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頓時沉下臉,咬着脣恨恨的看着木朗,“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公子的心意罷了,公子從來就沒有把你當做是他的女人,你這樣誤會可沒什麼好處。”
“是因爲剛纔離開的那個女人嗎?公子喜歡上她了?”
木朗面色一變,冷聲道:“木真真,相識一場別怪我不提醒你,那位可是我們公子的貴客,勸你不要打主意,否則後果自負!”
哼,不過就是一個野女人,有什麼了不起的,想搶走她的公子沒那麼容易。木真真心中想了一遭也不再堅持要闖進去內院見白葉宸了。
看着木真真表情陰狠的走出去木朗眼底閃過一抹幽光,作爲一顆探路的棋子她還是不錯的,且看看她的下場是什麼樣的吧。
“大哥,她不會是找那位的麻煩吧?”木青有些擔憂的問道。
木朗笑笑,“這是她的事情,我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可是,公子很在意那位——”
“唉,你呀,死心眼的,別管了,有夙七夜那個護花使者,木真真算什麼,她朱家大門都進不去。”
木青想想也是,遂也不太擔心了。
“這件事不要跟公子說,畢竟那女人還沒有做什麼又是教主的送到公子身邊的心腹,免得弄巧成拙。”
“好。”木青心眼實誠,沒想太多,反正他們兄弟倆一向就是木朗更多主意,他就是聽從安排不用費心神的一個。
木朗脣角微揚,真希望這次木真真那個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最好能夠傷到夏語凝,到時候他就可以看出公子在意程度了。
不能不說,木朗的估算很準,木真真匆匆追來別院就聽手下眼線說有陌生的女人被白葉宸親自帶進了別院,這才忍不住現身想追問一下的。
原本想只是一面之緣就算了的,哪想得到木朗居然說是貴客,這種待遇可是從來沒有人享受過的。打從教主派她跟隨公子開始。公子就沒有對哪個人用過尊貴二字。
“真真姑娘,這會要怎麼辦?”
“盯着那女人的人回來沒有?”
“已經回來了,說是進了朱家。而且還打聽到了那女人是朱家夙七夜的妻子。”
什麼!
夙七夜的女人?木真真皺起眉頭,關於夙七夜的事她也聽聞過的,“他什麼時候成親了?”
“就是前不久,想阻擾的羽獸族的人去了一千回來一百不足。這件事讓大家對夙七夜的領地逍遙林都有些忌諱了。”
“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姑娘跟教主閉關了一段時日,出來還未來得及說姑娘就來這裡了。”
一千的羽獸族都輸了麼?
看來夙七夜果然是妖孽得很。不愧是九嬰兇獸,獸皇也不管他嗎?
“夙七夜的女人爲什麼跟公子扯上關係了?”
小妖獸怯怯的搖頭,“這個我們不知道,公子修爲太高。我們不敢跟得太緊。”
木真真鬱悶的瞪了眼前的幾隻小妖獸一眼,當然,她也知道白葉宸的實力是她也只能仰望的存在。只能煩躁的擺擺手,“知道了。你們下去,繼續盯着。”
公子爲什麼要找那個女人,還是跟她單獨在內院溫泉之中聊天,實在是太反常了,這件事要不要報給教主呢?
不行,教主每次一來她就別想靠近公子了,平時她想靠近公子沒有什麼,可是,教主在的時候,就絕對沒有女人敢靠近。
算了,還是再看看吧!
木真真想了想身影一閃去了朱家,來到朱家大門,盈盈上前跟守衛道:“兩位大哥好,我家公子是白葉宸白少爺,我是奉命來見你們家七少夫人的。”
守衛看了她一眼,長得挺嫵媚的,不過她真是白少爺的侍女嗎?看着怎麼像那些小妾的做派?
“姑娘稍候,我去彙報一下七少夫人。”
“好的,麻煩大哥了。”木真真一臉嬌柔,看着很是讓人舒服。
守衛進去片刻之後就回來了,看向木真真道:“七少夫人應了,姑娘請進吧。”
當木真真被帶到夏語凝面前的時候,她提着的心放鬆了一點點,因爲她覺得夏語凝的容貌可不是什麼絕色。威脅力不大!
夏語凝瞧着這個陌生的女人微微凝眉,“你是白葉宸的丫鬟?”
木真真臉色一僵,隨即又笑着羞怯道:“是的,真真是公子的替身侍女。”
貼身?夏語凝上下打量了人家一眼:“姿色不錯啊,那傢伙有豔福了呢,怎麼不給你作妾還是暖牀丫頭的身份?”
額!
木真真的臉頓時就白了又青,雖然妖獸族的妻妾規矩沒有人族那麼分明,可是,正妻和小妾還有情人的劃分大體還是有的,她們也知道人族的女人一些規矩。
比如,暖牀丫頭是後院女人之中身份很低的存在,這點木真真是明白的,所以她纔會如此怨恨。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戳你痛處的,放心,姑娘這樣的姿容,許是用不了多久你家公子就會讓你成爲美妾的。”
木真真僵着臉勉強的笑着:“七少夫人過譽了,我們公子至今沒有收任何女人入後院,許是大夥都沒有那個福氣。”
“是嘛,玩弄了人家的身心卻不負責可真是花心大蘿蔔一個啊,這樣的男人也有人喜歡嗎?”
看到夏語凝鄙視的樣子木真真頓時怒了,忍不住反駁道:“七少夫人,我們公子很好!”
“算了,那是你們自己的事,廢話不多說了,姑娘找我有事?”
“也沒什麼,就是我們公子說你今日上午陪了他半天,走的時候忘記了給七少夫人謝禮,真真這才特意送過來。”
“你說什麼!”冷冽的聲音從門口飄進來,一個眨眼木真真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冷峻的男子,而且,俊男還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神若冰刃。
“夙……公子……饒——命。”
“七夜,你衝動什麼啊,我今日去給白葉宸畫了個畫,這女人說是他的暖房丫頭刻意來送謝禮的呢,你說那傢伙大方不大方?”
聞言夙七夜才一甩,把木真真當破布娃娃一樣摔到地板上,走到夏語凝身邊不悅道:“我都說了要去給他畫畫得讓我陪着,你怎麼不聽話?”
“你不是有事忙麼,再說了,我帶了魅影去,不會出事的。”
夙七夜無奈的捏了捏她的臉,跟她並肩站着,居高臨下看着還沒有爬起來的木真真不屑道:“這女人真是白葉宸的女人?看着不像啊,那傢伙那麼沒有品位嗎?”
“不算是男人,只是貼身侍女而已,他其實聽講究的,真是他喜歡的女人怎麼可能派來做這種小事。”夏語凝笑眯眯的說着,溫和的話語把木真真踩到泥土裡去了。
木真真氣得胸口直起伏,看着他們夫妻倆直瞪眼。
夙七夜卻是直接無視她了,伸手攬住夏語凝不滿道:“別費時間陪這種人了,你夫君都回來了,好好陪爲夫吧。”
“好的,夫君大人辛苦了,請回屋休息吧,一會就吃午飯了。”
“你有給我親手下廚嗎?”
“有的,走吧。”夏語凝暗自翻白眼,真不知道這男人爲什麼這麼愛炫。
木真真氣得臉都白了,瞪着他們兩人的背影張開嘴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了,心中立時大驚,隨即想到剛剛被夙七夜摔了一下,難道就是那個時候被他下手的?
想到這個可能木真真心中才有了驚懼,掙扎着爬起來就朝夙七夜他們追過去,想讓夙七夜解開她。
卻不知道爲何一陣風吹來,讓她直接飛過去了,而且好死不死的雙手做出出掌的樣子,在別人的眼裡看着就像是要從背後偷襲夙七夜夫妻一般。
“老大,小心背後!”
夙七夜眸光一冷,衣袖一揮,砰地一聲,木真真橫飛出去,直接把院牆都撞出了一個洞。
“不過是白葉宸的一個侍女而已,竟敢偷襲本少爺!”夙七夜嗜血的眸子盯向木真真,木真真連忙搖頭,
不是的,不是的,她沒有想要偷襲,再傻她也不會在朱家偷襲夙七夜啊!
可惜,她有苦說不出,求饒也發不出聲音。驀地,她忍着內傷砰砰砰的給夙七夜磕頭起來,顯然就是要求饒了。
夙七夜冷哼一聲,“想傷凝兒的人都該死!不過殺一個侍女,諒白葉宸那廝也不會跟我撕破臉的!”
不——
木真真還沒有開口求饒就感覺到了森森的殺意,夙七夜纖長的手指一揚,薄薄的柳葉刀就那麼飛出去準確無比的切中了木真真的喉嚨,讓她當場死不瞑目。
爲什麼,爲什麼她會這樣慘死?
就在這時候,一襲白衣飄飄而來,白葉宸眸光閃過一道狠色,卻沒有走向木真真,而是衝着夏語凝他們抱拳,“夙兄、郡主大人,葉宸沒有管教好自己的侍女讓兩位受驚了,這女人死不足惜,還請夙兄別爲她傷了我們的情義。”
夙七夜玩味的笑了笑,“白兄都這樣說了,我豈能不給面子,看在你的份上就給她留個全屍吧!”
“多謝夙兄了。”
不!
公子居然不爲她討公道還要謝謝夙七夜殺了她?木真真死不瞑目,瞪大眼看着白葉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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