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看着他。
他垂着頭伸手去握我的腳,我下意識伸手想打掉他的手,但是忽然身體被一道力定住。那個大塊頭和另一個海拔至少二米高的電線杆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身體兩側,牢牢地扣住我的肩膀,不能動彈。
牧流蓮終於如願以償握住我的左腳,我使勁蹬了兩下,沒有蹬開,倒讓他更防備地握緊了。冰涼的手指扣住我的腳踝,掌心貼着我的腳板,因爲沒有穿襪子,他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令我特別敏感,好像所有的神經都在這一刻集中在了腳上。
事實證明,除了上允瞳以外,〒▽〒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第二個怪胎。
我咬緊脣沒有說話,心裡琢磨着他是不是想要在鞋子裡撒上玻璃碎渣或者是燒紅的菸頭,因爲有關他的傳聞真的很極品很變態。
我胡思亂想着,他已經優雅地幫我穿上了鞋,放下我的左腳轉手要去握我的右腳。
好機會!
我趁着他轉手的空蕩朝他的臉一腳踹去,可惜就在距離他的臉只有一毫米距離的時候,他的大掌截住了我。而我,也不得不因爲這個疏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這個混蛋居然就保持着抓我的腳的姿勢蹲着,臉微微仰起,衝我妖媚而古怪地笑。
我猜到他想要做什麼……
果然他開始站起來,抓着我腳的那隻手沒有鬆。隨着他起身,腳往上的幅度加大,雖然我由於從小練舞韌帶很強,可現在只穿了件男式T恤而已啊。
“喂——”
就在小褲褲要露出來之前,我終於敗陣地喊道:“放開我。”
他居然真的乖乖放開了,臉湊近我:“你是誰,爲什麼我從來沒見過?”
熱熱的氣流呼在我臉上,一陣酥癢,真是受不了他!-_-#我很厭惡地別開臉:“說話就說話,別靠我這麼近。口臭是會傳染的。”
他扳過我的下巴,臉再次湊近,看我的眼睛晶晶亮就彷彿獵人終於找到了尋找已久的獵物:“哦?你確定?!那要不要徹底傳染呢。”
忽然臉一偏,像是要吻過來!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下沉,忽然想起我曾交往過的一個男友。他總是在我來這個學院看他時一臉擔憂,而且千方百計地躲過我本來會和牧流蓮正面交鋒的場景。因爲他說,牧流蓮如果見到我,一定會一見鍾情地愛上我!
我很多次地嘲笑他。可現在,似乎……靈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