鼎山的熊駭王被柳寒煙奉爲少主!雷鳴湖的雷聖因此聖隕,雷鳴湖易主!這西征的大軍就是我請來的!”
“啊?”鱷紫愣住了!她實在沒想到,這麼短短的時日中,東荒領竟然發生瞭如此多的變化!
“紫龍王,我知道你復仇心切,但是這先行官的職務可並非兒戲,不是可以隨意臨陣更換的!不若你帶領你的那一旅之師加入進來,我和海厲大統領也好在西征大都統的面前保舉你做一個大統領,不是照樣可以殺上金鼎山,替你鱷龍灣復仇!”
旁邊的海厲也連忙點頭。
鱷紫想想,這吳貞炎說的不錯,一個大統領的位子對自己來說也算足夠了。鱷紫遂點頭言道:“此地向北,約兩百里,有一處大島,名曰‘離黃’,二位可知道?”
“當然知道!”那海厲本是這西玄冥海的巡海大統領之一,自然是對這玄冥海中的島嶼一清二楚,尤其這‘離黃’島。這島上的人一直都不服海主的管理。玄家也曾派人來打過,可是勞師動衆的攻打一個小島,卻沒有打下來,還折損了兩位妖王!
據說這島中的家族掌握了一個防護大陣,極難破除。所以儘管他不歸順海主,海主也還是再沒攻打過這裡,還將其周圍百里的海域劃爲離黃島的領域,直接一紙指令,送到島上,任命了那島主爲這個領域的島主。
從此,兩下里互不進犯,相安無事,連巡海的隊伍都繞着這片海域走。
“這離黃島可不在本次征討的範圍之內!”海厲連忙說道。他是先行官,可不想節外生枝。
“時近天終。我看不如這樣,大統領就地安營,等大都統趕上前來,再做商議。”吳貞炎扯了扯海厲,說道。
“嗯,也好。”畢竟一個旗旅的兵力,海厲也不敢就完全做主拒絕,等到玄奇郎前來再做決定,那是最好的。
“好!就地按下營寨,等大都統到了再做驅處!”
海厲號令一出,不過片時,這一域的海面之上,成片的兵營呼拉拉鋪展開來。轉眼間便成了大片的規模。
兩個時辰之後,玄奇郎的大隊兵馬黑呀呀呀一片裹挾着黑雲巨浪,翻滾而至。
電閃雷鳴間,玄奇郎怒衝衝落入了中軍大帳。
早有海厲和吳貞炎以及鱷紫在大帳外恭候。
“海厲!誰讓你提早紮營?今日你提早了足足一個時辰!沒有一個滿意的解釋,我便撤了你的先行官的職,再砍了你的腦袋!”
那海厲連忙跪倒在地,向前爬了兩步,叫道:“大都統恕罪容稟!”
“講來!沒有滿意的答覆,今日我定然要了你的腦袋!”玄奇郎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