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庭這裡,不過是一道插曲而已。
蘇寒沒有那個閒心,也沒有那個時間,將大荒庭全部滅掉。
在與樹人他們出手的時候,蘇寒的神念,就已經包裹了整個大荒庭。
其內最強者,也不過是一個吞陰巔峰的七命生靈罷了!
從修爲上來看,比自己高了些許。
可從戰力上來看,卻是天差地別!
對方倒也算是識相,見識了蘇寒的實力之後,沒有再出來找死。
接下來。
蘇寒爲了避免像是大荒庭這種麻煩,一直都在收斂自己的氣息,甚至利用空間本源,隱匿在虛空當中。
而他一路所過,見到了太多的殺伐。
區區一億三千萬裡的路程,若放在宇宙中,真的不算太長。
但那種勢力之間的爭鬥,血腥氣息的瀰漫,乃至於屍體的遍佈,蘇寒見到了太多太多!
這整個上靈臺,似乎不是在廝殺,就是在廝殺的路上。
至於對方究竟是因爲什麼廝殺,蘇寒並不清楚,也懶得去弄清楚。
僅從他自身來講,這一路還算是順利。
直至兩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他終於看到了雷震軒所在。
相比起大荒庭,雷震軒明顯要強上一些,因爲光是宗門駐地的面積,就達到了三十里左右。
這應該是滅掉其他勢力所獲得的。
而整個雷震軒上空,一直都有陰雲密佈,其內電閃雷鳴,時而有傾盆大雨落下。
宗門駐地也只是簡單建築,並沒有多麼奢華與大氣,不過其中的弟子數量倒是不少,應該已經過萬。
在上靈臺這種地方,弟子數量過萬,其實不算少了。
像是之前的大荒庭,在蘇寒神唸的掃視之下,頂多能有兩千弟子。
唐憶和凌笑,便在雷震軒當中!
或許正是因此,所以蘇寒在看到‘雷震軒’那三個大字的時候,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陣激動。
那兩張熟悉到了極點的面孔,從蘇寒心頭浮現,讓他深深的吸了口氣。
在雷震軒宗門駐地之前,有數百弟子巡邏,還有專門看守的守衛。
蘇寒沒有猶豫,直接從虛空中走出,而後朝大門口走了過去。
“何人到來?報上姓名!”
那些弟子立刻感知到了蘇寒的存在,當即喝道。
“鳳凰宗宗主,蘇寒!”蘇寒毫不猶豫。
在大荒庭之前,他不願招惹麻煩,所以只是拉雷震軒來當做虎皮。
但雷震軒這裡,蘇寒不會再隱瞞。
或許從這裡開始,鳳凰宗的大名,將在整個上靈臺,乃至於整個修羅神國境內響徹!
“鳳凰宗?”
那些弟子相互對視,盡皆露出疑惑。
“沒聽說過,將你的宗門令牌拿出來一看!”
蘇寒手掌翻動,朝靈宮下發的那枚令牌,被他拿在了手中。
“還真的是。”
見到令牌之後,那些弟子不由得打量起了蘇寒。
更有諸多神念,肆無忌憚的在蘇寒身上掃視起來。
可惜。
這些人修爲太低,最強的也就如之前大荒庭那樹人一樣,天神境的修爲而已。
蘇寒即便不刻意改變氣息,他們都無法看透蘇寒的修爲!至於‘蘇寒’這兩個字……
他們呆在上靈臺當中太久太久,鮮少外出,還真沒有聽說過!
這倒也不奇怪。
修羅神國中的勢力,常年都在殺伐和爭鬥,幾乎沒有時間外出。
幾百年,甚至幾千年都呆在上靈臺裡面,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蘇寒在宇宙中的名聲雖大,卻也是近段時間才聲名鵲起,所以不管是大荒庭還是這雷震軒的人,都幾乎沒人認識他。
“鳳凰宗,是剛剛創建的宗門?”有弟子問道。
蘇寒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那弟子的神色頓時鬆緩了些許。
剛剛創建的宗門,大多數光桿司令一個,還真不被他們放在眼裡!
“你來雷震軒做什麼?”那弟子又問道。
蘇寒眯起眼睛:“我鳳凰宗,有弟子身在雷震軒當中,本宗今日前來,親自將其帶回!”
“嗯?”
那些弟子神色一變!
四周巡邏的弟子,也都是停下身來,迅速朝大門口這邊走來。
“你是來要人的?”
其中一名年輕男子神色微沉:“既然進了我雷震軒的門,那就是我雷震軒的人,想輕易將人帶走,恐怕只是在做夢!”
“那要如何,才能將人帶走?”蘇寒盯着對方。
這年輕男子沉默少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至片刻之後。
方纔問道:“你要找的人,叫什麼名字?”
“唐憶、凌笑!”蘇寒當即道。
“唐長老和凌長老?”年輕男子一怔。
蘇寒同樣也愣了一下:“長老?”
即便雷震軒只是上靈臺中的一級勢力,可是能做這麼大,就足以證明雷震軒還是有一定實力的。
想要在雷震軒中,擁有長老的身份,恐怕至少也得天神境,甚至更高的修爲吧?
唐憶和凌笑進入宇宙纔多長時間,就已經擁有這種修爲了?
“唐長老和凌長老,都是我雷震軒內門長老,你居然敢說他們是你鳳凰宗弟子,是何居心?!”
年輕男子陡然謹慎起來:“想找藉口混進我雷震軒,也得找個合理點的纔是,你來此之前,也不打聽打聽兩位長老是什麼身份!”
從這些人的神色和稱呼中就能看出,他們對唐憶和凌笑還是比較敬畏的。
蘇寒一時間有些分不清,兩人到底是被脅迫的加入雷震軒,還是在雷震軒裡過的很好。
尋靈殿也只是給出了他們所在的位置,並沒有詳解太多。
如果雷震軒對唐憶和凌笑還算可以,那蘇寒自然也不想在這裡大開殺戒。
因此。
蘇寒只能說道:“你若不信,可以進去通報一聲,就是鳳凰宗宗主蘇寒來此,看他們見還是不見。”
“你……”
那年輕男子想要開口。
蘇寒卻是混身一震,吞陰中期的修爲氣息,立刻顯露出來。
對於這些連七命都沒到的生靈而言,吞陰中期已經相當強大,那種威壓讓他們喘不過氣。
在這種震懾之下,年輕男子立刻收起了狂妄的態度。
他思慮了一會兒。
最終道:“那行,你且在此等待,我先去彙報兩位長老,如若你敢撒謊,定不能輕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