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城東,覃家。
“小姐,您的燕窩羹。”覃鶯鶯房中,一名婢子正畢恭畢敬地將一盅燕窩羹呈上給她,然她的話才說完便莫名地遭來覃鶯鶯兇狠的一巴掌,“不吃!端下去!”
婢子被打了非但不敢委屈,反是連忙跪下身,戰戰兢兢道:“小姐,這是夫人特意讓廚房給小姐燉的,道是小姐睡不着還是吃些爲好。”
“說了不吃沒聽到嗎!”覃鶯鶯怒罵着,一個擡手便將婢子手中的瓷盅給甩到地上,瓷盅碎了一地,嚇得那婢子緊忙磕下頭。
“給我送燕窩羹,我看是你們這些小蹄子想看我的笑話纔是吧!”覃鶯鶯非但沒有消氣,面目反是更猙獰,“你們就是想看我的臉有沒有被沈家那個賤人給打殘了是吧!?”
覃鶯鶯愈說愈怒,說到最後她又是一巴掌摑到婢子臉上,力道大得將婢子給摑到了地上碎裂的瓷片上,瓷片劃開婢子的臉,沾了滿瓷片的血水,嚇得婢子大叫了一聲。
誰知覃鶯鶯竟在這時候一把揪住婢子的頭髮,一手將她揪起來,一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瓷片,就着這塊瓷片將她的臉從額頭到下巴用力一劃,劃出一道深深的血口子,也劃出了婢子一道撕心裂肺的驚叫。
“讓你想看本小姐的醜!看本小姐不毀了你的臉!”覃鶯鶯看着婢子臉上長長的血口子,笑着將她狠狠扔回地上,甚至還在她臉上踩了一腳,踩得婢子啊啊直叫,她卻只是嫌惡地冷冷道,“來人!拖下去了!”
“是,大小姐!”
“鶯鶯怎的還未睡?”待那被毀了臉的婢子被拖下去後,覃鶯鶯正用帕子擦着手,那個肥胖的覃夫人語氣溫和地走了進來,“誰個不懂事的又惹你生氣了?”
“娘。”覃鶯鶯喚了覃夫人一聲,還是怒氣未消,“那小蹄子來看我笑話,就教訓了她一頓。”
“不過一個小小下人,哪裡值得我們鶯鶯動氣又動手的,只會髒了你的手而已。”覃夫人眸中盡是高人一等的對下人的輕蔑,“來,和娘坐會兒。”
覃鶯鶯還未坐下,便着急地問覃夫人道:“娘,您找的那個人可靠嗎?”
“鶯鶯只管靜等好消息便是。”覃夫人陰冷一笑,“沈流螢那個小賤人,不殺死她難消我心頭之恨!”
“殺了她是便宜她了!”覃鶯鶯更爲陰毒,“應該讓她淪爲娼妓,千人枕萬人睡!”
就在這母女倆因着這好事而滿意地笑着時,那本是緊閉着的房門突然“砰”的一聲從外打開,驚得穩坐着的母女兩人立刻站了起來,驚道:“什麼人!?”
“人,是你們派去的,欲取螢兒性命。”不見有人,只聞男子冷得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千人枕萬人睡是嗎?好,成全你們。”
“什,什麼人!?”暗黑的夜色,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讓覃家母女一時慌了,偏偏連一個人影都沒見到!
“砰砰砰!”回答覃家母女的,不再是未見人影的男子冰冷聲音,而是七八個被剝得赤身**且不省人事的男人如被扔麻袋一般扔到她們面前,只見這些個男人的雙手上都纏着布帶,顯然是雙手都受了傷,這些男人……都是白日裡到過沈家的那些個家丁!
“啊啊啊啊——!”突然間看到這麼些個赤身**的男人,縱是覃夫人,都本能的驚叫,更莫說覃鶯鶯。
而當這些**的家丁被扔進屋裡後,本是打開着的屋門竟是忽然關了起來,將覃鶯鶯母女以及這些個家丁一併關在了屋裡,事情太過突然詭異,嚇得覃鶯鶯和覃夫人連忙衝上前去要打開門喊叫,誰知那本當一拉便開的屋門竟關得嚴嚴實實,任她怎麼拉扯都開不了,竟是被人從外牢牢鎖上了!連窗戶都是如此!
“娘!門窗都鎖上了!”覃鶯鶯拉着怎麼也打不開的窗戶,慌得臉色都白了,當即慌張地去喚正在拉扯另一邊窗戶的覃夫人,誰知她這一轉身話音才落,那本是躺在不省人事的男人不知何時醒來,此時就正站在她身旁,她的話才一說話,他便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來,嚇得覃鶯鶯連連驚叫,“放,放開我!不然本小姐讓你不得好死!”
覃鶯鶯的狠話才放完,當她看到這死死摟着她的**男人的臉時,她驚駭得整個身子都僵硬住了,前一瞬還很是冷厲的語氣這一瞬竟是變得顫抖道:“大……大哥!?”
這渾身**且正緊抱着她不放的男人竟不是家丁,而是她的親生大哥覃書!她與覃夫人方纔驚得都沒有注意到,那些被麻袋一般扔進屋裡來的家丁裡,竟還有一個覃家的大少爺覃書!即白日裡同覃夫人一同到沈府去過的那個大少爺!
可此時的他卻是一副完全不認識覃鶯鶯的模樣,只是緊緊地摟抱着她,同時將她身上的衣裳用力撕扯!他的雙眼發紅,渾身上下散發着**,此時此刻的他已不再像是個人,而像是一頭髮情的野獸,只想找一個女人狠狠地壓在身下!
他的**似乎已經完全佔有了理智,根本就不知自己懷裡正摟着的女人便是自己的親妹妹,更不會去理會她驚駭的喊叫與踢打,只是用力地撕扯她的衣裳,兇狠地朝她身上啃去!
“大哥不要!我是鶯鶯!我是你的妹妹鶯鶯啊!大哥不要啊啊啊——”
“娘,娘救我!救我!”
覃鶯鶯拼命向覃夫人求救,可見到的一幕卻令她作嘔。
她的母親正被已經醒來的三哥家丁狠狠抱住,家丁的眼神,與覃書無異,盡是洶涌的**——
門窗還是死死鎖着,任裡邊的女人盡情喊叫都沒有人前來將門打開。
今夜的月光極亮,灑在這個院子裡,使得裡邊男男女女的聲音似乎都變得清晰高昂。
瑩亮的月光下,只見一名貌美得妖異的男子正立於這男女交歡聲此起彼伏的院中,妖冶的紅衣,純白的長髮,赤紅的瞳色,面無表情,不是那名爲“長情”的男子還能是誰?
一身黑衣的秋容則是神色恭謙地站在一旁。
“螢兒的性命豈是爾等無恥之人能算計?”長情聲音冷冷,“秋容。”
“屬下在。”
“接下來的事便交給你了。”
“是,爺。”
秋容垂首應聲,當他再擡頭時,院中只剩一地月光,哪裡還有紅衣男子的身影,好似無聲無息地憑空消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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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虐渣虐渣,必須虐渣,膽敢想害我們小流螢,小饃饃絕對不放過!喲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