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夢,劉梅寶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盧巖的身影,院外傳來習練拳腳的聲響。
劉梅寶站在廊下一面將擺了滿滿一溜的花草灑了水,一面看着院子裡盧巖收勢,精壯的身子上汗珠滾滾,在漸起的晨光中閃閃發亮。
“你去洗洗,我讓她們擺飯。”劉梅寶笑吟吟的放下手裡的水壺,看着走過來的盧巖說道。
盧巖一個躍身跳過花盆臺階站定在她面前。
劉梅寶一笑,微微踮腳在他面上親了下。
“快去吧。”她笑着伸手戳了戳他裸着的胸膛,說道。
盧巖在她小腹摸了摸,這裡平坦依舊。
“怎麼還沒大起來了?”他小聲嘀咕道。
“五六個月才顯呢。”劉梅寶笑道。
盧巖這才笑着進去了。
一直侍立在院門外的僕婦們這時捧着飯菜進來。
“你多吃點。”盧巖又往劉梅寶面前的盤子裡放了兩個麪餅。
劉梅寶伸手撕下一小塊慢慢吃,看着自己男人大口吃飯很是香甜。
“跟餓了幾頓似的。”她抿嘴笑道。
“…你不在家冷鍋冷竈的吃的沒意思..”他擡頭笑道,嘴裡嚼着東西含含糊糊的。
這話劉梅寶愛聽,眼睛笑得彎彎的,給他添了碗湯。
“可惜你太忙了,要不然跟着我去舅媽家住幾日,你這次沒來,舅媽還很遺憾呢。”她一面笑道,“不如你抽個時間和我一起去一趟,這都半年沒去了。”
盧巖悶頭吃飯嗯了聲。卻沒有說什麼。
“最近忙什麼?錢可還夠用?”劉梅寶又隨口問道。
盧巖硬是吞下了二千多的流民,雖然有晉王的米糧支撐,但這畢竟不是長遠之計,再加上今年要徵繳的夏稅,兵丁們要發餉。要打造兵器鎧甲,要養着牛馬牲畜,吃喝拉撒沒有一處不花錢的。當初剿匪的繳獲,已經全部投了進去。
“河東境內荒地衆多,開荒之後種糧。不僅可以養活大批人口。還能繳納夏稅…”盧巖喝了口湯說道,眉頭微微蹙起。
“只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劉梅寶歡天喜地的被放出來做事了。
河東堡的經濟緊張她也知道,政治鬥爭經濟建設她不懂,好在電影電視沒少看,南泥灣北大荒延安等等葫蘆擺在那裡,她照着畫瓢就是了。
組織了堡中的婦人們養雞鴨豬羊種菜,一則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二則充分利用堡中餘下的人力,不能種田開荒的老人孩子可以灑掃牲口圈可以去打草餵養,喊出了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飯等等口號,充分調動了所有人的積極性以及向心力,同時養了這些牲畜便可以減少堡中在肉食蛋菜的支出,能省一點是一點嘛。
當然這些所謂的意義的總結不是劉梅寶考慮出來的,而是操守廳的書吏們,王墨還特意分出兩三人作爲劉梅寶的書吏,這讓劉梅寶對這個新來的書吏總管很是驚訝。
她這才知道寧寶華病休了,自從那次之後,她和師爺如同陌路,誰也不再理會誰,那個老頭當時說的話深深的傷害了劉梅寶,雖然她口上不說,但午夜夢迴總會想起,然後就會驚醒。
她討厭這種感覺,因此並不想再跟這個師爺有什麼交集,但聽到他病休之後,心裡還是有些悵然。
“太太來了?”劉梅寶的到來讓飼養場很是熱鬧一番,忙碌的婦人們紛紛和她打招呼,打草回來的孩童見了她都揹着框紛紛跑過來伸着髒兮兮的小手喊着太太。
“小崽子們,都給我小心點,別撞到太太。”柳娘子等婦人連聲囑咐,如今都知道劉梅寶有孕在身,一個個小心的不得了。
劉梅寶笑着讓僕婦拿出蜜餞糖果分與孩童們,孩童們笑鬧着跑來跑去,驚得欄裡的雞鴨亂撲騰,大人們喊着罵着笑着,場面熱鬧的很。
“已經按照太太說的,從村裡僱了個獸醫,一個月給他十文錢,藥錢另算。”柳娘子容光煥發的和劉梅寶彙報着,如今她掌管着堡中所有婦人,走出去甚至比自己的男人還氣勢。
劉梅寶點點頭。
“這就好,免得鬧了瘟什麼的咱們的功夫就白費了。”她看向欄裡亂跑的家畜,家畜圈旁開闢的菜園,另有魚塘正在挖建,到時候種藕養魚,糞肥利用有機循環,想象一年半載後就可以見到的成效難掩高興。
“…花籃的花兒香啊,聽我來唱一唱,唱一呀唱….來到了河東堡,河東堡好地方啊,好地呀方….”
不遠處的菜園裡不知哪個婦人帶頭唱起了歌,起初聲音小,隨着跟隨的人越來越多,歌聲越來越亮。
“…好地方來好風光,到處是莊稼,遍地是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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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記得我9月21號起點的訪談哦,週五晚上七點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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