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應該相信這個逗比……”江寧默然無語地看着滿地的坑。
“老大,它們說就是吃了這裡的東西,但是不記得是什麼了。”果子狸倒是沒在挖坑,而是東聞聞,西嗅嗅……感覺就像一條獵狗,這傢伙還是被傳染了。
“這幫狗子真是這麼說的?”江寧轉頭問謝小薇。
“我聽不懂它們在說些什麼?它們挺奇怪的,說開智了吧?又有點不太像,說沒開智,它們的智商絕對比一般的狗高得多。”謝小薇自己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靈藥的數量不夠,一棵大家分着吃……”江寧摸着下巴,突然他注意到所有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睛看着他。
“狗這種東西,除非訓練得不錯,並且養成了分食的習慣,要不然它們只會搶食,而不是自己分配。”喵姐搖了搖頭,她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這隻兔子?根本一點常識都沒有。
“這怎麼辦?”江寧有點抓瞎了。
喵姐翻了翻白眼:“咱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咱們來這裡?臥槽。”江寧恍然大悟,他來這裡是爲了幫果子狸渡過第一難,根本不是來幫這傢伙招小弟的。
另外他也不覺得這幫小弟能派什麼用場?
“算了,小薇,你給它們一些開智丹吧!”江寧嘆了口氣,反正那玩意兒不值錢。
“小麗。”謝小薇轉頭看着小狐狸。
“全都吃完了……那東西當糖豆不錯。”小狐狸舔了舔嘴脣。
謝小薇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膀。
江寧已經無話可說了,這也就只有謝小薇的寵物們能夠拿丹藥當糖豆吃,果子狸都做不到。
“米琪。”江寧喊了一嗓子,現在只能拜託野丫頭了,反正x市離開這裡不遠。
“你自己跑一趟不就行了?這比讓我的小弟來一趟容易多了。”野丫頭抱怨着,不過抱怨歸抱怨,她也知道這隻兔子有時候很懶的:“怎麼做?”
“我會讓舒助教分身拿一葫蘆糖豆……呸呸呸,是開智丹,你讓一個小弟跑一趟。”江寧說道。
“明白了,找舒芬對嗎?”野丫頭懶洋洋地答應了一聲。
“舒芬?怎麼聽着像是沐浴露?”江寧對這個名字挺膩味的。
“這名字已經夠好的了。”軟飯王在旁邊嘀咕了一聲,他叫蘇飛,就是眼前這隻兔子第一個把他的名字和“蘇菲”聯繫到一起,然後他就和女人的老朋友、著名的大姨媽什麼的搭上了關係,再往後就成了婦女之友。
說實話,他對現在這個“軟飯王”的外號其實挺滿意的。
“行,舒芬就舒芬,舒助教分身簡稱不就是舒分嗎?”江寧的臉皮夠厚,當然這也是因爲舒芬是沐浴露品牌,比蘇菲低調多了,不像蘇菲,立刻會讓人聯想起女人的……嚯嚯嚯,“軟飯王”這個外號太侮辱人了,還是改回“婦女之友”更合適。
江寧在那裡開小差,他的腦子溜號了。
遠遠拖在後面的軟飯王感覺到一陣陣惡寒,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覺得有一件很糟糕的事情馬上要發生。
突然他豎起了耳朵,因爲他聽到有人在說話,好像是在說酒什麼的。
“……當初酒廠……還好我存了一缸……外面賣的酒,那有咱們自家釀的好……可惜了……”
“我找到酒了,原滋原味的原廠老酒。”江寧一把操起了果子狸,下一瞬間這傢伙就傳送過去了。
那幫開智沒有完全的狗子,全都跑了過來,它們那未曾徹底開化的狗腦子實在弄不明白,怎麼人一下子就沒了?
“咱們要不要也過去看看?”喵姐問道,她也聽到了,特別是那幾個“酒”字。
“我還是在這裡看着這幾個孩子吧!”謝小薇說道,她其實是爲了避嫌。
用腳後跟都能猜到,這隻醉貓會怎麼做?
肯定會忍不住嘗一下,如果酒不錯的話,十有八九會被打包帶走……這種事醉貓絕對做得出來。
“你呢?”喵姐看了看旁邊的米莉。
臭袋鼠很聰明,立刻搖了搖頭。
她已經不是那隻沒頭腦的怪了,有一件事江寧並不知道,把開智丹當糖豆吃的不只是小狐狸她們,還有她。
她的開智丹不是江寧給的,而是來自野丫頭。
野丫頭一直在學習煉丹,她是野丫頭的合夥人,所以野丫頭煉出來的丹藥有一半歸她所有。
所以謝小薇明白的事,她同樣明白。
她對那隻醉貓也是有點發怵的,誰讓她也有一個“鼠”字呢?
“你們呢?”喵姐轉頭看了看野丫頭、兩熊孩子和軟飯王。
“沒興趣。”
“我也沒興趣。”
小丫頭和掛墜立刻表態。
“我很……”男熊孩子想湊熱鬧,不過他立刻被他妹妹一把揪住,到旁邊進行愛的教育去了。
當然得教育,狠狠地教育,笨也就算了,還不會看眼色,不教育怎麼行?
………………
“這酒不錯,是用糧食釀的,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快,你先灌他,剩下的我打算打包帶走,對了,你手裡肯定有裝液體的容器吧?給我一個,要乾淨的,別是那些裝過汽油的東西。”
醉貓就是醉貓,所有的人全都料準了她會做些什麼?
喵姐平時挺高冷的,說話從來不多,只有和酒有關的時候,她纔會一改常態,變得羅嗦起來,甚至還帶着一絲逗比的味道,可以和江寧、果子狸擺把兄弟了。
“你家有碗嗎?拿一個過來。”江寧衝着旁邊的兩個老頭說道。
那倆老頭神情呆滯,目光木然……明顯被他給催眠了。其中一個老頭站起身,像一具木偶似地朝着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要什麼碗?”喵姐翻了翻白眼,一把抓起果子狸,掰開他的嘴巴。
下一瞬間,一道水柱從裝酒的罈子裡面飛了出來,徑直落進了果子狸的嘴裡。
“你這一手挺熟練的。”江寧瞪大了眼睛,這種小法術他也會,但是他絕對做不到讓果子狸一口氣都不喘,所有的酒全都灌進胃裡,還不帶一點漏的。
這不但要眼神好,手法熟練,還要對胃的收縮,呼吸的控制非常熟悉。
“我以前的業務就是陪酒,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傢伙醉翁之意不在酒,對他們,我一向都是這麼幹的。”喵姐頗有點得意。
“原來是業務熟練。”江寧點了點頭,緊接着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有多少人被你灌得胃穿孔、胃出血、酒精中毒?”
“別開玩笑了,你怎麼敢懷疑我的能力?要不要我灌你一次試試?”喵姐瞪了江寧一眼,緊接着停止了那道酒柱,順手在果子狸的背上拍了一下。
下一瞬間,果子狸那張長滿了毛的臉,好像變紅了,甚至整個身體都有些發紅,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傻笑,眼珠一下子沒了神采……這傢伙醉了,而且是爛醉如泥那種。
“容器。”喵姐朝着江寧招了招手。
兔子連忙掏出了一排東西,有葫蘆,有瓶子,還有瓦罐……
“都裝過些什麼東西?”喵姐有點不太放心。
“葫蘆是裝水的,瓶子裡面裝過丹藥,不過你用一個清潔術就什麼味道都沒有了,瓦罐是用來裝鹽的。”
江寧當然不會說,水和鹽都是用來製造木乃伊的,雖然本身挺乾淨,但是用途太噁心了,那個瓶子是他迫不得已拿出來的,要不然真沒東西可用了。
喵姐接過瓶子,她不清楚是什麼原因?總感覺有點彆扭,但是看這瓶子卻又一點事都沒有,絕對沒任何髒東西,水也挺乾淨,是純水。
“這傢伙怎麼辦?”江寧問道。
“我哪知道?等着吧,說不定等他醒了,一切也就成功了。”醉貓不負責任地說道,此刻她的腦子全都在酒缸裡面。
她在琢磨夠不夠裝?
如果不夠的話,可能還要動用另外一件,瓦罐就算了,這玩意兒不合適,另外一個裝過藥,處理得再幹淨,也肯定會殘留一點味道。
要知道,她對酒是很挑剔的。
“對了,你帶錢了沒有?我肯定不能白拿人家東西。”喵姐問道,突然她想起什麼來了:“算了,不向你借了,你是個老摳,和你談錢傷感情。”
“我沒那麼摳門。”江寧當然要爲自己爭辯幾句。
喵姐沒反應,她自顧自地往外走,她打算問謝小薇或者胡嬌嬌借。
“老……大,你沒……那麼摳門,你是……咕嘟咕嘟……”果子狸在酒罈子裡面不停地冒着泡,這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