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該死的人類,真真地可惡!”俚鼠站在了距離齊有半里地外的一座小土坡上,怒氣沖天地瞪視着仍然是***通明的炮兵陣地。可憐的他,由於自能夠變化成*人形後,除了每天勤於修煉外,就是關注人類的美食,最多再看看電視、電影,從來不關注那些軍事政治方面的知識。這樣做所帶來的結果就是令俚鼠今天氣得簡直要吐血,在他想來,人類的炮兵距離自己最多也就不過幾裡地,哪能想得到竟然會是如此的遙遠,要不是中途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甩下了那些被尾隨的炮火嚇得瘋狂逃竄,結果已經累得不行的鼠羣,獨自前行到此的話,恐怕就是到下午也趕不到這裡。
不過氣憤之餘,俚鼠他亦不禁對人類有幾分佩服,這大概就是電視中所說的視矩打擊吧,如果說不是自己親眼看到,怎麼也不可能相信,那些炮彈竟然是來自數十公里之外的地方。別說在蜀地這山丘連綿不斷的地方,就是在一望無邊的大草原上,就是像他這樣的妖族,也很難關注到數十公里外的人類的舉動。而柔弱的人類,卻可以看到攻擊到上萬公里以外的地方。
“距離這麼遠,這幫該死的人類怎麼會打得那麼準?難道說這裡還時刻有衛星監視着不成?”被左甲指派而來的另一名妖族也是鼠族,原本他是在隧道中負責組織秩序的,由於這兩輪劇烈的炮火轟擊,就連在隧道中的他也有明顯的感覺,加上俚鼠的召喚,而暫且將自己地工作下放給了那些妖鼠,自己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由於他喜歡看與老鼠有關的影片、動畫。又是土生土生的中國種,所以最後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貝塔,以記念那隻在中國曾經頗受歡迎的漫畫鼠。
“那怎麼可能?”俚鼠皺着眉頭道,他雖然對軍事科技方面半知不解的,但是也明白。中國在太空中地人造衛星的數量還沒有多到可以用來時刻關注像天寧市這樣的小城市,況且在他看來,這一場鼠災,對於中國人而言,根本就談不到什麼傷筋動骨。就是將整個天寧市內所有的人類全部都葬身鼠羣中,對於中國目前仍然是十分龐大的人口而言,也不過是少了幾根毛罷了。損失的這些人口,在正常年代裡。也不過是全國幾天的新生兒數量。
他們又怎麼能想得到,如今的天寧市上空,雖然說沒有衛星監視,但是卻有着十餘架無人飛機不間斷地巡邏飛機,嚴密地監視着鼠羣地舉動。雖然說飛機上所攜帶的儀器,對於深入地下的下水道系統無可奈何。但是對於地表上的生物活動,那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正是有兩架無人飛機的導引,齊遠國的炮營才能在數十公里外,準確打擊聚集在河畔地鼠羣。
由於天黑。再加上無人飛機與普通軍機相比起來,飛行動靜小,個頭也小,又處於相對的高空,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鼠類關注到了它們的存在。加上鼠他們兩人對於中**隊已經配置無人偵察飛機的事情一無所知,自然也就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算了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咱們必須儘快地消滅掉這支人類軍隊,否則只要他們在這裡,我們就無法給予市內地同族們以有力的支援。而且眼看着這天就要亮了,白天做戰對於我們而言,更爲不利!”鼠看了看天色,毅然地決定道。既然想不明白,那麼索性就不必多想。
貝塔無奈地點了點頭,雖然說他覺得就這樣冒失地進攻,風險不小,但是俚鼠說得也有道理,一旦天光大亮,對於鼠羣的進攻無疑是更加的不利,鼠羣再多,終究是血肉之軀,與人類的槍炮相比起來,終究是居於劣勢。而且時間拖得越久,就會有更多地軍隊從四面八方趕來。其實依照林彬的原計劃,屆時是要全國各地同時動襲擊,而且至少至少也要是一省同時動,這樣就可以將各地的駐軍死死地拖在原地,讓他們無法互相支援、呼應。如今提前了這麼多,不僅僅是這裡地妖族並沒有完全地做好準備,天寧市周邊地區,以至於蜀地整個省,也全部被搞得手忙腳亂。
從天寧市裡傳來的消息,由於生力軍的加入,鼠羣在市區內的攻勢遭到了一定程度上的遏制,雖然說因爲有妖鼠的存在,人類仍然處於苦苦防守的境地,但是鼠羣后繼無力
了無法對人類防線給予連續不斷的壓力,結果就是給息的機會。而這一結果,正是因爲齊遠國他們三輪炮擊覆蓋的結果,至少有數十萬甚至於可能接近百萬的鼠羣在這三輪炮擊中化成了飛灰。
一想到這裡,貝塔的心就不由得隱隱做痛,要知道聚集在天寧市竹海下的鼠羣,可是他們這幾個進化的鼠妖花費了相當大的心血。先逐步地召集山中的鼠類,然後再小規模的,不爲人類所察覺地,小心翼翼地召集那些生活在人類居住區的鼠類,最終用了近兩個月的時間,才召集繁殖到目前的這個數量。僅僅不爲人類所察覺地召集鼠類這一項,他們就不知道費盡了多少心機,死傷了多少腦細胞,冒了多少風險,提心吊膽地工作到了現在,纔有這樣的成果,如果說是在與人類的戰鬥中戰死的話也還罷了,但是這樣大規模地被人類屠殺,令他的心中着實覺得不甘。
要是能夠按照原計劃進行,左甲他們這些由穿山甲進化而來的妖族們,至少還要在地下再打通兩條分隧道,將出口送到天寧市的市區裡,那樣的話,即便再生這種炮火覆蓋攻擊,人類也得有所顧忌,他們也不可能會落到這樣的一個被動境地。說到底,還是這一戰打得有些太倉促了。不過這又怎麼能埋怨左甲,想到這裡,b不鼠一眼,如果說不是他想捕捉那些人類,結果敗露自己一方的行跡,局面又怎麼會惡化到這個地步。
不過再生氣,現在也無濟於事了。他回頭看了看山坡的後面,密密麻麻地佈滿了鼠類,一個個靜悄悄地呆在那裡。“短時間內也只能召集到這麼多了,就是再延長時間估計也不會有更多的趕來。”地對l道,“大約有三萬餘隻吧,還是少了些。”經過他們這麼長時間的搜刮,還能留在野外的老鼠能在短時間裡召集這麼多,已經是個很不錯的結果了。而且爲了避免再一次被人類現,兩妖還耗費妖力地爲它們做了些僞裝,全部隱身那是絕不可能的,這樣多的數量,換成蜀仲也許算不了什麼,可是對於剛剛進化可以變成*人類的他們而言,就是件難事了。
齊遠國滿意地看着傳回來的戰報,這幾輪炮擊的成果相當令人滿意,鼠羣的集結已經完全被炮火打亂了,而且從市內傳回來的消息也可以看出,鼠羣的攻擊似乎有些後繼無力了。那些向他們這裡移動的鼠羣早已經是損失過半,而且就是到了下午,它們也不見得能趕到這裡。齊遠國看了看錶,這天光馬上就要亮了,自己手中的炮彈還夠再打一輪,而運送彈藥的車輛距離這裡也只有半個來小時的路程了,現在可謂是形勢大好。
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自己的炮營無論如何是有功無過了。也行這一次過回,自己就可以從這個小城市脫身出去,真正地到邊疆去,他希望自己能好運氣地被派到北方或者南方的前線上去,讓自己也過把炮擊日本鬼子的癮。侵華戰爭時期,他爺爺的爺爺那一輩,全家四代人六十八口人,被入侵的日軍屠殺得只留下了一個人,所以無論國內的媒體如何宣傳中日友好,齊家人都從來都將其當個屁,殺死日本鬼子爲親人報仇,是他們家不變的祖訓,齊遠國也是這樣教導他自己的兒子的。
“老齊,你來看看,從這幾張圖片來看。好像有些問題咱們忽略了。”被他派去催要彈藥,剛剛趕回來的副營長魯山皺着眉頭道。
“什麼問題?”齊遠國站到了魯山的身旁,論炮術指揮,魯山是拍馬也不見得能追上他,但是若論起對戰場細節的觀察來,三個他捆起來也不見得比魯山強。兩人相輔相成,配合得倒是一向頗爲默契。
“你來看看這一張圖像,這是大約十分鐘前的,咱們陣地周邊的,你再來看看這一張圖像,這是三分鐘前的。”魯山將兩張圖遞給了齊遠國。
“直接說吧,你交給我我也不見得能看出來,你就直截了當地告訴我,怎麼了不就結了。”齊遠國也不接他遞來的圖像,而是直接給自己點了根菸,方纔有些過於緊張了,現在總算是可以鬆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