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危險逼近
衛風並非未想過留下來陪伴晏姝,哪怕她厭惡他不需要他。哦親
可他不能留下,他必須回京,因爲他需要權力,他需要足夠強大,才能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
所以,他必須回去。
如今天樞宮與小饃饃已起了正面衝突,難保天樞宮不會暗地插刀,以莫府以及沈府作爲對付小饃饃的手段,且他未能完成昕帝轉世當完成的使命,亦不知望雲觀接下來會如何做。
小饃饃如今人貌封印盡毀,情況極爲不妙,倘若被發現,是斷斷不會逃得過望雲觀那一關的。
這事情啊……可真是多得讓人沒法兒靜下心來。
“喂,衛風!”沈流螢難得見着衛風安安靜靜不說話,覺得很是奇怪,不由吵他道,“你這麼安靜,可不像你啊。”
“怎麼?小饃饃媳婦兒你沒聽到我好聽的聲音,覺得寂寞空虛了?”衛風以手托腮,當即對沈流螢笑了起來,笑得燦爛若桃花,若是擱外邊,絕對能迷倒一大片老少女子。
可惜,他從來都不是沈流螢喜歡的類型,所以沈流螢十分配合地做了一個嘔吐的模樣,萬分嫌棄道:“我有我的大寶貝,比你好千萬倍,完全不想聽你說話。”
沈流螢說着,擡手一把抱住了長情的脖子,還故意在衛風面前朝他臉頰上用力親一口。
這回輪到衛風做一個嘔吐動作,“嘔——要不要臉,我還在這兒坐着呢!”
“你覺得看不下去啊?那你回你自己的馬車去坐咯,要不就自己擱外邊騎馬去,誰求你呆在我們馬車裡啊。”沈流螢嗤聲。
衛風這會兒是死不要臉往長情的馬車上擠的,至於他的馬車,在他與長情在西原縣東郊外匯合的時候就讓他給扔棄了,道是他堂堂四爺怎麼能自己駕馬車,因爲衛子衿被他留在了西原縣,留在了許宅照顧晏姝。
“我偏不。”衛風也哼哼聲,“我就要在你們馬車裡呆着,就看着你倆卿卿我我動手動腳,然後膈應你倆!哼!”
衛風說完,翹起腿就躺到了馬車裡的小榻上。
誰知他的背還未能靠到小榻上便被長情給一腳踹開了,緊着他將沈流螢扶到了小榻上,一邊冷颼颼對跌坐在車板上的衛風道:“此榻只供懷了身孕的女子使用,待阿風你也懷了身子,便讓你躺上來。”
“噗——”沈流螢笑出了聲。
衛風就勢賴在車板上不起來,撒潑一般道:“小饃饃你偏心!你愛你媳婦兒你不愛我了!你疼你媳婦兒你不疼我了!”
長情非但不說好話,反是擡腳踩上衛風肚子,嫌棄道:“不嫌丟人你就只管躺着吧。”
“小饃饃你要謀殺師兄啊!?”衛風抓住長情朝他肚子上踩來的腳,狠狠往旁扔開。
“衛風你可真是吵死了,我真後悔剛剛爲何要打開你的話匣子。”沈流螢坐在小榻上,靠着上邊的軟枕,重重嘆了一口氣。
衛風非但不覺丟人,反是得意地笑道:“後悔了吧?沒有後悔藥吃咯!我就要吵死你吵死你吵死你!”
“阿風你再吵螢兒,我立刻將你扔下馬車。”長情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己媳婦兒的戰線。
衛風嚷嚷個不停。
“轟——!”忽然,馬車外傳來一聲巨響,駕車的秋容突然勒馬,馬匹長嘶,前蹄高高揚起,使得馬車裡的沈流螢身子一歪,狠狠地撞到車壁上。
“螢兒!”長情趕緊抱住沈流螢,着急地問道,“可是撞疼了?”
沈流螢沒說話,只是緊張地捂上自己的肚子。
衛風則是在長情抱住沈流螢的時候掀開了車簾,看向外邊的情況。
秋容正要稟告,衛風卻在這時按住了他的臉,制止了他出聲,有些嫌棄道:“不用你說我也看到情況了,小容容,閉嘴吧啊。”
只見馬車前的山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完全堵住,顯然方纔的巨響聲便是這塊大石從兩旁的山地上滾下發出的,馬匹的前蹄就正正好貼着這塊大石而立,且方纔它在揚蹄的時候已經往後倒退了幾步。
倒退了尚且如此,若是不退,豈不是連馬帶車都被活生生地壓在這塊巨石下邊了?
沒有人,卻有凜冽的殺意,就在兩側的山地上。
衛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有些不耐煩地撓撓耳朵,“這回不知又是誰想要取我性命?這皇帝可真是不好當哪!”
衛風說完,就要從馬車裡走出。
可還不待他走出馬車,兩側山地上凜冽的殺意已化成了無數支箭朝他們的馬車飛來!
而且箭簇帶着燃燒的烈火!
明顯是要燒了他們的馬車,讓他們無處可躲!
衛風的眼神在這一瞬間陰了下來。
可也就是在這一瞬間,那些箭簇帶着火的數十支箭忽地定格在了馬車外,就在離馬車還只剩下一寸距離的半空中! шωш▪TTkan▪CΟ
然,定格住這些箭的力量並非看不見的無形之力,而是——寒冰!
本不該在如此夏日時節出現且更不會在西溪郡出現的寒冰,竟是驀地將馬車周圍的一切事物全都覆蓋甚至凍結住!
這是——
衛風震驚,倏然轉頭看向馬車裡的長情,只見此刻的長情雙目腥紅,如煉獄血池,然他的手上卻覆着一層薄薄的冰,如何看如何詭異的冰。
只聽長情目不斜視,只專心地看着他懷裡的沈流螢,冷得森然道:“找、死。”
長情話音才落,便見他將覆着薄冰的手一個收握,外邊被寒冰凍結住的劍便碎化成了碴!
而碎化成碴的豈止是這數十支箭而已,還有那塊擋住馬車去路的巨大石頭,一瞬間之間完全碎裂開來,碎成了無數小冰碴!
以及埋伏在兩側山地上的連臉面還未有機會露出來的殺手,一滴血未見,一聲驚呼未發,便是連眼瞼都沒有機會眨上一眨,根本就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這麼碎成了碴,化成了粉末!
一切都只發生在眨眼之間!
就在長情將薄冰消失了的手重新扶回到沈流螢肩上時,才聽得他冷冷道:“秋容,上路。”
“是,爺!”秋容絲毫不敢有慢。
長情連問都不打算問這些想要取他們性命的人究竟是何人,是想取衛風性命還是想取他性命,所以他一個活口都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