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面色嚴肅,站在骷髏對面,口唸咒語。
那骷髏很快被刀疤臉控制住了,停下了腳步,緩緩蹲在地上。
刀疤臉立即對手下說道:“把它放到車上帶走。”
刀疤臉的人立即擡着骷髏上了車。
生怕我誤會,刀疤臉跟我解釋道:“這無根水只能儲存在骷髏體內,用別的容器根本無法儲存。”
“這具骷髏體內的無根水就送你了。我會派人把你和骷髏送到陳北玄師兄那裡的。”
我和泉靈的師傅中山裝,原名就叫陳北玄。以前是公家的人,不過現在已經脫離了出來。
這刀疤臉,是師傅陳北玄的師弟。
我感激的道:“多謝了老刀子。”
老刀子擺擺手:“不用謝我。和你爲國家做的貢獻比,這點無根水又算得了什麼。”
我們並沒有當即離開去找師傅,而是先被刀疤臉安排到了醫院,一邊養傷,一邊讓我說一些關於苗巫一族的事。
我在醫院裡躺了足足三天三夜,身體恢復如初,連鬼眼也完全和身體融合了。
此刻我的實力又恢復到了巔峰狀態,倍感舒適。
這幾天,一直都是泉靈在照顧我,小五妹和婉兒也時不時的來替泉靈照看我。
小五妹和婉兒年齡相當,脾氣相投,很快便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
倆人在照看我的時候,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跟倆麻雀似的,聽得我煩不勝煩。
沒辦法,我只好離開病房,去看胖子。
胖子受傷比我重,肚子被聖主給踢出了一個大窟窿。
不過好在公家的資源深厚,愣是把胖子從垂死邊緣給拉了回來。
而且刀疤臉告訴我,胖子康復了,非但不會影響實力,甚至連後遺症都不會留下。
我來到胖子病房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能下牀走動了,此時正坐在阿娟病牀前,抓着阿娟的手,絮絮叨叨的說着些什麼。
阿娟到現在還沒甦醒。
聽見我的動靜,胖子回頭看了我一眼,笑笑道:“你醒了。”
我點點頭,在胖子旁邊坐下:“阿娟怎麼樣了?”
胖子嘆口氣:“阿娟精血耗盡,生機被奪,現在成了植物人了。”
“不過大夫說了,只要我堅持每天和她說說話,讓她對這個世界有所留戀,心中有掛牽,還是有可能醒過來的。”
我點點頭:“恩,那就好。阿娟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你的了。”
胖子點頭:“放心吧,天底下還真沒事兒能難住胖爺。”
我說道:“胖子,我要走了。我師傅還在等着無根水救命。”
胖子立即緊張起來:“不能再等兩天嗎?等我把阿娟喚醒,我跟你一塊去。”
我說道:“胖子,你就專心伺候阿娟就成。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再說了,你也不懂醫術,跟着我也幫不上什麼忙,還耗費我的乾糧。”
胖子笑罵了一句:“滾犢子,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吃你點東西你還委屈了是不是,還是不是人,有沒有點良心了。”
我哈哈笑了一句。
如果不是胖子關鍵時刻把聖主的手從我身上給壓掉,怕是剛一開戰的時候,聖主就已經殺了我了。
胖子說他救我一命,一點都不爲過。
和胖子告別之後,我正準備回去收拾行李,刀疤臉忽然來了。
他是來看我和胖子的。
在得知我要離開之後,刀疤臉意味深長的看着我道:“小老弟,你真不準備把北玄師兄帶來這兒?”
“這兒畢竟是他的老本家,他回來了,我們固然不會虧待他的。”
“而且這裡的醫療條件,比那什麼山參洞強太多了,帶來這兒治好他的希望更大。”
我嘆口氣道:“當年我師傅離開公家,必有他的想法。我若趁他昏迷把他帶來這兒,是對他的不尊重。”
“不過你儘管放心好了。等師傅清醒了,我會把你的原話轉達給他的。”
“好吧。”刀疤臉無奈道:“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對了,你再幫我帶句話,就說當年公家的確做了一些對他不公平的事,但現在公家人已經意識到了當年的錯誤,他若回來,我們會彌補他的。”
我的八卦之心熊熊燒了起來:“那個……老刀子,你跟我說說,當年你們怎麼對師傅不公了,才導致師傅脫離了公家。”
刀疤臉有些諱莫如深:“這件事兒就說來話長了,所以我就不跟你說了。”
看刀疤臉一臉爲難,我就能猜到這事兒十有八九是機密,也就沒纏着問。
臨走之前,我又問刀疤臉,有沒有打聽到野人老者的下落。
刀疤臉搖頭:“我已經聯絡了華夏各地的聯絡站,讓他們注意野人老者的行蹤。不過現在還沒有信息回饋。”
“你放心好了,一旦有野人老者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好。”我憂心忡忡的說道。
公家人權大勢大,眼線遍佈華夏大地,竟也沒能打聽到野人老者的消息?
我真擔心野人老者會想不開!
刀疤臉給我們安排了一輛車和司機,送我們和骷髏去找師傅。
但我謝絕了司機,而是自己開車回去。
泉靈,小五妹,無雙跟我一塊回去。
原本婉兒也想跟我去的,說是遇到危險了可以幫我們一把。
但我心裡很清楚,婉兒是不願關在那家書店,想跟我們出去野。
青姐當然不會讓婉兒跟我們走,畢竟她是龍王親自交代要留在書店的。
胖子和青姐弄了一大堆的山珍海味給我們送行,把車後備箱都給裝滿了。
小五妹上了車就開始胡吃海塞,連招呼都懶得跟胖子和青姐打了。
我們日夜兼程的往師傅那裡趕。
在陳家莊的時候,旁門左道和南洋李家的人,包括控制他們的禁域人都被公家人給打壓了,元氣大傷,暫時蟄伏了起來。
苗巫一族的人也被公家給控制住了。
所以我們一路順風順水,並未遇到敵人找麻煩。
我們行了三天三夜,總算來到了老山參的府邸。
我們的師傅,一直都託付給老山參照料。這麼久沒見,也不知道師傅現在怎麼樣了。
我和泉靈情緒都很激動,順着山壁就爬到了半山腰的山洞。
剛鑽進寬敞的山洞,我就聽見老山參和老田七對話的聲音。
我心裡又驚又喜,沒想到老田七再次化爲人形,找到這兒來了。
老田七猥瑣的笑着說道:“小參參,好無聊啊,咱倆要個孩子唄,哪怕解解悶也好啊。”
老山參不耐煩的訓斥道:“滾。要什麼孩子,你是田七,我是山參,你的身價能配得上我?”
老田七當即就有點不高興了:“都是千年老藥了,咱倆品性都差不多了,還有啥高低貴賤之分啊。”
老山參說道:“就算品性一樣,可品種不一樣啊。生下來的孩子是什麼玩意兒?”
老田七依舊樂呵:“萬一生出一株靈藥呢,那咱們豈不是要發財了?”
聽到這兒,我們再憋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真沒想到老田七竟這麼悶騷,竟然追到了老山參,而且現在已經到了談生孩子的地步了。
聽到我們的笑聲,老田七和老山參匆忙從洞府裡跑出來。
發現我們後,兩人頓時漲紅了臉。
老山參惡狠狠的瞪了眼老田七:“死老頭子,都怪你,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老田七同樣羞的無地自容,一頭紮在泥土裡,想鑽進去。
小五妹匆忙跑上去,一把抓住了老田七,笑的前仰後合:“老田七,我也很好奇,田七和山參會生下來個什麼玩意兒?”
老田七無地自容,依舊奮力的朝泥土裡面扎:“你就別取消俺了,俺就是開玩笑的。”
“還有你們啊,堂堂鬼眼主人,砸還耙耳朵呢,偷聽別人說話有意思不。”
最終老田七還是沒鑽進泥土裡,被小五妹給生生拽了出來。
我笑着對老田七說道:“男歡女愛,人之常情,你這千年老藥還害羞個啥呢。”
“行了,別廢話了,我們這次來是見我師傅的,沒時間笑話你。”
老田七拍了拍胸脯,一臉傲然的說道:“哈哈,這你可得感謝我了。這段日子,我可沒少給你師傅找補品啊。現在你師傅的身體那是倍兒棒。要是能醒過來,估計能生生砸死一頭牛。”
我說道:“我找來了無根水,能把我師傅治好的。”
老山參聽到“無根水”,也匆忙從洞府深處走了出來。
“你們還真找到無根水了?不得了,不得了啊。”
“對了,那無根水可貴重的很那,用來救那糟老頭子,實在有點暴殄天物。”
“要不別救那糟老頭子了,送給我得了,我願意把我這府邸送給你們,另外還贈你們一條我的胳膊。”
誰不知道,這府邸對老山參多重要,簡直是她的命根子。
而且老山參的一根頭髮,它都視若珍寶,更別說一條胳膊了。
她現在要用府邸和一條胳膊換無根水,足見這無根水的珍貴程度了。
我當然不會用我師傅的性命去換這府邸,於是婉拒了老山參。
老山參滿臉的失望。
老田七也看不慣老山參那無理的要求了,訓斥道:“你這老東西,是越活越糊塗了。是人命重要還是無根水重要?你咋能有這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