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的最外圍邊上的一條小河邊,生長着各色各樣的植物。各種動物被這些植物所吸引。清澈見底的河水,倒映着蔚藍的天空,還有在河邊喝水的動物。
在河水的某一段岸邊,一片大約三百米長的空地,裸露在小河邊,一隻火紅色的狐狸站在一個樹洞前面的空地上,警覺地觀看者四周的情況。樹洞裡面,同樣是一隻火紅色的狐狸,微微隆起的肚子,讓人一眼就看出,是一隻懷孕的母狐狸。在外面的狐狸,擺出一副緊張的樣子,因爲今天,它的伴侶,就要生產出他們的下一代,所以它不得不在外面警戒四周的動靜。
一種擠壓的感覺,把風愈痛醒了,身體粘糊糊的,感覺就像剛剛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一樣,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溼軟的物體,不斷地在風愈身上不斷劃過。每一次劃過風愈的身體,風愈便覺得身體乾燥一些,沒有剛剛醒過來的時候那種粘糊糊的感覺。
風愈想睜開眼睛,但是不管風愈怎麼用力,眼睛都睜不開。風愈想活動一下手腳,好探明這裡是什麼地方,但是不管風愈怎麼用力,都感覺不到手腳的動作,就好像手腳都斷了一樣,手腳都軟啪啪的,根本使不上力氣。風愈懵了,因爲在風愈的感知中,在尾椎骨的地方,多出來了一些感覺。風愈笑了,心裡不斷地說着,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唉,不僅連疼痛都那麼的真實,還長出了尾巴,做了一個返古的夢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愈感覺,身邊又出現了粘糊糊的感覺,不過只有一小塊的地方,熱熱的就像是皮膚一樣的感覺。風愈再次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但是還是無果的努力。風愈便徹底的放棄了睜開眼睛的打算,這個時候風愈才注意到,一種特殊的臭味在自己的四周飄蕩,就像是不經常洗澡的貓和狗,身上發出來的一樣的臭味,還有一種幽幽的奶香味,聞到那若有若無的奶香味,風愈感覺肚子餓了,不自覺地往奶香味的方向移動,但是四肢仍然沒有感覺。就在風愈打算放棄的時候,奶香味出現在了鼻子的前面,風愈不自主地張開了嘴,含到了一個物體,頓時一股帶有奶香味的液體流到了口中。不知不覺中,風愈就這麼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風愈醒了過來,風愈想睜開眼睛,但是,眼皮好似用針線縫合了一樣,無論風愈如何努力,都是睜不開。這個時候,風愈再次聞到混雜着奶香味的一種臭味。在身體的旁邊,傳來一種溫溫的感覺,很暖和,風愈細細感覺,就像是一種皮毛一樣,讓風愈感覺很舒服。
風愈活動了一下四肢,感覺四肢有了些許的力氣,四肢微微用力,一種疲憊的感覺傳來,風愈便放棄了活動四肢。突然之間,傳來尿意,同時間,下體傳來一種溼溼的感覺,風愈很光榮的尿褲子了。在這個時候,一個溫暖的物體,不斷地在舔着風愈的下體,這讓風愈感覺很不好意思;突然風愈才醒悟到,這是動物對剛剛出生的幼崽做的事情,而且這個夢太長了,太真實,讓風愈感覺這完全不是夢,觸感是那麼的真實。一個念頭——這一起切都是真的,在風愈的心中響起,這讓風愈很害怕,風愈心中不停的安慰着自己,這一切都是夢,這一切只是一個夢而已……
隨着時間的流逝,數次睡醒,數次睡着讓風愈明白了,自己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作爲一個90後,作爲一個無神論的科學主義者,這一切,讓風愈難以接受。每一次醒過來,風愈都會回憶以前的種種;溫柔的老媽,嚴肅地老爸,可愛活潑的妹妹,讓自己每每見到都會心跳不已的學姐,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讓風愈懷疑着,現在的一切是一個夢;但是風愈的理智告訴風愈,這一切都是真的,再也見不到以前的同伴,獨自一人在這個世界,再也不能和大家一起歡笑,不能再和其他人出去鬼混了。以前的種種過往,不停的在風愈眼前晃過,他想伸出手,把他們都緊緊地抓到手裡,但是,手都抓空了……
一場小雨過後,樹林間散發出一種泥土的清香。在一個樹洞之中,一大兩小的狐狸偎依在一起取暖。小狐狸未睜開的眼睛,向人預示着兩個小傢伙,是新來到這個世界的新生命。兩個小傢伙毛茸茸,粉嘟嘟的,安安靜靜的偎依在大狐狸的毛髮之間。突然,其中一隻小狐狸動了一下,剛剛從睡夢中的小狐狸打了一個哈欠,那可愛的樣子,絕對秒殺絕大多數女生。
剛剛睡醒的小狐狸微微的睜開了眼睛,一絲絲微弱的光芒刺激着小狐狸的眼球,小狐狸的世界,不再是隻有黑暗的死氣沉沉的世界了。
經過六七天的努力,風愈終於能張開眼睛了,看着外面五光十色的世界,風愈覺得能看見東西,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不過眼睛還有一層膜,在保護着風愈的眼睛不被光線刺傷,讓風愈看不清周邊的一切。
之前沒有睜開眼睛的風愈沒有時間的概念,風愈也不知道自己來到這裡多久了,不知道自己多大了。現在風愈的眼睛已經完全的睜開了,風愈好奇的看着四周的事物。
眼前是一頭狐狸,火紅色的皮毛覆蓋着狐狸的全身。從視覺的角度看上去,風愈發現,狐狸的身體可能是風愈的十數倍,一種溫馨的感覺不停的衝擊着風愈的靈魂。風愈意識到,自己變成了一頭小狐狸。
風愈擡起頭,四處亂看,看到大狐狸旁邊,還有一頭迷你狐狸,小小的,胖嘟嘟的,非常可愛。這段時間來,風愈也知道自己有一個兄弟姐妹。現在眼睛完全睜開了,風愈終於能知道,陪自己一起到這個世界的血親是弟弟,還是妹妹了。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風愈的前手,應該說是前爪,能夠支撐風愈移動一段距離了。然而後腿,仍然沒有多少力氣。風愈多次想要站起來,都沒有辦法站立起來,不過現在的風愈,已經習慣了前後腿。唯一還不習慣的是那後面的尾巴,每當風愈想要站起來,尾巴都是不自主地要搖晃一下,這讓風愈感覺很彆扭。
前肢微微用力,後肢持續發力,風愈的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晃的移動着羸弱的小身軀,向着小狐狸走去,走了幾步,風愈便覺得後肢一軟,一陣無力的感覺傳到風愈的心頭,後肢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後肢無法用上力氣,風愈只能甩動前肢,一點一點地向小狐狸走去。剛剛走到小狐狸的身邊,先出現在風愈的面前的是小狐狸的頭,有一道細細的縫隙,在小狐狸的眼睛處,風愈知道,自己的這個同胞弟、妹快要睜開眼睛了。讓風愈有點詫異的是,自己和這個弟、妹一起出生,怎麼自己睜開了眼了,它還沒有睜開眼睛呢?風愈把自己能比自己的弟、妹,先睜開眼睛,歸功於自己每一次醒過來都嘗試睜開眼睛的努力上。
風愈移動了一下,調整了一下位置,走到了小狐狸的正面,看着它的下體一眼就急忙轉過眼去。小狐狸是自己的妹妹,這讓風愈有點不好意思,同時,一種酸酸的感覺在風愈的心裡出現。一滴眼淚不爭氣的從風愈的狐狸眼睛流了下來,這一切的都和以前的一切多麼相似。過去的種種,又重新浮現在風愈的眼前。現在的風愈,只能靠這些記憶提醒自己,自己曾經是一個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