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的都巴黎地處法國北部,塞納河西岸,距河口英吉利海峽375公里。塞納河蜿蜒穿過城市,形成兩座河心島——斯德和聖路易。是歐洲大陸上最大的城市,也是世界上最繁華的都市之一。這裡是法國的工商業中心、文化教育中心、著名的旅遊勝地。
巴黎是一座世界聞名的歷史名城,城內名勝古蹟比比皆是,埃菲爾鐵塔、凱旋門、愛麗捨宮、凡爾賽宮、盧浮宮、協和廣場、巴黎聖母院、這些在電影和小說中令世人爲之嚮往的名勝古蹟,正是國內外遊客流連忘返的地方。
巴黎還擁有7o個劇場,2oo個以上的電影院,18個音樂廳。巴黎歌劇院是世界上面積最大的歌劇院,位於市中心的奧斯曼大街,佔地11萬平方米,整個建築兼有哥特式和羅馬式的風格。
巴黎的地下還有一個可看的場景,那就是“地下墓穴”,據說巴黎地下墓穴有6oo萬具骨架,這是由於巴黎的歷史所造成的,18世紀法國大革命和巴黎公社起義期間,多次激戰都是在這座城市進行,二次大戰期間法國地下抵抗運動組織也是在地下與納粹德**隊秘密周旋。
如今人們所看到的地下墓穴是經過後人進行藝術加工過的,它們被藝術家們堆成各種形狀,有由頭骨組成的洞穴、走廊和拱橋,還有由人體其他骨架堆砌的骨頭牆。和巴黎那有名的錯綜複雜的地下水道一樣,地下墓穴也是迷宮環繞、“曲徑通幽”,不一樣的是這裡絕對給人一種陰森可怖、令人屏息的感覺。據說風靡世界的大作——《吸血鬼》的作者安尼·篾替換}賴斯就是在這裡找到了許多引人入勝的恐怖場景。
雖然由於這場突如其來的瘟疫流行,再加上航空業和航海業的歇業,今年前往巴黎旅遊的外國遊客降至了二戰後的最低點,但是仍然有着大量的法國國內遊人和歐盟內部的遊客冒着被瘟疫傳染的危險來到了巴黎,盡情地觀賞着巴黎的美景。
“這裡真是陰氣森森啊,你們看,這整個拱橋都是用人的頭骨堆積而成的啊!這要用去多少人的頭骨啊!”一個看起來大概有二十四五的金男子指着眼前昏暗燈光下散着詭異氣氛的頭骨拱橋顫聲道,原本就相當白晰的皮膚此時更是蒼白如紙,顯然是嚇得不清。
“馬克,叫你不要跟着我們來這裡,你偏要來。可是來了你就不要見到什麼都這樣大驚小怪的好不好?這裡可是埋葬着過6oo萬具骸骨,總數量甚至於已經過了巴黎現在的總人口,這點頭骨數算不了什麼的,後面還有更恐怖的骨牆!”另一個看起來也是二十四五的男子不滿的說道。
“我沒想到現在來參觀這裡的遊客竟然這麼少,我記得旅遊介紹上說這裡每天接待遊人過三萬人,墓地裡人來人往,是巴黎有名的旅遊景點,誰知道走了半天,就陸陸續續的見了那麼十幾個人,這樣一來,當然會覺得這裡陰森可怕了!”馬克顫聲地反擊道。
“馬克,你這個笨蛋!”那男子氣極反笑道,“你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時候,現在是致命的瘟疫大流行時期,怎麼可能像平時一樣有那麼多的遊人來這裡參觀啊!你沒看到嗎,現在整個巴黎都是冷冷清清的,街上連行人都沒有多少,你怎麼可能期望這裡還有往日的那麼多遊客啊!”
“好啦,好啦,巴爾克,來都已經來了,你就不要說馬克了,好不好?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不要鬧得這樣不愉快了。”站在一旁的棕少女忍不住勸說兩人道,“馬克,你也儘量剋制一下自己,不要見到什麼都這樣大驚小怪的,不然我們沒準這些骨頭嚇死,倒先被你嚇着了。”被少女這樣一說,馬克慚愧地低下頭去。
“蒂娜說得對,既然我們都來到這裡了,也不可能因爲馬克你一個人就這樣再退出去吧。不過,馬克一向害怕這些東西,我們也早知道,巴爾克你就不要苛求他了。哈維,你說是不是?”另一名金碧眼的少女也開口道。
“是啊,我們可是冒着被瘟疫感染的危險一齊來巴黎的,怎麼能爲這點小事情爭吵個不休呢。算了吧,巴爾克!馬克,你站到我們中間來,這可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被稱爲哈維的男子也勸解道。
馬克一臉的羞愧,站在了五人的中間,他倒不是成心和夥伴們做對,而是他從小就對這人骨有着乎尋常的恐懼,原本以爲這裡人流川流不息,再加上燈光,自已能夠壓制住心底的恐懼,可是沒想到這裡竟然是遊人寥寥無幾,燈光昏暗,整個通道中陰森可怖,再加上不時刮過的陰風,令他是不寒而慄。
就在五人說話的時間,一對披着披風的青年男女已走上了拱橋,輕聲說笑着向通道深處走去。
“前面的女士先生能不能稍等一下!”哈維腦海中靈光一閃,大聲地叫道。那對青年男女聞言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詫異地看着哈維。哈維等人只覺得眼前一亮,這對青年男女竟然是乎尋常的美麗,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嫵媚動人,最奇怪的是,站在昏暗的通道中兩人彷彿像會光一般,一股溫暖舒適的氣息充斥了周圍,令哈維他們一掃心中的陰鬱。哈維等人情不自禁的伸手揉揉眼睛,當他們再睜開雙眼時,那對青年男女已變得正常。
“我叫哈維,我們是來自德國的學生,來巴黎旅遊。我有位同伴膽量頗小,在這裡有些害怕,我想問問能不能和兩位同行,人多點壯壯膽。”哈維禮貌地說道。
“德國的學生?”那個男子微微皺了下眉道,“你們不知道現在歐洲全境都在流行着瘟疫嗎?不在家裡安安生生地呆着,跑到巴黎來做什麼?”
“哈哈,是這樣的。雖然說不知道真假,但是如今到處都流傳着歐洲繼亞洲出現妖怪後,出現了狼人、吸血鬼等怪物,我們學校所在的地方最近也有不少人莫名其妙地失蹤了,一直找不到他們的下落。所以我們學校決定暫時停課了。我們幾個家鄉離學校較遠,來往並不太方便。而且我們幾個都沒有出過德國,所以想借此機會,去其他國家遊覽。”哈維仍然是笑容可掬地說道。
“是啊,如果說連歐盟的這些旅遊勝地都沒有見過,就稀里胡塗的死去了,我會死不瞑目的,所以我們五個人決定來法國的。”巴爾克在一旁插口道,“如果說有可能,我還想去東方的中國看看呢。”
“中國?”那女子啞然失笑道,“現在的那裡可不是個遊玩的好地方,他們的鄰國日本妖怪們正鬧得歡呢,而且那裡也是瘟疫的源地,去那裡可是要冒着極大的風險的。”
“我們不怕死,我們只怕還沒有完成心願就死。”蒂娜也笑着站到了哈維的身旁。
青年男女對視了一眼,忍俊不禁苦笑起來。現在的這些年青人,想法還真的是與衆不同啊。
“好吧,我叫弗蘭西斯科,她叫奧菲利婭,我們來自意大利,我們很高興能在這裡與諸位同行。”青年熱情地伸出了手,哈維喜出望外地握住了。
“弗蘭西斯科、奧菲利婭?這可都是莎士比亞的名著哈姆雷特中的人物啊!”蒂娜輕笑道,“很高興能在這裡認識兩位,我叫蒂娜。”其他人也紛紛上前介紹自己與兩人。
“你們兩人是來自意大利,也是來這裡旅遊嗎?”馬克一臉好奇地問道,不知道爲何,站在兩人身旁的他再也沒有那種自心底深處的恐懼感,他說話自然也就正常了起來。
“哈哈,我們可沒有你們那樣悠閒,我們兩個人來巴黎是工作所需,不得不來啊!”弗蘭西斯科微微笑道,“現在的巴黎也並不是很安全,我託大勸你們一句,你們晚上最好乖乖地呆在旅館裡,沒事不要外出,免得出事。”
“晚上呆在旅館裡,那豈不是看不到巴黎美麗的夜景了嗎?”巴爾克帶着遺憾的口氣說道,“那可是實在是太可惜了。”
“是有些可惜,不過如果說你們還想去歐盟的其他旅遊勝地觀光的話,姐姐勸你們還是乖乖的呆在旅館裡,那樣安全係數會大很多。嗯,你們現在住在哪裡?”奧菲利婭笑道。
哈維說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旅館,他們還都是學生,手頭並不富裕,所以住得也是十分普通的低級旅館。否則以巴黎那高昂的消費,他們根本在這裡呆不了幾天。
“算了,按照東方人的說法,相見即是有緣,我們看你們也很順眼,今天從這裡出去,你們就去退了旅館,搬到這裡住吧!”弗蘭西斯科隨手掏出一張紙片遞給了哈維,“你可以憑此向他們要兩個房間,一切開銷都不必支付。不過,你們只能住五天,明白嗎?”
“五天?那也很不錯了,足夠我們五人將巴黎周邊的名勝古蹟轉一遍了!”哈維心中暗想,“這可是省了我們不少錢了,這樣的話,我們五人不用再打什麼零工,就可以直接前往馬賽觀光旅遊了。”他一邊不住口的道謝,一邊將弗蘭西斯科手中的紙片恭敬地接了過來。
紙片入手哈維即現這東西似紙非紙,雖然像紙一樣輕盈,但是在昏暗的燈光下卻閃爍着銀色的光芒,看起來十分的漂亮。“葛弗朗酒店,協和大街一百九十八號。”哈維輕聲地將上面的文字唸了出來。葛弗朗酒店是什麼樣他們並不清楚,但是協和大街卻是巴黎知名的街道,凡是位於這條大街上的商店、旅館,無一不是巴黎的精品店。
哈維五人面面相窺,這個禮物可是太貴重了,就是把他們身上所有的錢拿出來在這個酒店裡恐怕也開不了一個房間,更何況弗蘭西斯科一開口就是兩個房間讓他們住五天。“奧菲利婭姐姐,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們實在是不能收下!”蒂娜吶吶地說道。
“收下吧,難得他能看你們如此順眼,主動地提出來,你們就放心地收下吧,只要記着五天後一定要離開就可以了!”奧菲利婭笑意盈盈地擺了擺手,示意哈維他們將紙片收好,“好了,不談這些了,我們接着向裡走吧。”
哈維如獲至寶般地將紙片貼身收好,這才帶着喜出望外的四人跟在了奧菲利婭他們的身後。穿過了人頭骨做成的拱橋,就是一條長達二十餘米的以人頭骨做成的走廊,數以萬計的頭骨被整整齊齊地放置成兩排,不少的頭骨上還留有十分明顯的傷痕,顯然是生前所遺留的。
見到這一詭異的場景,即便是五人中最爲膽大的哈維和巴爾克,也不禁有點心中冒寒氣,畢竟如此壯觀的場面可是他們這一生中次經歷。不過馬克的表現倒是令幾人相當的滿意,雖然臉色蒼白地沒有一絲血色,但總算是沒有尖叫出來。
“弗蘭,你覺黑暗的氣息了嗎?”奧菲利婭以常人所無法聽到的聲音問費蘭西斯科道,“這裡可是巴黎最大的一處地下墓區了,那些可惡的亡靈巫師們要是想在巴黎搞些花樣,肯定不會放過這裡的。”
“現在還沒有現,這裡除了陰氣重了一些外,沒有什麼異常。巴黎還有幾處比這裡規模較小的地下墓區,看完了這裡,我們再去那邊看看,也許會有些收穫。”弗蘭西斯科以同樣的方法回答道。原來兩人並不是什麼普通的意大利人,他們是來自神聖教廷的騎士和牧師。由於最近一段時間裡,以血族爲的黑暗勢力一直蠢蠢欲動,神聖教廷派他們出來巡視巴黎一帶的地下墓區,防止亡靈巫師們有什麼大的舉動。如今整個歐洲已經被來自東方被妖怪入侵和這致命的瘟疫搞得人心惶惶,如果說再讓黑暗勢力擡起頭來,歐洲全境都將陷入自二戰以來,前所未有的恐懼中去。
近幾百年來,在歐洲,神聖教廷一直佔據着絕對的優勢,除了根深蒂固的血族外,其他的黑暗勢力都被教廷的神職人員追殺地元氣大傷,只能一個個託庇在了血族的護翼下,才生存了下來。但是如今,人類對諸神的信仰已如日落西山,神聖教廷的勢力也隨之敗落下來,遠遠不如中世紀時期。反而是諸多的黑暗勢力經過多年的休養生息,重新恢復了元氣,再一次地對歐洲人類構成了威脅。
特別是最近的一段時期,在歐盟的諸多國家裡,如同遍地開花般地到處出現了黑暗勢力的苗頭。在羅馬尼亞,連續有着十幾個邊遠的村鎮受到了血族的襲擊,數以百計的人被變成了血奴,若不是駐羅馬尼亞的神聖教廷主教當機立斷,立即派人將其全部剿滅,災難還會進一步的擴大化。但是沒有捉到生事的血族,令這一行動的成功性大打折扣。
在波蘭的山區,接二連三地生了碎屍案,受害者的屍體在山林中被不知名的野獸撕成了慘不忍睹的肉條,震驚了波蘭全國。據神聖教廷派出的人員實地考察後,已經確認是獸人所爲,從所留下的蹤跡來看,至少有十到二十個成年獸人在那一帶活動。經駐波蘭的神聖教廷主教與波蘭政府溝通後,那一帶山區的所有居民都已經撤出,山區的通道全部被封閉。一支五十人的小隊正在那裡搜尋着那些獸人的下落。
在北歐,多年來銷聲匿跡的女巫重現世間,她們的手段雖然並不血腥也不激烈,但是大批年少女性的失蹤依然使得北歐諸國人心惶惶,家長們不敢讓年少的女兒單獨出門,平時則將她們鎖在了家中。不過即便如此,失蹤人數仍然是每日劇增。
在德國和法國則是出現了許多墓地中出現了盜墓賊,大量的屍體被人從墓中挖了出來,不知下落。不過這是矇蔽普通民衆的對外說法,稍稍有些見識的人在看過了墓地後都會現,那些被盜的墓穴怎麼看都像是從內部被挖開一般。而這正是亡靈巫師最拿手的把戲。
由於兩國國土面積廣大,人口衆多,歷史上又曾經是二次世界大戰的歐洲主戰場,各種墓地可以說遍佈全國各地,特別是各大城市,很多大型墓區就處於城市的中心地帶,這可是正合亡靈巫師之意。所以神聖教廷絲毫不敢大意,派出了大量的神職人員前來支援,奧菲利婭和弗蘭西斯科就是其中之二。表面上兩人宛若閒庭信步,其實是小心翼翼地探查着每一處可疑的地方。一行七人順利地穿過了頭骨走廊,向墓區的深處走去,膽小的馬克被其餘人團團地包圍在了中間。
越向墓區的深處走,路上遇到的遊人越少,而且大多是面帶驚惶地從裡面倉皇而出,一溜煙般地向出口跑去,顯然一個個是嚇得不輕。不過這也難怪,越向深處走,這裡面的燈光越昏暗,陰氣越的濃重,加上整個墓區中沒有多少遊人,放眼看去到處都是人白花花的骸骨,膽小的人在裡面就感覺彷彿進入了地獄一般。當他們再向裡前進了百米後,前後方再也看不到半個人影,陰森森的燈光下,只餘下了他們七人。
“這裡好冷啊!”馬克雙手抱肩,臉色青地說道。哈維四人也心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雖然已是地下深處,五人衣服穿得亦不少,四周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異常之處,但幾人就是全都感到渾身冷,彷彿自己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哈維,你們還是就此返回吧,再向裡走,可能會更冷。”弗蘭西斯科停下了腳步,鄭重其事地道,“你們幾個人體質不好,在這裡呆久了可能會得病,耽擱了你們其餘的行程。實在是得不償失的。”奧菲利婭也在一旁勸說道。
四肢冰涼的哈維看了看面如土色的同伴們,輕輕地嘆了口氣。雖然他很想走到最深處,但是看夥伴們的模樣,還是決定聽從弗蘭西斯科的勸告,打道回府吧。要是真的有人病了,那可就麻煩大了。“你們不回去嗎?”蒂娜問道。“哈哈,這是我們的工作,而且你看我們像有事嗎?”弗蘭西斯科輕笑道,他們兩人也確實與剛纔一樣,沒有半點受凍的模樣。
“那好吧,弗蘭西斯科先生,奧菲利婭小姐,我們就從這裡返回了,感謝兩位對我們的照顧,祝願兩位工作順利,日後我們還能再相見!”哈維強笑道。
兩撥人握手告別,弗蘭西斯科和奧菲利婭接着向墓區深處走去,哈維五人則轉身快步向出口走去,在這個陰森寒冷的地方他們一分鐘也不想呆了,現在他們是深切地體會到了方纔他們所嘲笑的那些人的真正感受。
“弗蘭,這裡的陰氣實在是太濃厚了,實在是很不正常啊。”剛一離開哈維等人的視線,奧菲利婭即面帶憂色地對弗蘭西斯科說道,“我們要不要通知主教大人,讓他再派些人來。”
弗蘭西斯科也收起了方纔的笑臉,剛要回答,只聽身後傳來一連串悽慘之極的尖叫聲,隨即就傳來的雜亂的腳步聲。“不好!是哈維他們!”弗蘭西斯科脫口叫道,“他們出事了!”兩人連忙轉身跑去,剛轉過彎就見五人連喊帶叫、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爲的正是馬克。
不等兩人開口詢問,馬克已經撲倒在了弗蘭西斯科的腳下,一把抓住了他的褲腿,死死地揪着不放。其他四人雖然比他好一些,但一個個也是面無人色,四肢抖,顯然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五人連呼帶喘地坐倒在地,好一會兒這才緩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