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驍總算記得自己體內的神秘能量,他嘗試着把它調動出來,附着在剪刀上。
幾番嘗試後,他欣喜的發現自己成功了。
手中的剪刀看似沒有什麼變化,卻在細心觀察下能看到它身上一閃而逝的凜冽銀光,透着鋒銳無匹的氣息。
可惜,這樣的操作並不輕鬆。
很快,蕭驍就覺得有種被掏空的感覺,累得氣喘吁吁。
這樣的效率太低了。
自己的力量果真還是不夠強啊。
有什麼辦法可以提高一下效率?
蕭驍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狐妖。”
火紅色的狐妖姿態慵懶,神情高傲,見到蕭驍,卻低下了她高昂的頭顱,低眉斂目,一派溫婉。
叫出狐妖,是因爲狐妖是他碰到的唯一女妖。
針線活什麼的,女性應該更爲擅長吧?
“狐妖,用這個做一雙手套。”蕭驍試探性的下令道。
“是。”
狐妖自然的從蕭驍手裡接過火浣布,以妖氣作刃,開始裁布。
蕭驍看着狐妖熟稔利落的動作,有一瞬的驚訝愣怔,竟然真的會啊?
真是……太好了!
……
狐妖的動作很快,沒想到狐狸的爪子還挺靈活的,蕭驍盯着狐妖上下翻飛的爪子,長長的指甲劃出絢麗的弧度。
很快的,一雙做工精美的手套就被狐妖呈現到了蕭驍的面前。
“奴家做好了。”
“謝謝。”蕭驍接過手套細細打量了一番,簡直看不出一點針腳的的痕跡,整塊火浣布被狐妖完美的利用,沒有一點的浪費,即使是一塊素布卻一點也不單調,有盈盈的光暈流轉,似有點點星子閃耀其中。
蕭驍懷着幾分迫不及待的心情,小心的套上了手套。
根本沒有一點異物感,就好似第二層皮膚似的,恰到好處的包裹着他的手掌。
蕭驍舒展了幾下手指,似乎有一種更加輕盈的感覺。
而且,他本來還擔心這雙手套會不會太閃了,不過貼上肌膚的手套斂去了光芒,卻並不黯淡,只覺得精緻優雅。
這就是所謂的低調的奢華吧?
蕭驍簡直有些愛不釋手。
把玩了好一會後,他纔有些戀戀不捨的脫了下來,把它們放進了牀頭櫃裡。
興頭過去後,一股濃濃的疲倦感襲上了蕭驍的心頭。
不待他有什麼反應,整個人便順勢躺在了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
第二天,睡到大中午還有點迷糊的蕭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蕭驍倏的起身坐在牀上,“啡啡~”腓腓被驚的一下子擡起了頭,四處張望了一番才疑惑的看着蕭驍。
“抱歉,突然想起一件事。”蕭驍順手揉了揉腓腓腦袋上的毛。
隨即,蕭驍目光灼灼的看着腓腓,“腓腓,你說我該怎樣讓周爺爺知道差點害他孫子喪命的兇手已經被伏誅了呢?”
說完,蕭驍卻不由得移開了目光,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
是的,蕭驍昨晚就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今天才想起來。
周爺爺對於兇手一直耿耿於懷,併發誓要捉住兇手,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現在,兇手被他解決了,警察肯定是查不出什麼了,這件案子最終也只能是被封在檔案裡,成爲一樁懸案了。
但是,這樣的話,想必周爺爺還有周奶奶不會甘心的吧?
那份因爲自己的失職而差點讓自己的孫子喪命的自責感也會一直伴隨着他們。
即使抓到兇手也不能完全消去這份自責感,至少會讓他們好受很多。
所以,他現在應該怎麼做?
蕭驍一時間頭大如牛。
如果鬼鴞的能力不僅僅是引誘,還有幻覺之類的技能就好了。
“哎,腓腓,別鬧,我在想事情呢。”之前的問話他也是隨口問問,根本沒有指望腓腓能給他出什麼注意。
現在感受到一直有什麼在拽他的袖子,知道是腓腓,便有些無奈的說道。
“啡啡~啡啡~”
腓腓不罷休的叫聲終於讓蕭驍投降的看向了它,卻見腓腓一臉傲驕的挺着小胸膛,眼裡即是得意又有幾分邀功求誇獎。
嗯?什麼意思?
難道?蕭驍聯繫了一下前後發生了什麼,一種讓他心跳加速的猜想敲打着他的神經。
“腓腓,你可以幫我?”
“啡啡~”腓腓矜持的點了點頭,後面的尾巴卻甩的有些歡快。
“真的?!”
“啡啡~”
“抱歉,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你會這方面的技能?”
“啡啡~”
蕭驍突然溝通了妖鑑,仔細查詢了一下腓腓的資料。
一條信息映入腦海,短短的幾個字,卻讓蕭驍喜出望外。
腓腓能夠構築幻境,讓人心想事成。
難怪,蕭驍有些恍然,他之前一直有些不明白什麼叫能解憂愁的腓腓,原來是因爲腓腓的這個技能啊。
“腓腓,你真厲害,”
“啡啡~”
……
最大的問題有了解決之法,蕭驍的心頭大石落了地。
他並沒有當即就急匆匆的趕去醫院。
大部分的老年人都是有午睡的習慣的,周家爺爺奶奶也不例外。
蕭驍決定在他們午睡前去醫院,這樣等他們睡着了,就是腓腓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
周家爺爺奶奶的狀態並不好。
即使因爲孫子最終醒了過來、脫離了生命危險讓他們鬆了一口氣,但是看着滿身繃帶的孫子,他們仍舊止不住的自責,他們難以想象孩子當時是該有多痛,現在又是有多痛。
而且孫子大片的皮膚嚴重燒傷,就算植皮自身的皮膚也完全不夠用,這就不得不移植異體皮膚,但那樣卻又很容易出現排斥反應。
總之,那場火災帶給孫子的傷害也許就要伴隨自己的孫子一生!
每每想到此,周家爺爺奶奶就無法做到釋懷。
而且,他們甚至連害的孫子這樣的犯人都抓不到。
警察的這次部署再次毫無所獲,一直關注着行動信息的他們自然第一時間知道了。那一瞬間,他們的大腦有一瞬的空白。
一想到自己的孫子還躺在病牀上一身的傷痛,而最該下地獄的罪魁禍首卻在逍遙法外?!他們的眼睛都紅了。
自從孫子燒傷後,他們就一直坐立不安、夜不能寐。
他們憔悴的讓子女擔憂,無奈他們卻聽不進任何勸,固執的懲罰着自己。
看着這樣的周家爺爺奶奶,蕭驍擔憂的皺起了眉頭,卻很快笑着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