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紙片……
夏雪蹙眉看向那紙片,那紙片被折成了紙飛機的形狀。
拿起那紙飛機,夏雪不敢相信的放在眼前翻來覆去的查看,確定這是紙飛機沒錯。
可是……在這種地方,怎麼有人會摺紙飛機?
紙飛機是屬於現代的東西,而且,她也從來沒有在這裡折過紙飛機,不可能有人會折的。
想到這裡,她便準備起身,好在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臉色還過於蒼白。
走到窗邊,便見有一名小宮女被七星宮外的白虎攔住。
“這裡是七星宮,可不是你們宮女隨便能進的地方,馬上退下!”白虎威嚴的喝斥,無情的將那名宮女推開。
宮女裝扮的少女,被白虎推開,重心不穩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她摸着自己的屁股,直齜牙咧嘴的。
小宮女面容普通,臉上有幾點雀斑,看長相甚是純樸、善良。
從她的眼睛裡,夏雪看到了害怕兩個字。
這白虎果然越來越粗魯了,天天跟春蘭在一塊兒,也沒將他的性子磨好。
那少女的目光怯怯的,十分畏懼的看着白虎,身體瑟瑟發抖。
夏雪看着手中的紙飛機,再看了看小宮女一眼,夏雪肯定剛剛這約飛機就是這小宮女弄飛進來的。
那小宮女遠遠的看到夏雪,又望見了她手裡的紙飛機,突然又掙扎着想要往七星宮裡來,白虎不耐煩的又打算將她推開。
纔剛剛做了一個動作,就被夏雪突起的聲音打斷:“好了,白虎,你不要攔她,就讓她過來吧!”
聽了夏雪的命令,白虎奇怪的上下打量着那小宮女,確定這小宮女並沒有任何內力,身上也無任何暗器和利刃,想了一下,還是放了那小宮女進去,爲了夏雪的安全着想,白虎跟着這小宮女一起進了七星宮。
見白虎也跟了進來,夏雪的臉上略帶幾分不悅。
“白虎,我與她有話說,你先出去吧!”
“可是殿下吩咐過……”
夏雪的臉色不悅的沉下,聲音裡透着濃濃的威脅:“你只怕你殿下,便不聽我的命令了嗎?白虎,你這差當的是越來越好了!”淡淡的語調,字字含譏帶諷,她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更是令白虎渾身毛骨悚然。
七夜的話確實無法拂逆,可是……夏雪也不是善主。
正猶豫不決時,夏雪又輕輕的一句:“聽說,你與春蘭的婚期就是過幾天,我在想……倘若婚禮上沒有了新娘的話……”
卑鄙!!無恥!居然拿春蘭來威脅他。
“娘娘,這件事,與春蘭無關!”白虎憤憤的怒視夏雪。
夏雪微笑的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是呀,是與她無關,可是,有一話叫說,主叫僕死,僕不得不死,春蘭是我的手下,你覺得,她是會聽誰的?”
春蘭對夏雪那叫一個死忠,白虎若是對她有半點怠慢,春蘭馬上就會指責他。
若是夏雪在春蘭的面前告他的狀,看着吧,春蘭絕對會拋棄他這個未婚夫的。
爲了自己的幸福,他不得不聽從於夏雪的命令。
他的語氣相當不情不願。
“屬下馬上就出去,王后娘娘您千萬要口下留情。”
“那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夏雪笑吟吟的挑眉道。
“……”
白虎再看了一眼那小宮女,厲目圓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然後轉身離開,深怕夏雪會再反悔。
小宮女也十分畏懼白虎,白虎在時,她的身體顫抖不已,肩膀不停的抖動,頭也不敢擡起,只敢盯着自己的腳尖。
等到白虎出去之後,小宮女方放鬆的舒了一口氣。
他總算出去了。
“好了,他出去了,你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夏雪淡淡的開口,手裡把玩着紙飛機。
楚國王宮裡的宮女個個都是經過挑選,而且經過嚴格訓練,並由朱雀和春夏秋冬幾個親自把關,所以在王宮內的宮女們個個很守規律,從不會越距,更不會像這小宮女這樣,連七星宮也敢闖。
“奴……奴婢……”小宮女的身體似乎抖的更厲害了,嘴裡的話,半天不成一句。
夏雪蹙起眉頭。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安心!”小宮女飛快的回答。
安心!這兩個字聽起來倒是很溫順,安心安心,是取要安其心的意思嗎?
“安心是吧!你來我七星宮,到底有何事?你可知曉,七星宮不是隨便任何人都可以靠近的嗎?”
自從她有了身孕之後,便在七星宮內靜養,七夜更是下達了命令,不許他人輕易接近七星宮,這宮女不但靠近了,還……
夏雪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紙飛機,瞳孔驟然縮緊。
“奴……奴婢是剛剛進來王宮,從明天才開始進行培訓,暫時還不懂王宮裡的規矩,還請……請王后娘娘饒恕!”安心被夏雪的話一激,雙腿一軟,竟直接跪了下去。
知道她是王后娘娘!
先不管她進王宮來是什麼目的。
夏雪衝她揚起手中的紙飛機:“這個東西,是你的?”
“是是是,那是奴婢的!”小宮女的頭如搗蒜般猛點:“那是奴婢,放飛了之後,不小心就被到這裡,奴婢……奴婢來這裡,就是爲了撿它的!”
夏雪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名宮女,想要看進她的心底,似要將她看透一般。
然她的讀心術,始終無法讀出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好像很亂,只是,她很想要夏雪手中的紙飛機。
“哦?”夏雪清冷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亮:“這個東西很漂亮,你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嗎?”
“聽說它叫紙飛……”小宮女的話音剛落,猶的驚覺自己說錯了話,舌頭在口嗆裡打着轉,馬上換了一個說詞:“這個東西,奴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知道它能飛的高,是奴婢無意間折的,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
小宮女小心翼翼的垂頭,不敢對上夏雪的眼睛。
夏雪敢肯定,這小宮女一定知道這叫什麼名字,剛剛她還故意說出紙飛兩個字,她的眼神飄乎不定,不像是心慌,那這就是一切都預謀好的。
夏雪微笑的點了點頭。
“這個叫紙飛機!”夏雪輕輕吐出一句。
“紙飛機?”安心跟着夏雪的聲音又唸了一遍,然後綻放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這個名字真好聽,不過……紙飛機……飛機是什麼意思?”
夏雪笑了笑解釋道:“就像是天上飛的鳥兒一樣,有翅膀,會飛的,人可以坐在上面,這裡……是沒有的!”
在這裡到處行動都不方便,馬車又慢的要死,想要去遠一點兒的地方,都要坐車坐上一兩天,哪像飛機,眨眼的工夫就到了,令她又想念現代的飛機了。
安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
看着手中的紙飛機,夏雪的嘴角微勾了勾,把手中的紙飛機又重新放回了安心的掌心中:“好了,現在我把它還給你你!”
安心迫不及待的接過,深怕夏雪會霸着不還給她似的。
夏雪知曉,這安心絕對不是自己偶然折出紙飛機的,她的背後一定有人主使,只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謝謝王后娘娘不殺之恩!”安心激動的衝夏雪磕頭。
夏雪微側着身,扶起安心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
“好了,我最見不過別人跪着了,整個王宮裡面沒有犯錯的人,都不需要跪,明兒個你開始受訓,教引嬤嬤會教你的!”她最討厭的就是古代的女子,動不動就跪。
自從她在楚國王宮掌權之後,第一個廢除的就是下跪行禮儀式。
人的膝蓋,上跪天,下跪父母,沒有義務必須要跪別人。
夏雪廢除了這個禮節,很顯然得到了楚國王宮上上下下的擁護,因爲免除了下跪,就相當於多給了他們尊嚴。
夏雪又是一個極不克刻下人的主子,但是,楚國王宮有一套完善的獎懲和晉升制度,若是你做的不好,很有可能會降級,或是全王宮通報,以至於楚國王宮裡所有的人均仔細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夏雪以這種方式治理王宮,所以楚國王宮上上下下才會對她忠心耿耿。
“謝謝王后娘娘!”安心滿心歡喜的說着,臉上的表情由初始的害怕,已經漸漸變爲了釋然,不再畏懼。
“好了,你快回去吧,若是有人發現你不見了,小心受到責罰!”
“是!”
安心最後深深的看了夏雪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她的那道目光,總讓夏雪覺得意味深長,裡面頗有含義。
看着安心離開的背影,夏雪走到門外,目送她離開,雪花片片落下,落在她的肩頭,她伸出手指,彈落肩頭的雪花,目光久久未收回。
安心的出現,是代表了什麼?
風夾着雪花吹落進她的頸間,冰涼一絲絲的侵着她的頸項。
這個冬天,似乎不太太平。
得知宮女安心曾經闖過七星宮,七夜得知消息,飛快的趕到七星宮來查看夏雪的安危,夏雪搪塞了他幾句,他也就相信然後離開了。
※
紙飛機的事情,一直在夏雪的心頭縈繞不去,她特地派了夏荷暗中去監視安心,也派了人安插在安心所有宮女寢室,隨時彙報她每日的生活起居,及她見了什麼人。
得知的結果卻讓夏雪很失望,安心好像沒什麼可疑。
越是這樣,夏雪的心裡就愈是不安。
倘若安心只是普通的宮女,並沒有什麼心思那還好,倘若她要真的有什麼心機,那就是一個心機深沉之人。
這樣一個人,留在楚國王宮裡,會有什麼好事?所以夏雪纔會這般擔心。
她心裡只祈盼着是自己想錯了,也許真的不會有什麼。
夏雪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對衆人宣佈過,要在兩個月後舉行春蘭和白虎、冬梅和青龍的婚禮,這也是他們這兩對真誠要求的,再加上楚國王宮多事之秋已過,也需要用喜事來沖沖喜,於是夏雪便答應了。
眼看着,這兩對新人的喜事就在兩天後,整個後宮之內,到處喜氣洋洋。
經過七夜的同意,楚國王宮決定大辦這兩對新人的婚禮,也讓許久沉浸在緊張氣氛中的衆人高興一下。
最開心的莫過於這兩對新人,每日親親我我,出雙入對的。
這不,夏雪正在用早膳,春蘭和秋菊兩個隨侍在側,夏雪纔剛剛吃了兩口東西,窗子外面便被人輕輕的敲着。
聽到敲窗子的聲音,春蘭的臉一下子緋紅一片。
狐疑的秋菊走去開窗子,果見白虎就站在窗子下面,手中捧着一疊糕點,都是春蘭平日裡愛吃的,他這也是受了青龍的啓發。
因爲他與春蘭,每日似乎過得太過於平淡,兩人之間的甜蜜互動太少,以至於兩個人的感情臨近成親,卻越來越淡了,白虎便接受了青龍的指示,偶爾給春蘭一些小驚喜,兩人才又重新甜蜜起來。
只是,平時兩人恩愛甜密也就罷了,現在當着夏雪的面,白虎就這樣大膽的敲七星宮的窗子。
春蘭窘迫的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僵硬的站在原地,偷偷的瞟着夏雪的臉,心裡焦急萬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臉早已緋紅一片。
“春蘭,你怎麼了,不接嗎?”白虎眉頭皺緊,說着就想要跳進窗子,被春蘭急聲制止。
“你不要進來,這裡是七星宮!”
“七星宮又怎麼了,又不是什麼禁地,娘娘都沒有阻攔,你還害羞什麼,來,快來……”
夏雪還是佯裝沒有看到,低頭喝着湯,耳朵早已豎了起來。
“唉呀,還是等一會兒,冬梅她們就快來和我換班了,一會兒我再出去!”春蘭急急的催促他。
夏雪一般佯裝聽不到的時候,實際上她全聽着,不知道此時夏雪的心時到底是陰還是晴,她不動聲色,反而讓人不好猜測她的心情。
“這裡又不會有什麼事,要不你現在出來吧!”白虎突然衝春蘭一句。
“喲,白虎,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爪子都伸到我七星宮來了,春蘭是我身邊的貼身侍女,現在她還是在職內,你想讓她擅離職守嗎?”夏雪冷不叮的開口,冷冷的打斷了白虎熱情的邀請。
“娘娘,您想讓別人盡忠職守,也起碼要讓別人吃飽肚子,不吃飽,哪能有力氣保護您?您說是吧?再說了,我們兩個馬上就要成親了,我們兩個……”
“得了吧,你們現在還沒有成親,還是不夫妻!”夏雪非常不客氣的打斷了白虎的話。
說到這裡,白虎理直氣壯的挺起胸膛:“娘娘以前不也說,人家成親的時候,還有婚假什麼的,我們現在是屬於超時工作!”
超時工作?
夏雪緩緩的放下筷子,笑容可掬,微笑的轉過頭來,認真的凝視白虎的眼。
此刻,白虎感覺到無形的壓力迎面而來,不由吞了一下口水,用力的吞嚥着。
夏雪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總是讓人感覺到不安。
“難……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白虎試圖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挽回一些面子,大膽的質問夏雪。
春蘭不忍的別過頭去,當面頂撞夏雪,那結果可是很慘的。
“白虎,你現在是在跟我斤斤計較嗎?”聲音很輕,輕的讓人感覺不到有任何危險。
可……風雨前總是很平靜,跟了夏雪這些時間,白虎已將夏雪的脾氣了解了七八分。
在跟夏雪對峙的時候,總感覺像是在老虎的身上拔毛。
毛還沒有拔掉,人已經嚇得渾身冷汗、腿軟了。
“不……不是計……計較,只是在說一個事實。”
他還跟她計道理來了。
既然講道理,那她就跟他講道理到底了。
“那好,白虎,我們來算一下帳好了!”
“算帳?算什麼帳?如果您想要處罰我的話,那我……”
“處罰你?你不是馬上要成親了嗎?我可是一個好主子,怎麼可能會處罰你呢?這要是傳出去了,我的面子可往哪擱呀?”
“那你?”白虎看着夏雪的笑臉心裡直發毛,不知道夏雪到底想的是什麼餿主意。
他靜靜的等待着。
但聽夏雪好聽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跟着你們家王爺,也已經十餘年,這十餘年來,你可不是一下子就變得像現在這樣懂得分寸,我還依稀記得七夜曾經說過,你在這十年之間,不小心傷了人,又辦砸了事情,又損壞了王宮內的貴重物品,這些七七八八零碎加起來,應當有數十萬兩銀子吧,我記得,這些全部都是七夜替你補上的。”
中間夏雪又舉了好些例子。
白虎窘迫,這些陳年往事怎麼也被她給翻出來了?
“那……那些我可以自己補的!”白虎紅着臉說。
“哦?這些可以補,那上一次*那件事,你要怎麼補?”夏雪笑米米的提醒着白虎。
*?*什麼事?
白虎腦子裡突然一片空白,馬上想起來什麼事,臉一下子白了,小心翼翼的去打量春蘭的表情。
後者尚不明所以。
只聽夏雪又緩緩說道:“那次,我讓你去*辦事,你倒好,不僅跑錯了房間,偷看了人家姑娘洗澡,還小不心摸了人家一把,將人家弄傷,害得所有人都知曉,她被人非禮,人家還是個清倌,那次那位清倌就快要破身,身價已經叫到了一千萬!”
白虎已經發現春蘭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而且還砸的很重。
清倌的身價已經被叫到了一千萬,而且清白被白虎給毀了,人家在知道白虎是楚國王宮的四大侍衛之一後,便將這件事情鬧大,非要賴着白虎,白虎好無耐之下,只得去求夏雪幫忙。
想到這裡,白虎就氣的牙齒咬的咯吱響。
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明明就是夏雪,可是她卻把這件事推到了他的身上,讓他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這就是夏雪的厲害之處,人說打蛇打七寸,她也總是把別人的七寸牢牢的抓在手中,不管你什麼時候想要咬她一口,都會被她壓的死死的,只有卑膝向她求饒。
白虎以爲這次可以扳回一局,又惜敗了。
夏雪把這件事情搬出來不要緊,只要……
“白虎這件事情是真的嗎?”突然一道溫柔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白虎心頭大驚,不好了!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他忙不迭的跳進窗子內,攔着春蘭氣憤準備離開的身體,春蘭嫌惡的退後了兩步,不想與他有任何接觸。
白虎苦悶的向她求饒:“春蘭,你聽我說,這件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其實它……”
“其實怎麼樣?”春蘭的聲音有幾分尖銳,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你想說……你根本就沒有看過人家清白姑娘的身體?”
“這……這個……”白虎結結巴巴,想否認來着,可惜在看到春蘭那氣憤的目光,這個時候否認只會火上澆油,但是,若是認了,恐怕她還是會氣,在這樣不上不下的時候,白虎吞吞吐吐的卻半個字也解釋不出。
“你還碰了人家?”春蘭的聲音陰沉了幾分,再一次質問。
白虎縮了縮腦袋。
與春蘭相戀的這些日子以來,他與春蘭從未紅過臉,春蘭也從未對他生過氣,他一直以爲她的性子是很好的。
有句話說的好,平時性子溫馴的人,發起火來,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招架得住的。
今天看了春蘭這行徑,確實印證了這句話。
他心裡焦急,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春蘭對他誤會,若是不及時消除誤會,誤會只會像滾雪球一般的越滾越大。
“春蘭,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當時也是事情緊急,我不小心纔會……”
“你的速度那麼快,就算有人設計你,你不會跑嗎?”春蘭的話字字帶着針,一下子壓制住了白虎的氣焰。
“我我我……我是想跑的,我也確實……”
“你跑了嗎?你沒有!還被人家發現,不僅被人家發現了,還被人家將這件事情鬧大了,鬧大了不說,人家還要對你以身相許,結果呢?”春蘭氣的一張臉發白,字字指控,說的白虎頭越垂越低。
今天他一定是走背運,而且……他不該招惹夏雪的,不遠處的夏雪坐在那裡悠哉的喝着茶,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她分明就是這件事的始作甬者。
夏雪不但不幫忙,還故意火上油澆的替白虎回答:“我替他賠了兩千萬兩銀子,爲那位姑娘贖身,又送了她一座宅子和幾名婢女,不過,我動用的是天下山莊的資產!絕對不是公款,你們不用再給我套什麼罪名!”
夏雪是天下山莊莊主,所有的資產都是她的,所以她用的是自己的銀子,白虎想抓她什麼把柄也抓不到。
想到這裡,白虎就很窩火。
正如春蘭所說,當時他是可以逃走的,可是……他居然沒有逃掉,還被人家給陷害。
他就懷疑,這一切是夏雪主使的,他還就那樣不知情的跳入了她的陷阱。
“白虎,你真好,這麼久了,你居然還一直瞞着我,兩天後的婚禮取消,我們兩個不要成親了!”
春蘭氣憤的丟下一句,轉身便走開。
白虎的心一下子被抽空,腦中一片空白,雙臂死死的抱住春蘭的腰,不讓她逃開,求助的目光望向夏雪。
“娘娘,這件事,您知道的最清楚,您就說兩句吧!”最後,他還是隻能求夏雪,唉……這輩子都要栽在她的手中了。
夏雪不慌不忙的放下筷子,拿起毛巾擦了擦嘴,早膳已經用畢,剛剛吃過東西,是要運動一下,現在也有了精神。
“春蘭,這件事,當時白虎雖然沾了人家,不過他的心裡只有你!”夏雪語重心長的說道。
“可是,他碰了……”春蘭的臉一陣白一陣黑的,話中仍有怒。
“他是碰了沒錯,不過他已經知錯了,但是,這些事情都是他與你決定成婚之前的,我向你保證,以後若是此類事件他再犯,我第一個饒不他,到時候你想怎麼懲罰他,我都會幫你,如何?”夏雪笑米米的又勸道。
春蘭有些不大情願的咬了咬下脣,在白虎的懷裡也不在掙扎。
白虎看她終於不掙扎了,才放下了些心。
不過,夏雪的話,更是令他心有餘悸。
他敢說,倘若有一天,他再惹的夏雪不快,此類事情恐怕當真還會發生。
“娘娘,您放心,這件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而且以後娘娘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只要是春蘭同意的,我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絕無怨言!”這句話既討了夏雪,又放好了心上人。
“好了好了,絕對不會讓你上刀山下油鍋的,就算我捨得,有人可是會捨不得的!”夏雪打趣的看着春蘭說道。
一句話,說的春蘭臉又紅了。
“娘娘您說什麼呢!”
“好了好了,知道你臉皮薄,不說了!”
“對了,娘娘,最近看您的臉色好起來了,看來,那個安心說的話,果然是真的!”春蘭冷不叮的突然說了一句。
安心?
已經好幾日沒有再聽到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夏雪雖然只聽過一次,卻是記憶猶新哪。
“什麼話是真的?”又一道聲音突然落下,七夜挺拔的身形從門外走進。
春蘭、秋菊和白虎三個忙向七夜行禮。
然後春蘭才又回答:“有一位宮女,上次曾經見過娘娘一面,說娘娘現在的身體不舒服,給了幾味藥材,三哥檢查過了確是食補的藥材,沒問題,就用在了您的膳食中。”
————————
偶絕對素善良滴,灰常善良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