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想,我的修爲明明也沒有達到主宰境,爲什麼剛剛還那麼跟你說?”
藍袍男子伸手拍了拍蘇寒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年輕人,咱倆不一樣的。”
蘇寒嘴角兒抽搐了一下。
他感覺這傢伙很有意思。
自從進入宇宙,蘇寒所認識的陌生人當中,真正讓他印象好點的只有兩個。
一個是紅蓮教那個見面次數不多,但給人感覺非常光明磊落的徐長宗。
還有一個,就是面前這藍袍男子。
謹慎歸謹慎,但蘇寒也沒有認爲自己是‘被害體質’,走到哪裡都會有人打他的主意。
比如眼前這藍袍男子,蘇寒真的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絲毫惡意。
有的,僅僅只是那種無厘頭,還有從他表情、語氣當中,都能表現出來的自信和傲意。
區區半步主宰,卻能擁有這種戰車,要說這藍袍男子沒有背景,蘇寒肯定不信。
或許也正是因爲背景極爲強大,加上蘇寒只有七重祖聖的修爲,所以這藍袍男子面對蘇寒的時候,看起來並沒有那麼提防。
“你叫什麼名字?”藍袍男子忽然問道。
“蘇寒。”
蘇寒抿了抿嘴,又道:“我從天壇神域而來,對此並不熟悉。”
“原來是這樣。”藍袍男子恍然大悟。
他本來就打算問問蘇寒是從哪一個界來的,沒想到是從天壇神域來的。
不過他並沒有問蘇寒是通過傳送陣,還是徒步從宇宙中走過來的。
而是道:“我叫藍染,以後你可以叫我‘藍哥’!”
蘇寒苦笑一聲,暗道要是把銀河星空存活的年齡也算上的話,怕是對方要叫自己‘哥’纔對。
“凌師姐是誰?”蘇寒問道。
“凌玉菲啊!”
藍染眉毛一擰:“你居然不知道凌師姐的大名?”
“初來乍到。”蘇寒摸了摸鼻子。
“哦,對對對,你是從天壇神域來的,我又忘了,不好意思啊!”
藍染清了清嗓子,旋即滿臉炫耀的道:“凌玉菲,雲母神域內域弟子,長相絕美,傾國傾城,被稱爲整個雲母神域的四大女神之一!”
說完之後。
藍染朝蘇寒嘿嘿一笑,又加了一句:“我未來的媳婦兒!”
“那就提前恭喜你了。”蘇寒微笑道。
“怎麼還這麼稱呼?不是說了讓你叫我‘藍哥’麼?”
藍染哼聲道:“相信我,叫我一聲‘藍哥’你不吃虧,只要你肯叫,那以後就由我來罩着你!”
“那我要是無法加入雲母神域的話,恐怕就不能被你罩着了。”蘇寒笑吟吟的道。
藍染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我之前說歸說,其實也只是開玩笑吧了,雖然你的修爲只有七重祖聖,但哪怕是宇宙本土生靈,能修煉到這個境界也都不是傻子,明知道雲母神域會有那麼多天驕參加錦繡大賽,可你還是來了,這不就證明你有爭奪名額的信心?”
蘇寒目光一閃。
此人說話顛三倒四,看起來大咧咧的樣子,實際上心思極爲敏銳。
“比如我!”
藍染又拍了拍胸口:“我只是一個半步主宰,但我敢來參加錦繡大賽,那就證明我肯定有我的底氣,你說對吧?”
這幾句話,讓他在蘇寒心裡剛剛建立起來的印象又崩塌了。
蘇寒心中,也終於聯想到了一個非常合適的形容詞——自戀。
對,就是自戀!
巨人戰車在虛空當中奔騰,速度完全超越了一切的地靈主宰。
甚至蘇寒覺得,都快要趕上紅蓮界巡天大隊的宇宙戰艦了。
相比起紅蓮教,還有當初在太雲荒地遇到的那冥狼閣的戰車,藍染的這輛巨人戰車,要強了太多太多。
這讓蘇寒再一次確定,藍染背後肯定有着不小的勢力。
“你也是雲母神域的?”蘇寒不着痕跡的問道。
藍染故作不滿:“叫‘藍哥’!怎麼那麼沒有禮貌呢?”
蘇寒哭笑不得:“你見了個人,就要對方稱你爲‘藍哥’麼?”
“那肯定不會。”
藍染道:“我是覺得跟你有緣,否則我也不會讓你上我的戰車,你小子倒是不知好歹,連聲‘哥’都不願意叫,搞得你自己好像有多麼吃虧似的。”
蘇寒也懶得再跟這傢伙爭辯,道了一句:“藍哥。”
“哎!哈哈!”
藍染開懷大笑:“我不是雲母神域的,但我是特意爲了凌師姐來的!我警告你,萬一你這次奪得了名次,那你可不要跟我爭搶凌師姐的芳心!”
蘇寒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我連凌師姐的面都沒有見到,又怎會與……藍哥爭奪?”
“你說的對,那是因爲你從來沒有見到過凌師姐,所以沒有被她的氣質給吸引,只要你見到,肯定會深深着迷的!”藍染充滿信心的說道。
蘇寒屬實無奈了。
自己的妻子們哪一個不是國色天香?
再說這一路走來,他遇到的美女也數不勝數,又何談會見一眼就被吸引?
“唉,你不懂……”
就在這時候,藍染忽然嘆息道:“你從天壇神域而來,可能有所不知,每次錦繡大賽的最後環節,都會由一名雲母神域的女性弟子拋繡球,能拿下繡球者,便擁有了追求這位女性弟子的權利,現在明白了吧?”
蘇寒愣了愣:“所以……這一次輪到凌師姐了?”
“不是輪到她,而是她非要搶着來拋這次的繡球,不然我這麼急匆匆的趕來幹嘛?”
藍染又道:“還有,你以爲錦繡大賽爲什麼要叫錦繡大賽?關鍵原因就在最後‘拋繡球’的這一環!這並不是雲母神域收取弟子的真正賽事,只能算是雲母神域舉行的一場活動罷了!”
聽到此話,蘇寒這纔算是對錦繡大賽有了真正的瞭解。
不過他聽的雲裡霧裡,不由問道:“凌師姐難道是有意中人了?而且就在這次的參賽者當中?不然她爲什麼要搶着來拋這次的繡球?”
“這個嘛……咳咳……”
藍染輕咳了幾聲,有些尷尬的道:“我要說她是爲了擺脫我,所以纔想出的這個法子,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