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哈,你的人已經是被本尊定下了,不準拈花惹草,聽說前幾天你和那個什麼勞什子聖女相談甚歡哪!本尊可是聽說你父皇最近好像還起了又要幫你這個黃金單身漢相親的心思啊……那個什麼聖女論門當戶對好像就挺合適,還有何相家的二小姐也是溫柔端莊才貌俱佳……”某人磨牙。
“……”他依舊不答,心裡隱隱有些預感,幽幽目光籠着她,這個樣子也很少見,他得多瞧幾眼飽飽眼福,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了。
“別這麼看着我,聽到沒有!”得不到他立刻馬上堅貞不屈堅決捍衛清白的回答的某妖炸毛,智商下線。
“你……”
下一秒,南宮衆人平生可以數清楚次數地瞪大了眼。
原因無他,有人以壯士斷腕的神情堵上了他的嘴,近在眉睫的眼裡滿是悲壯。
嘴脣上的溫軟觸感一觸即離,是真正蜻蜓點水也不如,那個被無情強吻的人卻爲這一瞬間沉醉。
事情發生的太快,原諒他的反射弧有些長。
南宮依舊瞪大眼睛保持着被完美壓制的受氣姿勢,閣主大人已經扭頭逃離現場。
“我到了!回見!”
她頭也不回利落地跳了下去,竟然還運起了輕功飄進了府門,留下馬車裡一人下意識手摸上嘴脣,回味着那雖短暫卻絕對美妙實在的一觸。
“這算什麼?留個印記嗎……”
範亭回頭一掀車簾看見自家紅着耳朵尖兒的殿下以一種彆扭的姿態坐着外加笑得一臉盪漾外加有點傻乎乎的,突然心生嫌棄,果然人家說的對,不論男女,一談戀愛準傻三年。殿下也是逃不過這關哦,這好生生的陌上如玉公子,這下就變成良家婦男了吧……
嘆口氣,範亭駕着馬車帶着自家貌似有些癡傻的殿下回家。
“範亭。”好半天,馬車裡面的人出聲。
“哎,殿下。”範亭心裡是爲自家殿下有了心上人陪伴感到既歡喜又憂愁,一腔心事難言。
“本宮不是在做夢吧。”他的語氣居然是雀躍的。
範亭百無聊賴繞着馬鞭,“沒,紅閣主確實親了您一口,嗯,那響聲……”
“你說什麼?”裡面的聲音依舊平靜。
“我說紅閣主……”範亭突然琢磨出來一分味道,話音一轉,“啊不,殿下,我怎麼可能聽到如此細微的聲音呢對不對?嘿嘿嘿,都怪平日裡忙來忙去的,馬虎了下功夫練功不是?功力不夠,耳力不夠……放心吧,殿下!絕對不能給別個貓貓狗狗的知道……”
“嗯,很好。”車內人滿意迴應,“以後本宮會派人監督你練功的。”
“……”範亭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紅妖及時調整下情緒,今日她還有一件事要辦。
有個人,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現了。
“十一應該回來了吧,把他喚來。”她對着空空四周開口。
手下不停,起落翻轉,親手泡一壺茶,西南之地才產出的貢茶,每年只有幾兩的分量,其中大半上供,剩下的都被她搜刮了來。
廖燕抽空瞥一眼,覺得她此時的平靜外表下有格外沉凝的珍重。
蒙面的黑衣人很快站在了面前,“閣主。”
嗓音沙啞,並不難聽,有些滄桑的味道。
“坐。”紅妖突然眼圈發紅,微笑擡頭看着他,“嶽曾離。”
那人眼神一變。
“你是說……”
他聲音發顫。
“沒錯,你終於可以回來了,嶽神醫。”
她笑着,眼裡是辛酸萬千。
“好。”
他終於坐下,一手迫不及待摘了面巾,又顫顫撕下一層特製的薄薄面具,露出一張臉風致如初,一如初見時足以驚豔世人的絕豔風姿。
紅妖眼眶發紅。
“如何?可還是當年絕世風采?”他不確定地問她。
“嗯,驚豔有餘。”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