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還沒完了是不是?”我嘀咕一聲,將辟邪符給穿在木劍的劍尖。我還不能真的下狠手,畢竟把奇葩兄打殘了也是事……
一腳踢開奇葩兄,抽空給自己施加了一道金光咒,保護我自己不會被奇葩兄傷到。但是好像奇葩兄挺怕我身上的金光的,一看見我身上的金光居然不再主動進攻了,反而有轉身就跑的趨勢。
奇葩兄中邪已經時間不短了,但是我道現在還不能確認他到底是中的哪門子邪。中邪也有不同,比如蝙蝠妖吸林淼淼閨蜜的陽氣,不會致命,但是會讓人在一段時間內免疫力下降,並且渾身無力。但是有些邪可是致命的,雖然一般都會有一段時間的緩衝期,但是誰知道那一段時間是多長?所以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既然奇葩兄不主動攻擊了,那就是我的表演時間了。我隨手拿起一本書,仗着自己的速度優勢靠近奇葩兄。奇葩兄雙手在胸前胡亂揮舞,很難靠近,我乾脆用木劍將他的雙手挑開,順勢把手裡的書塞到他嘴裡。重新掏出一張辟邪,眼疾手快的貼到奇葩兄的額頭之上。
終於,奇葩兄不再亂動,灰白的瞳孔開始退散。
“天地自然 穢氣分散 洞中玄虛 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 使我自然 靈寶符命 普告九天 幹羅答那 洞罡太玄 斬妖縛邪 度人萬千 中山神咒 元始玉文 持誦一遍 卻病延年 按行五嶽 八海知聞 魔王束首 侍衛我軒 兇穢消散 道氣長存 急急如律令!”
將木劍尖抵在奇葩兄的胸口之上,我準備開始給他驅邪。
和之前的那個妹紙不一樣,奇葩兄已經完全被邪氣給侵佔了,變得像一隻行屍走肉一般。這到底是人爲還是意外?如果是人爲的,誰會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勾當?但是說是意外吧,之前那道切斷繩子的黑光又該怎麼解釋?
奇葩兄頭上和在他胸口的兩張辟邪(一張插在木劍尖上)同時開始發揮效用,一道道黑氣從奇葩兄身上往外冒,場景十分可怖。很快兩張辟邪就消耗完了,但是去奇葩兄身體裡依然有邪氣的存在。
剩下的這些就不是普通的辟邪能驅趕出來的了,3我摘下脖子上的八角太極,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八角太極放出微微的金光,再將八角太極放在奇葩兄的咽喉位置。
爲什麼要放在咽喉的位置?因爲咽喉是進出氣的第一道關,我得保證沒有一絲邪氣的殘留才行。果然,所有邪氣聚集到奇葩兄的咽喉位置,我細細檢查了一遍,已經沒有殘留了。將八角太極緩緩地沿着奇葩兄的咽喉往上,直到所有黑氣都被奇葩兄緩緩吐出這才舒了一口氣。
抽一張火符燒掉黑氣,可累死我了,一早上打了兩場架,還一個比一個沒人性,還揹着林淼淼跑了這麼大一圈,可憐的我還沒有吃早飯…天生就是勞苦的命啊!
左右伸展了一下四肢,將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疲憊感像潮水一般涌來。
好人做到底,奇葩兄已經開始漸漸地恢復了清明,我索性將他扶到牀上,同時告訴外面的人可以進來了。
奇葩兄躺倒在牀上的一瞬間,我的腿忽然無力,然後…就被他一起帶着倒向牀……
所以當教官和校醫進來時,我和奇葩兄一一個非常曖昧的姿勢一起躺在牀上。
隨後進來的林淼淼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拿手一拍腦門,好像還說了一聲造孽…
冤枉啊!老子可是正經的直男啊!臥槽,爲什麼這時候我的腿居然開始一點力氣沒有了?
正當氣氛都快凝結的時候,我的頭被深深的摁倒牀上,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從我腦袋上空傳來。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先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什麼情況?諸葛亮醒了?那快傳劉皇叔進來啊……不對,跑錯片場了…
奇葩兄一邊吟詩,一邊用手摁住我的頭,借力坐了起來。
我頂你個心肝脾肺腎啊!老子救了你好嗎?你就這樣報答我?也對,我救了他,就是給人間增加了一個禍害,這就是現世報啊。來來來,不要攔着我,我親手掐死他可好?
“這就好了?”校醫看看我,又看看奇葩兄,好像他的世界觀都被改變了。他的心裡一定是在學岳雲鵬,捂着嘴說:“我的天哪!”
伸手一拳將奇葩兄打到牀下,老子受不了了,奇葩兄‘哎呦’一聲,再也沒了響動。
於是,尹正安因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
全書完……
(與此同時,作者正被一羣人圍毆……)
故事當然不可能這樣完結了,剛纔只是緩解一下尷尬的場面,再說了,我可是堂堂的閻羅王御封的判官啊!能讓那隻奇葩就這麼死了?開玩笑!
林淼淼一瘸一拐的走到我旁邊的牀鋪:“到底怎麼一回事,這麼突然就打起來了?”
“聽說過過喪屍嗎?”我小聲問林淼淼,看見她點頭之後我說:“剛纔就和喪屍差不多了。”
只不過奇葩兄運氣好,我正好在,要是換了行屍走肉裡的那羣人,一見面就可以把他爆頭了……
奇葩兄也沒事,只不過是摔了一下,剛剛恢復過來的他躺在地板上不住的**着,但是我一點都可憐不起來。
“嗚~”外面傳來救護車的聲音,應該是之前校醫以爲奇葩兄是闌尾炎所以才叫來的吧,來的正好,可以把林淼淼接去醫院檢查一番。
把林淼淼和奇葩兄都送上救護車,我喘了口氣,把電話打給刑叔。
電話沒人接,刑叔難道還沒酒醒?也難說,算了,還是跟校長文曲星先報告一聲吧。
教官林昭執意要和我一起去見校長,無所謂,反正一些真正的機密文曲星他老人家也知道輕重,不會隨意傳出去的。
文曲星倒是比刑叔敬業多了,他是直接睡在校長辦公室裡的,一敲門,就出來了。
文曲星顯然也還沒起牀,因爲他是穿着睡衣戴着睡帽就來開門了,看見是我,示意讓我和林昭進去,打了一個哈欠就癱在了他那真皮沙發上。
神仙癱啊這是?好舒服的姿勢……
“什麼事?一大早就來找我了。”文曲星癱在沙發上懶洋洋的說道。
“有學生中邪了。”回答的是林昭,而不是我。
奇怪,他怎麼知道是中邪了?我好像沒和他說過啊?而且他又是怎麼知道中邪這個概念的?
“首先向你抱歉。”林昭轉身對我說道:“我其實是執行處的編內成員之一。”
執行處,作爲一個暴力機構,當然有它自己的隊伍,一般來說,這些隊伍裡的成員都有其他的社會身份,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其中還有軍人。
“很奇怪?”文曲星道:“不止他,他們整個排都是我們的人。”
對於這個讓人震驚的事實我只能說“666”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