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6試探，試探，再試探
“一號根本不在乎？”老王八皺起了眉頭。
站在他面前，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正是那個年紀稍微大些的傢伙，也就是二號，不過此刻這張臉明顯是改變過的，看上去一片和善，真正的二號可不是這個模樣。
不過此刻的老王八也沒心思在意那些，他被二號帶來的消息弄得心亂如麻。
他並沒有奇怪二號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對於二號的爲人，他比誰都瞭解，畢竟當初在大聯盟裡面，他是跟二號的，相當於二號的副手，同時也是二號最重要的盟友。
二號最喜歡算計，最擅長的也是算計，毫無疑問二號這一次又在兩頭下注……當然也可能是在暗中謀劃，在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主意。
老王八真不在乎二號是怎麼想的？他在意的是一號。
二號覺得一號好高騖遠，他卻不是這樣認爲，一號做的比想的多，敢於冒險，有時候給人的感覺是賭性太大，但是總體而言，一號成功的次數多，失敗的次數少，就算失敗，大多數情況下，損失也不是很大。
不過再怎麼在意也沒用，因爲一號的對手不是他，而是那隻兔子。
幾分鐘後，老王八終於接通了江寧的電話。
“就這事？”聽完老王八的陳訴，江寧一點都不在意：“您在二號面前就裝作心神不定，別讓他看出破綻來……”
“怎麼？你早有對策？”老王八很是意外。
“元老，咱們能夠找被困人劫，一號肯定也能，古往今來有多少大妖被困在那種狀態？恐怕誰都說不清楚吧？”江寧問道。
“一號難道也有和我們一樣的技術？”老王八不明白了。
“不一定要一樣。”江寧當然不認爲一號手裡也有那種水晶，那玩意兒是巴大嬸的寶貝，以前根本沒聽說過：“其實用不着一直保持那種狀態，只要臨時喚醒一下就行。”
“那有什麼用？”老王八並不看好。
就算能夠喚醒那些被困的人劫大妖，人家難道不能繼續裝睡嗎？何必一定要替一號作戰？江寧這邊可就不一樣了，那是先拿好處出來，而且他拿出來的好處對那些被困的人劫大妖太有吸引力了，能夠讓他們保持清醒的狀態。
“或許有什麼強制的辦法吧？”江寧這一次完全是猜的，不過話一出口，他立刻感覺到陣陣心動。
這意味着他的猜測很可能是真的。
“是那些水貨地劫？”老王八皺起了眉頭。
“很有可能。”江寧也是這樣認爲的，所謂地劫就是對“道”進行衍化，完全有可能推衍出某種特殊的能力。
甚至不需要是地劫，只要對某方面的“道”的理解達到一定的深度，往往就能夠衍化出某種能力來。
他家老祖宗就是最好的例子。
老傢伙能夠打破生殖隔離，這絕對是了不起的能力，老傢伙擁有這種能力的時候還只是大妖。
一直以來江寧就有一種猜測，天道需要的其實就是這個。
對“道”進行感悟，然後推衍出新的東西，這些新的東西有可能是某種運用，或者某種能力，然後通過血脈傳承一直延續下去，這就是天賦異能，天賦能力還能轉化成神通，然後再化爲法術、符篆或者別的東西。
他甚至懷疑天道不是一個獨立的意識，可能是很多意識的結合體。
如此一來，天堂、西方極樂淨土也就有辦法解釋了，這些東西同樣也是意識的結合體……是結合體中的結合體，相當於單獨劃分出來的一塊特殊區域，位於天道之下，類似於一個小天道。
那樣的話，古往今來無數人千方百計想要建立一套類似的系統，同樣也解釋得過去了。
天人合一的話，大部分時候都是沉睡狀態，偶爾纔會醒來，而西方的那兩位，時不時可以和虔誠信徒溝通一番，說明他們醒來的時間比較多，也比較長。
“也就是說……一號那邊至少有一個水貨地劫，衍化出了‘奴役’的能力？”老王八頓時感到不寒而慄，他不清楚這種“奴役”的能力是隻針對那些被困的人劫大妖？還是對所有的人劫大妖和普通大妖都有效？
“也可能是借用，就像秦大爺那樣，秦大爺的能力就是借用別人的能力。”江寧並不是很肯定。
說實話，他情願對方的能力是“奴役”，畢竟“奴役”的話，是間接利用，比起秦大爺要差遠了，秦大爺是直接運用。
“你那邊可得加緊一些了。”老王八突然想起江寧還有別的底牌。
“我不正在幹嗎？”江寧也挺無奈的，剛纔他就在忙着調試，老頭這邊就一個電話過來了。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老王八連忙問。
“可以說還行，當初我只有三成把握，因爲那只是理論上可行，現在把握有五成了，不過到現在爲止仍舊沒有成功，剛纔你聯絡我的時候，我就是在做測試……可惜失敗了。”江寧雙手一攤，順便甩了口鍋過去。
“那你別耽誤工夫了，我去回覆二號。”老王八擺了擺手，此刻的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真心的？還是故意做給二號看？
………………
“我們得加把勁了。”江寧重新回到底下。
底下是一個很大的空間，長寬至少有百米，裡面密密麻麻放滿了各種架子，還有穿來穿去的金屬細線，金屬細線上掛滿了磁頭，電極之類的東西，四周的牆壁，還有天花板和地板上也佈滿了符篆和法陣，符篆是現代化的符篆，碳化硅基底，上面用激光蝕刻，法陣是立體法陣，硅半導體的陣基，十納米的工藝。
角落裡面有一扇小門，小門後面是另外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同樣不小，此刻被一臺計算機塞得滿滿的，中間只留出了一點點空隙，偏偏還要放一張實驗桌，那上面亂七八糟堆滿了芯片，插頭，插板，電路模塊之類的東西。爲了節省空間，顯示器之類的東西只能放在頭頂上，一圈顯示器，差不多有二十幾個，上面全都是普通人看不明白的圖形和表格。
“剛纔失敗的原因找出來了嗎？”江寧問道。
“應該是能量場不夠穩定，一旦出現變化，整個能量場就會立刻失衡，也就沒辦法維持原來的狀態了。”張海倫沒有浪費時間，江寧跑出去和老王八說話的工夫，她已經分析出了問題所在。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不錯。”江寧鬆了口氣，他朝着實驗桌底下看了一眼：“逗比，這是你的事。”
沒錯，逗比果子狸也來了，他同樣也是這個小組的成員，不過他和其他人有點不同，這傢伙的脖頸上拖着一條鏈子。
江寧從來沒有忘記過，當初北郊基地還沒建立，他爲了搞定人造福地費盡心機，結果這個逗比隨意拔插頭，然後又接錯了插頭，以至於很多線路被燒燬了，整個機房徹底報廢……雖然那次陰差陽錯，讓這傢伙蒙對了，但是這種事江寧絕對不希望再次發生。
所以這個逗比必須用鏈子鎖住。
“OK，沒問題，當初翻新大樓，人造福地升級到2.0版的時候，就發生過類似的事。”果子狸別的本事沒有，調整數據是它的拿手好戲。
這應該是某種天賦，就像煉丹、煉藥、煉器之類的天賦。
當初江寧搞人造福地2.0版的時候，也是調了半天都沒收穫，然後扔給這個逗比去搞，沒想到居然成了，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發現逗比有這個功能。
“那行，就看你的了。”江寧往旁邊的一張長凳上一坐。
沒錯，這裡只有長凳，因爲不佔地方。
“小胖，你手裡的薯片哪來的？”江寧問道，不只是小胖，另外三個女孩也一樣，每人一包薯片，正吃得歡。
“米莉姐的，她有好多。”小胖子指了指桌子底下。
米莉就在桌子底下，和她乾兒子在一起，底下鋪着一塊泡沫塑料的墊子，可以坐着，也可以躺着，說實話，比坐在長凳上舒服多了。
不過母袋鼠肯定不會這樣想，她目光猙獰地看着江寧，兩隻手緊緊捂着自己胸前的口袋……
想吃她的東西？門都沒有，這傢伙沒有一腳踹過來，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老大，聽說這邊完事之後，你讓她們去巴黎？”果子狸一邊調整數據，一邊問道。
“怎麼？你也想去？”江寧一聽就明白這傢伙的意思。
“是啊，是啊，你一直說要帶我們去，卻沒有一次做到。”逗比嘟囔着。
“這不是事忙嗎？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江寧倒不會爲了這個而惱怒，畢竟是他說話不算數，怪不得別人。
“小狐狸她們也想一起去，可以嗎？”果子狸問道。
“謝小薇呢？她難道會不跟着？”江寧感到奇怪，突然他想到一種可能：“是不是你自己想勾引小狐狸她們出去，所以才說這樣的話？”
“沒有，絕對沒有，這是小狐狸自己的意思，不信你問。”果子狸好像受了什麼委屈似的叫了起來。
“孩子嘛！總會長大的，特別是這一次她們被關在隱蔽所裡面，就像是坐牢……”張海倫在一旁評論着。
“胡說，在意識空間裡面和在外面沒什麼兩樣。”江寧根本不承認。
“你也知道那是意識空間。”張海倫切了一聲：“那裡面的東西畢竟是假的，騙騙一般的人還行，小狐狸擅長的就是幻術……”
還沒等她說完，雀斑女孩就搶過了話頭：“就算一樣又如何？一個是X市，一個是巴黎，完全不一樣的好嘛！”緊接着她也嘟囔了一聲：“我都沒去過呢！”
“行，想去就去。”江寧一點都不在乎，他甚至在心底加了一句：“如果出點事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