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沒什麼,總之先把人找到吧!”零還沒有從驚嚇中緩過神,尷尬地說道。
“……奇怪的人。”
優莉撇撇嘴,不再繼續詢問,小聲嘟囔一句後轉身繼續前進。
一路上沉默。
興許是氣氛着實變得詭異,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優莉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
“吶,零,後來彼岸之花代替我的女人,從哪來的?”
“……”
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吃屎。
零被問的面紅耳赤,心虛到雙腿發軟。
畢竟自己當年犯的錯被重新提起,怎麼都無法坦然的去回答,
但是如果不說,優莉一定覺得自己有所隱瞞進而更加不會原諒自己,
最後想了想,還是硬着頭皮選擇開口,
“……只是隨便找的願意輔佐我的計劃的人而已。”
“這樣啊,那她現在人呢?”
“上次……不是被你解決掉了嗎……”
“死了?”
優莉的話語沒有一絲波瀾,壓的零有些喘不過氣。
“嗯……”
“哦。”優莉一點也不驚訝。
因爲這纔是優莉以往的正常做事風格。
只要是讓她討厭的人,一旦惹怒她,絕對沒有活路。
不過能讓她討厭的人也不多。
都說優莉很善良很溫柔,戰鬥時卻像變了個人,有一種莫名的反差萌,
可她心裡最清楚,這種反差的真實原因,
自己的手上比身邊任何一個人沾的血都多,葬送在自己手上的性命,抵得過整個妖精的尾巴。
太多生命從自己手中溜走,所以遇到想要珍惜的人,就想把全世界所有的溫柔都給他。
“零,你知道嗎,其實我當時好想殺了你啊。”優莉軟軟的聲音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嚇的零不禁打了個冷顫。
“可是,對你,我真的下不去手……不管你對我說了多過分的話,做了多過分的事,我還是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家人。”
優莉的語氣裡充滿了悲傷和無奈。
沒有人生下來就冷漠,誰都會下意識把身邊走同一條道路的人當做親人朋友。
更何況是優莉這樣本性純淨的女孩子呢。
“優莉……”被優莉這麼一"戳",零的心裡又是狠狠一顫,他知道,自己對優莉的傷害,還有虧欠實在是太多了。他已經不奢求優莉能夠原諒他,只要優莉開心,讓他自我了卻生命他都願意。
誰讓她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肆和柒以外僅剩的親人了呢。
“剛纔,謝謝你不顧自己來保護我,雖然山崩傷不到我,但是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我很開心!”優莉停下腳步回頭宛然一笑,看着零的臉上滿是真誠,絲毫沒有怪罪和疏遠之意,就像以前一樣……
笑容的溫暖一點點融化了零自責的心,優莉伸出食指勾住零的,當年零就是用這種方式一路勾着優莉來到彼岸之花,只不過現在角色互換,
“所以,以後也讓我接着叫你哥哥吧!”
零感受着右手食指傳來的溫度受寵若驚,雙眼瞪得溜圓,“你不怪我了??”
“都說了你是我哥哥了,我怎麼會怪你呢!不過你要一直寵着我,來彌補這些年對我的虧欠!!”
“好!優莉,謝謝你,謝謝你肯原諒我!我會一輩子珍惜你,照顧你,用生命保護你的!”
零激動的抱住優莉焦急的表達內心的想法,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心中所有的自責在這一瞬間全部瓦解,留下的除了感動只有愛憐。
“嘿嘿,幹嘛弄得像表白一樣啊!”優莉被零灼灼的目光盯得不自在,稍稍偏過頭去,推開一點點保持距離,用打趣化解尷尬。
“啊,額……抱歉……”零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趕忙紅着臉撒開了手。
真是的……太沖動了!嚇到優莉怎麼辦!!
不過……
優莉的身體好香好軟……
抱起來好舒服……
“沒關係啦!”優莉很大度的說道,完全沒有注意到零的想法,只以爲零的反常舉動是在這森林裡太過緊張了。
這種情況會這麼想的除了優莉也就只有納茲和格雷這羣頭腦簡單的直男了,果然優莉從小和一羣男人們混在一起三觀容易發生偏差!看來優莉平時戰鬥的時候那麼謹慎是因爲所有的"心大"都用在感情方面了啊!
兩個人又走了一段時間,也許是納茲他們也在移動的關係,走了好久還是沒有看到人。
“啊,這個森林實在是太大了,走的好累!”優莉幽怨的揉了揉腿,即使是在森林裡,也是會疲勞的啊!
零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又覺得自己揹她這個提議不太妥,於是小心的詢問,"要不我們休息一會兒?"
優莉不情願的直搖頭,"不行啊,眼看都快過了正午,我們一個人都沒找到呢!"
正在自身的倦怠和夥伴們的安全抗爭時,一個幽幽的聲音憑空出現,
“自然精靈閣下,讓我來送您和您的朋友一程!”
"誰!"
零警惕的將優莉護在身後四周觀察,可什麼都沒有看到,
只感受到一陣溫和的清風。
既不像夏風炙熱,也不及冬風刺骨,溫暖的蘇到骨子裡,好似能將人融化。
緊接着,風力稍微增強,兩人竟被風托起,隨着飛舞的樹葉一同前進。
“好棒!謝謝你!”優莉開心的像朵剛被雨水澆灌的小花,一邊拍手一邊嘻嘻笑着,
有了風的幫助,前進的速度就快了許多,自己也不用雙腿痠疼了!
“能爲閣下效勞是我的榮幸。”
也許是錯覺,風的溫度一瞬間好像升高了兩度,不過很快聲音漸漸消失,風也由強變弱,直到將兩個人安全放在地上。
不遠處——
“零,你看!是艾露莎!”
“額……”
優莉興奮的高呼,零順着優莉所指方向望去,額頭立刻流下一滴冷汗,在旅館的悲慘經歷浮上心頭,
這傢伙真的是女人嗎!
傑拉爾竟然喜歡這種女人,品味真是讓人費解!
只見艾露莎變裝一身輕鬆的原始野人風的衣服,渾身上下只有敏感部位被獸皮之類的東西遮擋,一丁點迷失在森林中應有的緊迫感都沒有,正盤腿坐在地上,十分淡定的吃着烤山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