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有絲毫鬆懈,否則符籙就會失效作廢,難度之大可想而知了。整整兩天下來一五十多張符紙煉製完成僅僅才成功了九張紫雪所符畫的那種冰盾符。成功率低得嚇人。
如果按成本來算,壽兒不但不賺,反而倒賠了將近三塊下品靈石進去,這期間壽兒每天都去三角麋鹿飼養符陣裡查看一下四級蛇蛋的孵化。還是沒有半點動靜。小銀猴也昏睡在靈獸袋裡一直未醒來,不知爲何它這次居然這麼貪睡?壽兒隱隱覺得這似乎對它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所以也沒有太擔心它。
當然每天飲用四級銀蛇的骨髓修煉還是照舊,畢竟這四級妖獸骨髓對壽兒體魄、經脈的改造作用要強於用靈石修煉太多。
第三天,壽兒按照事先跟羅羚的約定,直接就趕去了那風刃鼠隱秘的洞口。壽兒剛到不久羅羚就氣喘吁吁的趕到了。她還是穿着她喜歡的綠色衣裙,一見面大老遠就興奮地喊上了:
「壽兒,我這兩天修爲提高了不少呢!這次用輕身術飛奔過來明顯比以前輕鬆了不少,中間少歇息了不少時間呢。」
「哦?怎麼回事?」
「我按你說的把風刃鼠的骨髓抽出來一大罐,每次修煉前飲一大口。還別說真的是靈氣十足,裡面的靈氣雖然比不上靈石精純,但是多喝幾口就可以相當於一塊下品靈石的靈氣量了。而且我還發現這骨髓似乎還有增強我體質、經脈的作用」羅羚難掩喜悅之色。
壽兒問道:「羚姐,我託你做的符筆做好了嗎?還有用風刃鼠皮毛做的符紙……」
「好了好了,保管你滿意。尤其是這符筆我感覺已經達到了中品符筆的等級。肯定可以提高不少你的制符成功率呢。」說着羅羚一拍儲物袋一支散發着瑩白光澤的骨質筆桿符筆就展現在了她的手心裡。
壽兒迫不及待地拿到手裡仔細端詳,果然比他現在用的那支普通符筆品相要好太多,再輸入靈力細細感受,靈力瞬間就到達筆尖,再通過二級靈獸三角麋鹿的尾毛均勻地散發開來。
「好筆!用這支符筆畫符的話,成功率肯定能提高一大截。」壽兒欣喜道。
「這是一五十張用風刃鼠皮毛做的符紙,等階也比以前用靈草做的符紙高了不少,也應該能提高制符成功率。」羅羚接着遞過來符紙。
壽兒接過來這三大摞散發着妖獸靈力氣息的符紙反覆看了看,然後滿意地塞入了懷中。他最關心的事總算是有了着落:「看來羚姐,用妖獸皮毛煉製符紙完全沒有問題。再讓她熟悉一段時間的製作流程,提高一下熟練度,就可以委託她用自己的四級銀蛇軟皮做高級符紙了。」
「還有這是用妖獸靈血製作的丹砂,你一併拿去吧。」羅羚又從儲物袋裡取出來一大盒丹砂遞給了壽兒。
壽兒塞進懷中的同時也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了五張他煉製的冰盾符,遞給了羅羚道:「羚姐,這是我這兩天煉製的防禦符,一會兒進了洞裡可別不捨得用啊,不然你會受傷的。」
羅羚劈手奪過那幾張符籙,挺了挺高聳渾圓的胸脯嬌嗔道:「小壽兒,姐姐還不需要你指揮我怎麼做。你跟着我打妖獸賺靈石要聽我的指揮纔對。聽明白沒?」
「這……聽明白了。」壽兒沒想到自己的好意居然被她誤解了。看來這羅羚的好強心很重,還有天生的指揮欲,不允許別人對她指手畫腳。
「唉,羚姐這脾氣也只能當個散修了,不然到了門派裡她哪裡會受得了被別人的管制?」壽兒暗自嘆息。
……
兩人又進了那風刃鼠藏匿的黝黑大山洞裡,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兩人都
平靜了許多,羅羚一手拎劍,一手緊緊捏着一張壽兒煉製的冰盾符。而壽兒還像上次一樣跟在她的身後,不過他手裡拿出來的冰盾符卻是道神宗非紫雪煉製的哪
張冰盾符,他想實際比較一下這兩種不同法陣畫法所制符籙的防禦效果差異。
戰術還是上一次的那種,羅羚去大廳引風刃鼠,壽兒埋伏在甬道拐彎處截斷後路。
一炷香後羅羚急速地引着兩隻風刃鼠從壽兒身邊奔過,壽兒不再像上一次那樣傻等了,而是緊跟在兩隻風刃鼠身後追了出去。
羅羚扭頭見壽兒緊跟了上來心下一寬,便停下了腳步引發了冰盾符,一面一尺多厚的方形晶瑩大冰盾就護在了羅羚身前,向外散發着陣陣冰寒涼氣。
那冰盾剛一顯露,兩道凌厲的風刃就擊打在了上面,不過只是在那冰盾上激起一片片冰晶便消失無蹤了。羅羚一見自己受到了攻擊馬上開始用火球術反擊。
「一下,兩下,三下……」壽兒站在了兩隻風刃鼠身後並沒有出手攻擊,而
是默默記錄着風刃攻擊在冰盾上的次數,好比較一下一會兒自己激發了哪張不同於此畫符法的符籙時的差異。
「喂,壽兒,你別光看着啊,快幫忙啊。」羅羚不知道壽兒在想什麼,見兩隻風刃鼠已然圍住了自己,而她的火球術好像並不能對它們造成致命的傷害於是便焦急地呼喊。因爲她知道壽兒那把赤紅色飛劍很厲害,可以直接殺死風刃鼠。
壽兒沒有使用赤紅短劍,而是甩了兩張爆炎符在一隻風刃鼠身上,那隻風刃
鼠被炸退了幾步後,爬起來就果斷撲向了壽兒。壽兒也激發了冰盾符,很快被那隻撲過來的風刃鼠圍住攻擊了起來。
壽兒繼續觀察兩個符籙效果的不同,很快他就發現那隻圍着羅羚攻擊的風刃鼠攻擊速度越來越慢,攻擊的威力也就越來越小。而圍着自己的那一隻速度上好像絲毫不受影響,依然很猛烈地用利爪攻擊着冰盾,如果說風刃遠距離攻擊對這冰盾沒什麼破壞作用的話,那麼這風刃鼠圍上來直接用鋒利如鋼刃的利爪攻擊可就不同了,只五六下,這冰盾便開裂了。
眼看冰盾就要破碎之時壽兒終於取出了那把極品法器赤紅短劍。一劍就刺進了風刃鼠的脖頸裡。風刃鼠慘叫一聲倒退倒地,一股腥味撲鼻的獸血就噴射了出來。與此同時壽兒身前的冰盾也徹底破碎了,冰渣散落了一地。他手中的符紙也瞬間化爲了飛灰。
那邊羅羚也有樣學樣取出了自己的下品飛劍,刺在了那隻速度越來越慢的風刃鼠脖子上,不過她的劍僅僅刺穿了風刃鼠的皮毛就很難再有寸進,顯然是刺在了骨頭上。那隻風刃鼠也慘叫一聲,想要敗退,可它的速度顯然是受了寒氣的遲緩效果影響,逃離的速度慢的像蝸牛。羅羚哪裡會放它離開?追上去就是一通猛刺。
「羚姐,注意獸皮!別把獸皮捅成了篩子,妖獸皮被捅爛了那可就賣不上好價錢了。可着一個地方戳就行了。」
這簡直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戮,風刃鼠攻擊不到羅羚,而羅羚可以肆無忌憚地在它身上用一把下品法器飛劍猛戳、亂砍。不久那隻風刃鼠就瞪着一雙不甘的眼珠子死去了。它致死都沒有擊破護在羅羚身前的那一面冰盾。
「嘻嘻,壽兒,快看快看,這風刃鼠被我給殺死了。怎樣?姐厲害不?我就跟你說我的修爲增加了吧?你看看……」羅羚得意的跟壽兒炫耀着。
而壽兒此時也很驚喜,不過並不是爲了羅羚殺死那隻風刃鼠,而是她身前的那面冰盾到現在還沒有出現裂痕。而再看看自己身前的那一堆冰塊,壽兒感觸良多。羅羚哪張冰盾符可是壽兒親手仿製的,看到它如此的防禦力,壽兒頓時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經過了實際比對,他發現按照紫雪那種畫符方法的冰盾符不僅防禦力更強、更持久,而且還附帶一種遲緩對方動作的附加屬性。這種冰凍遲緩作用有時是致命的。
兩人收拾了殘局,羅羚把兩隻風刃鼠收入了儲物袋中。見自己的冰盾符還沒有消散,便豪氣干雲道:「壽兒,敢不敢再跟姐去殺兩隻?」
「羚姐,那石廳裡還有幾隻風刃鼠?」
「還有四五隻吧。怎樣?你還敢不敢跟着姐再去殺兩隻了?」羅羚似乎也找到了殺風刃鼠的捷徑,想趁機再多殺幾隻。這妖獸渾身是寶,殺一隻就是穩賺幾十下品靈石,羅羚只是想想就興奮了起來。
不過這回柳壽兒不在浪費時間,而是主動出擊,直接衝進石亭內,裡面四五隻風刃鼠聚集在一起。柳壽兒有了上次的經驗車輕路熟,直接操控飛劍斬首風刃鼠,而那二級風刃鼠有點難對付,但是在和羅羚的配合下三下五除二便是全部解決。
一個時辰後,洞外,冬日午後的陽光照射在羅羚興奮的俏臉上,她伸手拍着壽兒的肩頭說道:「壽兒,沒想到你煉製的防禦符籙這麼厲害?一個符籙就讓我堅持殺了兩隻風刃鼠才潰散。而且還有延緩動作的作用,真是太好用了。你懷裡還有幾張冰盾符?都給姐拿出來。」
「羚姐,你……你不會是打算自己一個人來殺風刃鼠吧?」壽兒似乎猜到了羅羚的打算。
「不會,不會,你想到哪裡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自己殺很費勁兒的。要是被它們圍住了那就麻煩了。我是打算去坊市賣賣看,看你這種符能不能賣個好價錢。」
「不用試了,這種符道神宗就有賣,一塊下品靈石就可以買兩張,很便宜的。」
「呵呵,那要是你用妖獸皮製作的符紙煉製成初級中階的冰盾符呢?道神宗好像不賣吧?他們好像只賣用靈草符紙煉製的初級下階的冰盾符吧?」羅羚狡黠地笑道。
壽兒突然想起羅羚的女兒靈兒就是符籙閣的外門子,她其實對道神宗符籙閣比自己都瞭解。符籙一旦達到中階,道神宗就留給了內門子或者精英子使用,就不會再外賣了。
「初級中階的冰盾符賣一塊下品靈石一張也不算貴,而且還緊俏,應該好賣。」買賣精羅羚精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是啊,中階的冰盾符都可以防禦二級靈獸的攻擊了,肯定需求量很大的。」
壽兒想了想附和道。不斷地提高自己的制符熟練度正是他所急需的,而且在他提高熟練度的同時,羅羚製作妖獸皮符紙的熟練度也相應的提高了,正是一箭雙鵰的好事。
「壽兒你什麼時候能把那種一五十張妖獸皮製作的符紙都煉製成初級中階的冰盾符?」羅羚急切地問道,她似乎看到了一顆顆靈石在向她招手。
「兩天吧。」
「一五十張你大概能成功多少張?」羅羚又問。
「還不是太清楚,不過換了這中階的符筆、符紙、丹砂後,成功率肯定會提高很多的。我估計最少也能煉製成功三十多張。」
「那好,兩天後的上午咱們還在坊市裡那段小巷裡見,你把煉製好的符籙我,我再把新做出來的妖獸皮符紙、妖獸血丹砂給你,賺的靈石咱們對半分。怎樣?」羅羚精明的眸子一通亂轉後道。
「好。」
羅羚見壽兒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心中暢快便又拍着壽兒的肩膀嬌笑道:「嘻嘻,壽兒,以後跟着姐,保管你賺很多靈石,以後你想天天握着靈石修煉都不是夢呢。」
壽兒似乎有點不情願的應道:
「嗯,我以後跟着羚姐……」
?羅羚看他呆呆的樣子「咯咯咯」的笑出道:「傻!你不怕被姐賣了嗎?」
小壽兒迴應道:「姐……怎麼會賣我呢?我……我不怕。」
「唉,壽兒你又乖,又沒有心機,還聰明,又有煉符的天賦,可惜……你要不是獨眼兒就更好了。」羅羚看着壽兒用布條捂着的左眼惋惜道。
「羚姐,誰說我是獨眼啊?我不是。」壽兒不服道。
「不是?那你幹嘛總是用布捂着左眼?」羅羚不解道。
「我左眼有點見風流淚,並不瞎。其實也不太嚴重,就是平時習慣了而已,以後跟你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把這布條摘了怎樣?」壽兒隨口編了個謊。不知爲何他不想讓自己在羅羚的心目中留下一個醜陋的形象,所以他想單獨跟羅羚在一起時恢復自己原來的樣貌。
「哦?真的嗎?那你摘了布條我看看你到底長得醜不醜?」羅羚激將道。
壽兒被羅羚哄得有點暈暈乎乎,她這麼一激將,壽兒馬上一把就把那布條扯了下來,露出了一張俊朗的臉龐。
羅羚驚訝地盯着壽兒的臉呆看了半天,似乎總也看不夠似得,直把壽兒臉都看紅了。她才用手捧着他的俊臉道:「壽兒,你可真俊呢。以後乖乖地給姐當弟弟好不?姐一定對你好。」
壽兒被羅羚撩撥的一陣心癢難耐,急忙應道:「嗯。我也會對羚姐好的。」
好壽兒,真乖
也不知過了多久,羅羚那「咯咯咯」的輕笑聲已經在遠方迴盪時,壽兒纔回過神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