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又是中年男子先出了聲。
“你們想離開的話也可以離開。”
女警員打斷了中年男子的話。
“我希望你們能離開。”
“等會來的人會有點多。”
“而這裡……”
女警員環顧四周,“顯然不夠大。”
她看向年輕男子,“這位先生,能麻煩你留下你的聯繫方式嗎?”
在場的幾人,剛纔離開的白領女子的電話她有。
中年男子的店鋪她知道位置。
老人就是住在這裡,更加好找。
只有年輕男子她沒有對方任何的聯繫方式。
......
“啊,好的。”
年輕男子沒有詢問,也沒有什麼猶豫。
他乾脆的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
他知道,不僅是他,今天在場的所有人警方應該都留有聯繫方式。
而且,要說這些人中跟李哥關係最親近的,也真的是他了。
雖然他跟李哥也沒有說過幾句話。
但他們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光是這點就值得警方要他的聯繫方式了。
......
在離開之前,年輕男子人沒忍住心裡的好奇,踟躕的問出了盤桓在心間好一會的問題。
“警察同志。”
“屋內-”
他看了看李哥家的房門,“真的……有人死了?”
女警員微微點了點頭。
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等下警局裡的人過來,附近的人就都會知道這裡死人了。
“喝~”
年輕男子倒吸一口涼氣。
“砰~”
老人一不小心身子撞到了身邊的門板上。
“老人家,您沒事吧?”
女警員關切的詢問。
“沒事,沒事。”
老人扶住門框,“警、警察同志,你說的是真的?”
“小李……死了?”
女警員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確認死者身份。”
她沒有讓老人再問下去,“老人家,您還是關好門吧。”
“等下這裡會有些吵。”
“啊,哦哦。”
老人也看不出了女警員的避而不談。
雖然有些遺憾,但她知道,女警員不會向她透露更多信息了。
這個時候,她還是按照警察同志說的做吧。
老人闔上了門。
……
年輕男子跟中年男子一起離開了。
走了幾步,他們便聽到了高亢的警笛聲。
劃破了夏日慵懶的氣氛。
讓人的心都不由得緊繃起來。
年輕男子跟中年男子互相看了看,都沒有吭聲。
……
就要走出單元樓的時候,他們看到了迎面走來的警察。
腳步急促,神色嚴峻。
他們側了側身子。
警察們魚貫而過。
很快,警察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樓梯拐角。
年輕男子不由得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注意到中年男子看過來的視線,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中年男子下意識回了一個笑容。
兩人的笑容都不是很自然。
……
明媚的陽光灑落在身上。
似乎驅散了中年男子與年輕男子心裡的些許陰霾。
他們的神色都變得明朗了幾分。
兩人沒有過多寒暄,互相擺了擺手算是告別。
結果發現他們離開的方向一致。
兩人的表情都有一瞬間的尷尬。
……
兩人一路沉默着走到了小區門口。
這次是真的兩個方向了。
兩人再次互相揮了揮手。
他們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難兄難弟”了。
不知道下次見面的時候會不會是在警局?
轉身的年輕男子扯了扯嘴角。
他看了看時間。
雖然也不早了,但他還是回公司吧。
李哥的事要跟公司說一聲。
省得到時候警察找上門,公司還雲裡霧裡的。
而且,在經受了這麼大的一個衝擊後,他也不想一個人待着。
還是去辦公室裡緩緩心情的好。
跟大家講講自己的經歷,他就不會這麼、這麼......
他也說不上來。
就是覺得心臟繃着有些難受。
真是自己嚇自己。
他搖搖頭。
明明什麼都沒有看到。
......
孟輯熙拿起面前的茶杯灌了一大口的茶水。
話講多了,嘴巴都渴了。
見此,蕭驍笑笑,“問題在那具骷髏身上?”
“啪~”
孟輯熙打了一個響指。
“蕭師傅就是聰明。”
蕭驍有些好笑的搖搖頭。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那具骷髏怎麼了?”
遲秀川忍不住問道。
之前阿熙只是告訴了他一個大概。
說具體的等見到了蕭師傅再說。
省得他同樣的事說兩遍。
“那具骷髏就是房子的主人嗎?”
遲秀珂也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的。”
孟輯熙頷首,“那具骷髏就是屋子的主人,李威。”
“也就是小小那孩子懷疑偷了自己鸚鵡的壞蛋叔叔。”
“那他真的偷了孩子的鸚鵡嗎?”
遲秀珂雙手捧住面前的茶杯。
馥郁的茶香讓她波瀾起伏的心緒慢慢緩和了下來。
“不知道。”
孟輯熙搖頭。
“李威的屋子裡沒有找到鸚鵡。”
“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沒有任何異常?”
遲秀川隱隱感覺到了孟輯熙的意有所指。
“是的。”
孟輯熙眉頭緊皺,“沒有發現任何掙扎或者打鬥的痕跡。”
“屋子裡的物品也沒有檢查出致人昏迷的成份。”
“所以,他爲什麼死得這麼的……安詳?”
孟輯熙想了半天,勉強選了一個不是那麼恰當的形容詞,“警方還在查。”
......
“那他的屍體爲什麼變成一具枯骨了?”
遲秀川繼續問道。
“是屋內溫度太高,加快了屍體腐敗嗎?”
畢竟現在正是盛夏時節。
“屋子裡-”
“屋子裡有開冷氣。”
孟輯熙的聲音幾乎與遲秀川同時響起。
“啊?”
遲秀川一愣,“有開冷氣?”
“是的。”
孟輯熙不由得嘖了一聲。
“竇威就像是尋常到了點、上牀睡覺一樣。”
“卻不知道自己這次睡下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還只剩下了一具枯骨。”
……
“他死了很久?”
遲秀川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還是被用了什麼藥劑?”
“現場有發現什麼嗎?”
“沒有。”
孟輯熙攤手,“剛纔不是說了?”
“現場一切正常。”
“什麼都沒有發現。”
“所以才讓人苦惱啊。”
“不過,現場沒有也不是一定就能說明什麼。”
“誰知道是不是兇手太狡猾了,把掃尾工作做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