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隨着輕微的震動傳來。
雪地之中一位中年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沒錯,就是中年男子,其身材魁梧高大,五官端正,眸子深邃有神,透發出特有的凜然正氣,一身白衣的靜立在白雪中,若不細看完全發現不了他的身影,彷彿已和雪地融爲一體,此刻其緩緩轉身,其深邃有神地眸子漸漸看向遠處。
那裡正是槍聲傳來的方向。
“小丫頭你還是太嫩!”中年人起身緩緩邁步,很快消失在風雪之中,所過之地沒有留下腳印,竟然是踏雪無痕。
林嬡一動不動,直到野豬逼近才快速騰空而起,瞬間躲開野豬的衝擊,野豬跑得快不代表反應也快,笨重的野豬收不住衝勢直接和林嬡擦身而過。
“媽媽呀!好險!”嬡嬡拍拍胸脯,有些後怕,躲得太早給了野豬反應時間,躲得太晚卻又沒給自己多少反應時間,她必需把握好這個度,在野豬接近瞬間才能躲。每一次的躲避都是一次冒險之舉。
“不怕不怕!”就在此時野豬轉身再次襲來,一邊嘶喉一邊衝刺,巨大的身軀所過之處帶起一片勁風,轉瞬而至。
又是在野豬即將切割身體瞬間,林嬡前移一步原地翻滾,變躲爲攻,避開野豬利牙的瞬間,直接一匕首向着其腿部斬來,她發現野豬也沒有想象中哪麼可怕,對付這個笨傢伙也許並不難。
噗嗤~一刀直接劃傷野豬後腿,再次翻滾遠遠躲開,這樣一刀絕對殺不死這個大傢伙。
“轟隆!”野豬後腿一頓,隨着一聲痛苦的嘶喉,身體掉頭橫掃向着林嬡碾壓而來,林嬡目光一寒直接鎖定野豬咽喉,身體瞬間前傾雙小腿發力,全力出擊一擊直擊野豬咽喉。
嗚~野豬反應不急一隻耳朵瞬間被林嬡抓住。隨即噗嗤~一刀正中咽喉。嗚嗚~野豬眸子瞬間通紅,拼命翻滾的同時甩動頭顱。
林嬡只感覺一股巨大的甩力讓她險些失去平衡,二話不說林嬡拔出匕首瞬間後腿,應該差不多了,此刻野豬已經是在最後的掙扎。然而其同樣沒有停頓,拖着沉重的步子緊追林嬡的步伐,很快就一個跟頭緩緩倒下再無
生息,結束了他的憤怒和痛苦。
林嬡看着死去的野豬沉默了下來,良久才緩緩靠近野豬,取出匕首開始解剖,這麼大的豬她還帶不走,必需解剖之後分批次運送。此地離她住地不是很遠。
一翻解剖下來林嬡累得香汗淋漓,拖着兩隻豬腿,小丫頭很快消失在風雪之中,片刻時間又跑了回來,再次拖着拖着兩支豬腿消失不見。
如此一來一回交叉運送一步一步的向着洞穴迴歸,她卻不知道已經有一道跟上了她的腳步,她辛辛苦苦準備的過冬食物未必她會有福消受。
洞口不大,林嬡進入其中便轉身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不餓肚子她通常不會走出這個洞口,這是她的小窩。
洞內空間不大,最先路過的是儲藏室,所謂儲藏室也就只有深不足兩米的一個岔洞,是山體自然形成。林嬡直接將獵物放入其中,這裡靠近洞口,溫度極低,是出錯食物的最佳地點。
繼續前進有一片方圓近丈的空間,居中位置有一個坑,此刻雜七雜八的木柴整齊的放置在一起,還有淡淡的煙火,空間的頂部有個天窗,給這陰暗的洞穴增加了一絲生機,在洞穴的角落,還有植物倔強的生長了出來。
繼續前進是小丫頭的閨房,這個閨房有些特別,完全是由毛茸茸草騰隔離而成,在林嬡的精心編制下顯得別有一韻味,簡潔自然,舒適,還散發草木獨有的清香。
小牀上整整齊齊的鋪着兩張狼皮,這就是她的世界,一個人的小世界。
白衣中年人尋着林嬡留下的痕跡很快順利出現在洞穴入口,其一身白衣給真能給人風度翩翩的感覺,此刻大搖大擺的向着洞中有去。只要找到了人,他就不擔心抓不住,這次讓他出動,剛開始他還有着牴觸,讓他對付一個小姑娘的確有損他的威名,不過面對老頭子的重壓他不敢不從。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嬌小人影直接衝了出來,林嬡右手拿着匕首。左手握着小拳頭,目光直接鎖定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沒有直接動手,此人出現太過蹊蹺,重要的是對方沒有穿軍服,她現在對穿軍服的人比較敏感。
林嬡不說話,站在出口一動不動,這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位置,也唯有依靠這個小家才能給她一絲安全感,那裡有水有食物,不管來人目的如何,她完守護住屬於她的東西。
“看樣子真錯了!”白衣人收回目光喃喃自語,上面要他活捉這個小姑娘,不過他怎麼看也不能把林嬡和間諜聯想在一絲,國與國從來都不缺少爾虞我詐,表面一片和諧,地下確是硝煙瀰漫,從未停息過。這些註定上不了檯面的戰爭同樣關係國家的興衰存亡,不可忽視。這也給他們這種武癡用武之地。
“小丫頭,你被逮捕了,收拾一下,跟我走!”說完白衣人後退兩步,原地沒有留下任何腳印,這是高手中後期才能達到境界。僅僅這一個動作就說明他的武功和林嬡不在一個檔次,林嬡一切反抗都是枉然。
林嬡沒有動,雖然察覺對方高她不止一個境界,不過她不怕,來人明顯不是普通的軍人,軍人通常不會亂殺無辜,她現在很無辜,莫名其妙的就被抓了,一點逃跑餘地都沒有給她留。來人僅僅那一手踏雪無痕的本事就讓她望塵莫及,這是一個變態級別的強者。
“你是這山上的土匪嗎?”林嬡弱弱的問,開始裝傻楞,假裝沒有聽見前面的話。
“是!” 白衣人微微一笑,一口承認下來,林嬡這是在諷刺他的霸道嗎?
“我這就去收拾!”林嬡乖乖退回洞中,眸子瞬間黯淡了幾分,傷心了,官會優待俘虜,匪確未必,若對方說他是官她還準備打上一架,既然對方是匪,她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一個自稱是匪的人可能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問題是她打不過,抗拒只是徒勞。
只是有些不甘心,她也沒有想到她會栽在最安全的寒冬季節,也許就是因爲太安全,她才下意識放鬆了警戒,這是致命的錯誤。
當然,就算不放鬆,她也逃不過此人的手掌心,二人實力實在不在一個重量級。
很快林嬡就整理好包裹走出洞口,她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若她被抓,會不會哥哥關在一起?再怎麼說她現在也是小高手,對此她抱有一線期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