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了。”江寧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他一步三回頭。
“走吧,走吧。”呂玉翎很隨意地擺了擺手。
“肯定沒事的。”謝小薇很有信心地點着頭。
“你煩不煩?不就是一個分身嗎?”喵姐怒了,一個分身又死不了,更不用說十米之外還有巴大嬸接應。
“這隻兔子就喜歡搞怪。”小狐狸在和另外幾個小傢伙竊竊私語。
張海倫、林雪她們則是一臉崩潰,跟着這個老大絕對丟臉……能不能換一個老大?
至於那些“美女”……全都在看戲。
她們可不是什麼智商爲零的花癡,這幫人精神方面或許有問題,但是智商和情商肯定沒問題。其中有不少人甚至是那種成功人士,一眼就看明白江寧在幹什麼了。
“好吧,我走了。”江寧揮了揮手。
當然那只是一個分身,他的本體正蜷縮在山洞的一角。
對於大樓裡面的人來說,這早已經司空見慣,甚至包括那些“美女”也一樣,她們平時也在修煉這種分身之法,當初江寧承諾過給她們每個人一具完美的分身。除了沒辦法生育,別的地方絕對完美,如果她們希望的話,甚至每個月流血的功能都可以有。
但是對電視劇組的成員來說,這實在太神奇了。
雖然到現在爲止,大樓裡面的人全都堅持說這是魔術,比如平時從儲物袋裡面往外掏東西,再比如各種味道不同的辟穀丹,又比如謝小薇的那些貓貓狗狗經常聚在一起聊天(那些寵物同樣也會信誓旦旦地說這是魔術)。但是白癡纔會相信。
看着江寧遠去,大鬍子導演朝着喵姐、謝小薇、呂玉翎她們湊了過去:“這個……喵姐、謝姐、呂姐,相逢就是有緣,您看咱們有沒有機會也學習一下這種魔術?”
“想學?”喵姐額頭突起了一根青筋,現在連這些外人都管她叫喵姐,她很想……狠狠揍某隻兔子一頓。
“是啊,是啊。”大鬍子連連點頭。
“別問我,我們這邊不收徒弟,要問,問她們去。”喵姐朝着那些“美女”一指。
敢叫她喵姐,那就要做好少點什麼東西的準備。
影視圈不是講什麼潛規則嗎?如果真得入了門,這傢伙以後就別想再潛規則別人了,等着被別人潛規則吧。
“您怎麼不收徒弟呢?我看您比那邊厲害多了。”大鬍子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他早就注意到了,這邊實力最強的就是巴大嬸,不過那位太兇,大樓裡面的人都沒幾個敢靠近的,排第二的十有八九就是被叫做兔子的那位,不過那位有點高深莫測,時而正經,時而逗比,再往後排就是四個老頭,接下來就是喵姐了,至於喵姐說的那羣美女,根本就是最底層的人物,就相當於劇組裡面領盒飯的羣衆演員,就連幾個貓娘犬娘都比那羣美女強。
沒錯,大鬍子看出來了,小狐狸她們根本就不是人,只不過他沒看出她們的原形來,小狐狸她們全都被施了變形術,完全變成了女孩,耳朵、尾巴什麼都已經收起來了,他完全是從那羣貓貓狗狗的態度,推斷出小狐狸她們也是謝小薇的寵物。
………………
江寧(分身)一步步地往前磨蹭,他看上去要多小心,就有多小心。
在他身後十米的地方,母鱷魚巴大嬸雙手交叉在胸前,亦步亦趨地跟着。
整座山洞,甚至包括外面那片山谷,都是這邊的地盤,在一座大陣的籠罩之下。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
這道白光出現得異常突兀,沒頭沒尾,就這樣直接跳了出來。
江寧早有防備,他的前一具分身就是被這玩意兒幹掉的。
動態視覺開啓,超頻系統開啓,十倍時間開啓……一連串buff被激活過來。
他看清楚了。
那是一顆珠子,一顆表面異常粗糙,坑坑窪窪,還有無數凸起,樣子很難看的珠子。
這玩意兒一出現,周圍一圈就劇烈扭曲起來,隱約還能看到很多縱橫交錯的透明痕跡,就彷彿一塊玻璃突然間碎裂造成的裂痕。
“臥槽,傳送加力場切割……厲害。”江寧瞬間彈出了一根觸絲,他想把那顆珠子抓住。
又是白光一閃,珠子閃到了一旁,這玩意兒就像是活的一樣。
是自動閃避?還是有人在遙控?江寧不太能確定,他更傾向於前者。
這寶貝太厲害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它走脫。現在他又多了一個說服對方的理由。
“別白費勁了,這招對我沒用。”江寧高聲喊道。
回答他的是一道凌厲的劍光。
快,極快,非常快。
這道劍光實在太快了。
此刻他身上幾種狀態疊加,反應速度絕對不會比當初的白雲山和羅四通慢。如果有人拿手槍打他的話,子彈在他眼睛裡面就會象滾動的保齡球。換成步槍子彈,也頂多就和羽毛球差不多(不是扣殺的那一瞬間的羽毛球,而是平飛過來的羽毛球)
這道劍光卻如同高爾夫球。
好在他還閃得開。
因爲這道劍光相對比較遠。
當初白雲山和羅四通交戰的時候,距離不超過五十米,那才叫兇險。
從剛纔開始,他的身體就一直無規則得晃動着,此刻他只是變了一個方向,並且側轉身體……這是他用計算機推衍出來的一套閃避方法。
不只是閃避,他的身體四周還籠罩着一層黑沙,黑沙裡面懸浮着一連串銅錢大小的金屬圓片。
這不是他的創意。
當初羅四通就是這麼幹的。
剎那間劍光亂閃,金屬交擊聲不絕於耳。
那道劍光如同流水,無孔不入,同時又無堅不摧。黑沙和金屬圓片只能稍微阻擋一下,真正起作用的是外面那座大陣。
江寧閃開了,那道劍光擦着他過去,只留下了一道很細的劍痕,這些劍痕就像刮鬍子刀劃過,很細,同時又很深。
這一劍很可怕。
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再一次感覺到毛骨悚然,一顆火球朝着他飛來。
那絕對不是魔法裡面的火球術,他敢肯定那玩意兒的個頭肯定不大,頂多也就乒乓球大小,但是內部蘊藏的能量令他心驚膽戰。
他不想接。
好在這時巴大嬸終於出手了。
剛纔那兩下實在太快,白光是直接傳送過來的,劍光則實在太快,以母鱷魚的反射弧,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應,這顆火球就比較慢了。
………………
另一個江寧陰沉着臉走了出去,這一次他不說什麼“我出去了”之類的屁話。
這已經是第五個江寧。
一路上到處都是戰鬥的痕跡……還有四堆殘骸。
江寧的分身全都是鈦合金做的支架,剩下的就是一些電路板、電機之類的東西,另外就是充氣的外殼。
外殼肯定已經燒沒了,電路部分也差不多燒光了,能留下的全都只有鈦合金骨架,甚至這些骨架上也大多被燒融化了,要不然就是被斬成碎塊。
“你倒是鍥而不捨。”母鱷魚仍舊是雙手插在胸前。
“您老能不能認真點?”江寧問道。
“這沒辦法,我的反應不夠快。”母鱷魚倒也老實。
正說話間,又是白光一閃,遠處一道劍光已經隱約可見,另外更遠的地方火光晃動。
又是這三招。
已經死過四次,江寧都死出經驗來了,而且這一次他是有備而來,他的手裡扣着一塊傳送令牌。
之前他都沒帶傳送令牌,一來這是分身(不怕死),二來傳送令牌太珍貴,萬一毀了,他哭都來不及。
不過連着死了四次,他終於忍不住了。
下一瞬間,白光,劍光和火光同時消失不見,緊接着外面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這下應該知道厲害了……”江寧裝逼地說道。
“你怎麼不趁機出去?浪費時間幹嘛?”巴大嬸問道。
“我在等這東西恢復。”江寧擡起手,露出了掌心裡面的傳送令牌。
剛纔是強行傳送,比進行連續傳送消耗的能量還多。
“我還以爲你不在乎呢!”母鱷魚一臉不屑。
江寧翻了翻白眼,他很想說,您老如果給力一些,我肯定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