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我?”小胖指指自己,他吃驚地從柿子的身上『摸』出了手機,直接給張局長打電話。他這要是被拘留了,還得鬧到他爸爸那裡去。要是隻是撞車了,回去好好道歉,裝裝可憐,說不定爺爺『奶』『奶』還放過他一次。
等着二十多分鐘之後,交警那邊接到電話之後,那交警也是很平靜地把身份證,駕駛證都還給了小胖,給他們放行了。
終於緩過來的柿子,這回也能自己走了。三個人一起走向了幸福姐的車子。小胖那輛銀灰『色』的車子,是肯定開不走的,要被拉回去處理了。柿子開上了人行道的車子,本來交罰款就行的,但是現在估計着也沒人能開車了。
幸福開着車子,轉想了高中。在那已經同通行的十字路口,柿子緩緩喝下了剛纔幸福姐打包給他們的熱湯。目光看向外面的時候,他看到了路邊那張微笑看着他的臉。那是他爸爸,他朝着他爸揮揮手,低頭繼續喝湯。
原來剛纔太緊張了,他壓根就沒有注意到爸爸就在這附近。他伸手『摸』出了分魂符,他在車子撞過來的時候,有幾秒鐘的靈魂離體,爸爸怎麼會沒有感覺到呢。
“我爸,會處理掉癸乙的。”柿子說着,他是聲音很低,也很沙啞。
幸福開着車子,“啊”了一聲,也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麼,只是說道:“祖師爺保佑啊,別讓癸乙纏上這車子。靠!飄移,我可不會玩啊。”
在十字路口那邊,岑祖航擋住了癸乙的路:“想逃回鬼市?以你在鬼市裡的聲望,我還真不敢在鬼市裡動你呢。不過,你覺得你還逃得回鬼市嗎?”
癸乙略胖的身體微微顫抖着:“你害死我兒子,你也別想有兒子。我要你的兒子死!”
可是癸乙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根紅線就綁住了他的脖子。在紅線的那頭,岑祖航以指印扯着線頭:“你沒那本事。”
他的手裡一使勁,癸乙的身體就化成了一灘的黑水落到了地上。癸,**,黑水。這是癸乙的能力。
岑祖航馬上掏出了一個小包,把裡面的土撒出來,圍在那灘黑水四周。
黑水在碰到那土的時候,一下就縮了回去。岑祖航勾起了脣角,看着黑水在他面前慢慢成爲了人形。只是這個人形還沒有形成,岑祖航的手已經穿過了癸乙的胸口,在他抽回手的時候,那些黑『色』的水就都順着他的指尖進入了他的身體中。
不得不說,這樣一個老鬼一點也不好吃,那種臭水的味道讓岑祖航很不爽。就在他移動腳步準備着去那高中看看,今晚就結束了這件事的時候,突然一股噁心的感覺,讓他彎下腰吐了起來。一口黑水被吐了出來。
這幾乎是第一次,他吃下了一個鬼,竟然沒有辦法轉化爲他的能量。岑祖航緩緩坐在了那路邊的花圃邊上。擦去了嘴邊的黑水,他仔細想着這次的事情。
這裡面有漏洞。上次他在黃德發的墳前截住他的時候,雖然他表現得也很弱,但是比這一次厲害吧。而這一次,他從一開始就想着逃離。被吃掉得太輕鬆了。就好像他已經知道自己會被吃掉,不去掙扎,不去反抗,甚至沒有一點痛苦,就這麼被他吃掉了。
“這是一個坑!”他低語着。他嘗試着運用自己的能力,可是卻發現他什麼也做不了,甚至就連站起來都站不了。
身體沒有痛苦,只是不能動,不能運用自己的能力,岑祖航明白了,癸乙這是用魂飛魄散來拖住他。拖住他的好處太多了,例如高中那邊現在正在進行的事情,拖住他,那邊的李家謀就能更好的發揮了。“李家謀肯定被癸乙做了手腳。”岑祖航低聲說着,可是他現在連將這句話送出去的能力都沒有了。那些黑水暫時封住了他的能力。
車子開回到那高中的時候,已經是快八點的時候了。教學樓那邊並沒有如他們想象的那樣燈火通明,而是一片黑暗。
幸福下了車子就問道:“學生不上課啊?”
“連續出了兩起命案,哪裡還能上課啊。都在宿舍裡戒嚴呢。”小漠叔應着。小漠正在坐在一張小桌子旁,吃着燒烤呢。
“哪裡來的燒烤啊?不是說現在誰都不能單獨行動嗎?”幸福嘴上是這麼說着,但是她還是犯了女人的通病,走過去,拿過一個雞翅膀就吃了起來。
小漠笑道:“我們不能單獨行動,燒烤攤老闆可以啊,讓人家送進來的。”這富二代的思維就是不一樣啊。他看看跟着幸福下車的那兩個,問道:“他們兩怎麼了?站都站不穩的樣子。”
“被嚇了。被癸乙『操』縱車子,小胖差點就開車把柿子給撞了。”
“靠!這心理承受能力也弱點了吧。”
他們兩現在也恢復了不少,小胖就還嘴道:“你有本事,你站起來,我再重演一邊給你看。靠!差點就被嚇死了。”
幸福姐把車子上留給他們兩的盒飯和湯都搬了出來,說道:“你們兩個,什麼也不要說,就先吃東西。吃飽了,舒服了,再說吧。”
柿子輕聲問道:“他們呢?”自從在那十字路口看到爸爸的鬼影之後,他就安定了很多。就彷彿接下來不會再有任何的危險了。
小漠叔拿着那燒烤的串串指着那扇門裡面說道:“佈陣呢。”
看到那門口的一大片血跡,柿子還是心生畏意的。幸福姐是一邊吃着東西一邊朝着那裡面走去。在那場地旁,已經亮起了一盞探照燈。看樣子他們已經得到了學校方面的支持了。要不然這麼大的探照燈,他們一時也找不來啊。
因爲這裡是一個比較空曠而開放的空間。只有着四周的圍牆,天上部分沒有封起來,這樣佈陣確實有些麻煩的。
“叔,”幸福喊道,“要不要考慮一下,把那樹根整個澆上汽油燒了啊?”
“燒得了水泥地面上面的部分,燒不了下面的部分。燒也沒用。”零子叔回答着。
“那現在你估計着我們成功的機率有多大?”
柿子也走了過來,小心地繞過那地上的血跡,站在了幸福姐的身旁,說道:“應該很大吧。今天晚上,我們就能都解決了。明天開始,我好好睡一天。然後去岑家村找天絲。”他笑了起來。雖然時間還沒有到七月鬼節,他也不知道他爸打算怎麼做,但是他想至少他應該去問問。反正也快要過小年了。
零子叔的回答是:“儘量吧。我也說不上來。現在李家謀什麼情況,我們也不確定。”
晨哥終於完成了他的部分,站起身來,走向了幸福,說道:“應該沒問題,李家謀的傷不是這麼容易就好起來的。上次他好好地,都能讓我們那個陣給困住,今晚估計能滅了他。”
“他今晚要是不出來呢?”幸福看着那地方的一堆東西有些還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呢。畢竟以爲這種事情,零子叔也不會帶她去的。
“那就『逼』他出來。就像你說的,澆上汽油,把那樹樁燒了。”零子叔也完工了,走出了那場地。
似乎所有人都覺得今晚會是最後一次忙碌了,過了今晚這一切就過去了。
柿子轉身準備走向小漠叔那邊的時候,他手腕上那一百零九顆的佛珠突然“噠噠”幾聲就有幾顆珠子掉了下來。他擡起手來,隨着這個動作,那些珠子,全都掉了下去,綁着那珠子的繩子也斷成了幾節。最後手腕上只留下一條紅線。
幸福姐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恭喜你,解脫了。好好的它自己斷了,這個應該就沒什麼能力了吧。”
柿子看着那落滿一地的珠子,四散滾動,心中有了答案。癸乙已經不存在了!而這是他爸爸做的。“我爸滅了癸乙了。”柿子低聲說着。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卻直覺着就是這樣的。
零子叔也走向了那邊,拿着串串邊說道:“你爸也過來了?也對,你有他的分魂符呢?不過先說,我們做事,不能總想着別人怎麼樣,而是要想着,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很多時候,命都是在自己手裡的。”
幸福姐好奇地問道:“聽說你爸會一招鬼吃鬼呢。哇,我都沒見過,一定很帥。”
晨哥沉下臉去:“別打聽這個,你最好還是不要見,那畫面肯定不好看。”
現在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等着的就是時間的到來了。他們不確定,李家謀什麼時候會出來,計劃着休息一小時,九點之後該就位的就位。
零子叔還對幸福說道:“應該就你媽過來幫我們站個位置的,以防萬一啊。那萬一真有什麼事,你媽還是保命逃跑的最佳裝備。”
“算了吧,叔,你不是說不要想着別人怎麼樣嗎?我媽要睡她的美容覺,沒空理我們這些打打鬧鬧的。”
聊聊天,說說話,九點很快就到了。零子叔布的陣,他安排了人。這一次小漠叔並沒有安排上,而是安排了柿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