鵰翎箭的來勢極快,就連熊駭也都感受到了來自頭頂的壓力!不過熊駭並未擡頭去防守那鵰翎箭,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後入場的雲嵐子!
果然,就在鵰翎箭即將到達的瞬間,雲嵐子動了,同樣的鵰翎箭,射向熊駭王的周邊,幾乎將熊駭王的躲閃空間全部封死!
這是絕死的殺招啊!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完全不留收手的餘地!
可見這金雕王對熊駭的仇恨了!
熊駭王微微一笑,雙手平推,接着一轉,一條靈力化成的藍色披風出現在熊駭王的雙手之間,隨着熊駭王雙手不停地旋轉,藍色披風旋成一道旋風,在熊駭王的周身旋轉翻飛。
電光火石之間,那藍色旋風從頭頂掠過,將頭頂的那數點金光一掃而盡,緊接着藍色旋風再度席捲熊駭王身前,將面前的數支鵰翎箭,盡收其中,藍色旋風飆到極致,翻飛到熊駭王頭頂,只聽熊駭王低喝一聲:“去!”那藍色旋風,瞬間將收入其中的鵰翎箭,迸射而出,直射頭頂上快速襲來的雲鳳子!
鵰翎箭羣與雲鳳子瞬間相撞到了一起,“砰!”那雲鳳子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瞬間爆成了一團血雨,四散噴濺!
那藍色旋風則是恰到好處的璇展開來,在熊駭的頭頂形成了一道藍色透明的棚頂。
血雨砸落到藍色棚頂之上,飛濺起一片血花,然後又順着披風的旋轉飛射出去!
那迎面襲來的雲嵐子顯然沒能料到,自己的必殺組合居然是如此不堪一擊,血雨飛濺到他的臉上,雲嵐子一個愣神,那血雨之中一道金光閃過,一道鵰翎箭直插雲嵐子眉心!
雲嵐子的雙眼之中充滿了不可思議:這個少年竟然不用閃躲,而且是用他們的鵰翎箭來反擊他們,只用了一招,便將他們苦練的必殺之技破解,而且……
雲嵐子的雙眸永遠定格在了那一刻:漫天的血雨飛濺,一個少年臨風而立,身上滴雨不沾,少年的臉上,那雲淡風輕的微笑,是對我們的藐視嗎……
隨着雲嵐子的倒地,全場一片譁然!
兩場比鬥,都在一個回合之間制敵,三位妖王命喪當場!
而他們的對手,連如何出手的,都沒有人能夠看得清楚!
這個少年到底有多強啊?
領主看臺之上,雷蟾光拍案而起:“這個小東西太猖狂了!必須好好嚴懲!”雷蟾光是想要逼迫柳寒煙派出手下強勢的妖王,去和熊駭王鬥上一鬥。
坐在領主柳寒煙另一側的青靈聖姑可不能看着柳寒煙受逼迫,抿嘴一笑,說道:“雷大聖,你還是這麼火爆脾氣!難道你還能親自下場不成?”
青靈聖姑的一句話,便轉移了雷蟾光的重點,白聖仙姑接着說道:“上了妖鬥場,本來就是生死之戰,況且這三位一上去便是絕殺的殺招,雷大聖何不捫心自問一聲:這兩位金雕王的這一招,若換成是你,能否全身而退啊?”
這青白二聖姑之所以如此說,就是要幫着柳寒煙,她們纔是東荒領土生土長的妖王聖者,她們必須給柳寒煙撐這個腰!
這頭兩場上場的三位妖王,都是玄冥海海主的忠誠者。所以,這三位妖王的失手殞命,令雷蟾光心痛不已!
不過,經過青白二聖姑的這一番刺激,雷蟾光反到冷靜了下來。他當然不能下場,以他的身份,若是下場比鬥,縱使贏了也會被小輩們恥笑,更何況,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將熊駭王的實力看得明白,他怎麼會貿然下場呢!
“哼!柳領主,難道你就這樣看着這個殘暴的傢伙獲得挑戰權嗎?”雷蟾光並未理會青白二聖姑的刺激,而是轉身對柳寒煙說道。
“呃,雷聖,那依您的意見呢?”柳寒煙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雷蟾光。柳寒煙當然明白,雷蟾光這是逼着她派出人去,繼續試探熊駭的實力,不過柳寒煙並不怵這雷蟾光,雖然實力有所不及,不過柳寒煙的身後也是有着真正的高手支持的!
“你!”雷蟾光連續被嗆,一時語塞,竟然說不出話來。
柳寒煙接着說道:“雷聖太過心急了,現在只是在爭奪挑戰者的資格,這個少年雖然實力不錯,不過要想在妖鬥場中戰十方,征服所有的妖王豈是那麼容易的?!至於有誰會出面挑戰,這一切全憑自願,只要有一人不服,他就必須應戰,至於最終的結果如何,雷聖,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此時此刻,那場地中央的熊駭王依舊是負手而立,塵不沾衣。
而場外儘管議論紛紛,卻是一時間,再也沒人敢於出手挑戰了!
“不會就這麼便宜了這小子吧?”那正在養傷的豹子桐對着身邊的牛大根小聲的嘀咕道。
“他媽的,太兇殘了我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出的手,叫我們如何去戰?”牛大根也是小聲嘟囔着。
“他的確兇殘,不過我們若是小心謹慎,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在我看來:之前的那三位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的結果,那黑無澤,明明就是自己撞死的,那雲鳳子看似死在這小子的手上,其實也是他們兄弟太過輕敵,那雲鳳子簡直就是當頭撞向自己的鵰翎箭,自己把自己殺死了,而那雲嵐子雖說倒也可以說是死在這小子的手上,那也是雲嵐子自己先走了神,纔會被這小子抓住了機會,給射死了!
你們算一算,這兩場比鬥之中,這個熊駭展示了多少屬於他自己的實力?
不過是身體靈活一些,速度快一點罷了,也許可以再加上一點,就是他的運氣好一點而已!”
牛大根的身邊站着一位獨角的妖王,那妖王正是野谷地三位獨角妖王之一的馬尋山。馬尋山見牛大根等人似乎不敢出戰,頓時心生不服,這番言論的聲音便大了些,自然傳到了不遠處領主的坐席上。
那牛大根見馬尋山如此大的聲音,反駁自己,簡直就是在領主面前直接指責自己,頓時覺得顏面上過不去了,面色一沉,聲音不高不低,說道:“馬尋山,我聽說你們兄弟合練了一套電光絕殺陣,這個場合不是正好用上,也好在領主面前好生展示一番,說不定擊敗了這個熊駭王,還能立下奇功!”
那馬尋山並無它意,只是隨口議論,若是下場比鬥,他也並無勝算,被牛大根如此一說,反倒面上一紅,急忙張口,想要推脫:“我們三兄弟的電光絕殺陣,也只是剛剛有了些雛形,形成戰力還……”
這牛大根與馬尋山的話傳到領主那裡,領主柳寒煙到沒什麼表示,反倒是那雷蟾光心中一動,正愁沒有人願意下場做這個探路的先鋒,這不是就有人送上門來了嗎!
雷蟾光豈能讓馬尋山把推脫的話說出口,當即攔住馬尋山的話頭,說道:“馬尋山,既然你們三兄弟有電光絕殺陣這等妙陣,就去那妖鬥場中與那小子鬥上一鬥,殺殺他的銳氣,也替柳領主爭些面子回來,豈不是好?”
馬尋山本無意下場,可是雷蟾光這麼一說,馬尋山那些推脫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只能望向領主柳寒煙。
柳寒煙本也不想理會,熊駭王下手確實狠辣,她也不想讓自己的人下去送死,不過雷蟾光的話也將柳寒煙逼住了,畢竟現在是在她的地盤之上,爭的是對她的位置的挑戰權,若是沒有一個有分量的出來撐撐場面,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作爲嫡系的妖王,馬尋山三兄弟的修爲,柳寒煙是非常瞭解的,這三兄弟若是單拿出來,實力並不突出,也不是那種可以獨撐一方的妖王,不過這三兄弟若是一起上陣,絕對不是三倍實力那麼簡單的,三兄弟聯手,就算是面對雷蟾光這樣的大聖,也有一戰之力,再加上他們剛剛提到的電光絕殺陣,定然能夠對他們的實力有所增幅,如此算來,這馬家三兄弟還真是當下的一個不錯的選擇!
“馬尋山,去吧,你們三兄弟就下場走一遭,會一會這個熊駭。這個熊駭是個高手,你等決不可衝動大意,最好點到爲止,此戰若是勝了算你等大功一件,縱使敗了,也有獎賞,明白嗎?”柳寒煙吩咐道。
“明白。”馬尋山聽了柳寒煙的這些話,心中稍定,只要不用拼命,一切都好說。
妖鬥場中,幾名妖兵膽戰心驚的清理着場地,那雲鳳子整個化爲了一蓬碎肉,噴濺的面積足有十丈方圓,那雲嵐子也是渾身是血,慘死當場,分不清到底是他自己的血還是他的兄弟雲鳳子的血!
妖鬥場中的爭鬥,流血事件很多,生死之鬥也不少,不過像雲鳳子這般死得如此慘烈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即使見慣了生死,聞慣了血腥的妖兵們,也有些承受不住。一個清掃碎肉的妖兵實在忍不住乾嘔了起來,卻被旁邊一個同伴一腳蹬開:“沒用的東西,吃肉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