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出一身冷汗,卻不敢叫出聲來。
陳三就那樣倒在旁邊,姿勢極度扭曲,我蹲在地上,兩腳發軟。
忽然身後有人一把拽了我,他壓了過來,冰寒的氣息冷得我渾身顫抖,本就被陳三扯下來半邊衣服,這會兒貼着他的身子。
又是那魅惑的聲音,喊着:小娘子。
他忽而抱起我,轉身將我放入棺材,他的身子便壓了過來,狹窄的空間滿是男人身上的氣息。
我早就軟了,被他鉗制着完全動彈不得,他咬着我的耳朵,墨發垂下,落在我的臉上,癢癢的。
“這地兒倒是別緻,瞧瞧娘子的身子,越發誠實。”他輕聲道。
我猛地一顫,臉燙得很,被他說的越發羞恥,本能想要推開他,可是身子卻貼得更親密。
他伸手捏了我腰肢,惹得我聲音都變了:“你是什麼人?”
他說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是在該罰,說完便咬着我的脣瓣,輕輕摩挲,再不容我有多餘的話,就那樣抓着我的雙手,猛地一挺身。
我疼得咬住他的脣瓣,血腥味在脣齒之間彌散,不知是我的血,還是他的。
只聽到他滿足的笑意留在耳邊,那棺材蓋緩緩地合上,我被折騰地快要散架了,昏過去之前,卻聽得男人說那正經話。
“記着我是你的夫君,記着我身上的味道。”
一身疼痛,逼仄的空間裡滿是甜膩的味道,我猛地睜開眼,卻愣是發現有張臉貼着我,是陳三。
我“啊”了一聲,很輕,我忙將陳三那顆腦袋給挪開,想要將棺材蓋兒掀開,可是卻沒有用,我身上沒什麼力氣。
“我兒子總歸是摸着女人了。”陳三他孃的聲音,就在棺材外頭,說什麼這回陳三可以安心下葬了,不會被黃泉路上那些野鬼欺負,也算有個陰間媳婦。
我伸手,敲擊那棺材,外面的人卻權當聽不到。
他們只以爲我跟陳三禮成,便召集着想要將棺材下地,我心頭一顫。
“楊家奶,這次可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家陳三還討不到城裡媳婦。”陳三娘笑得很猥瑣,她說她原本看上的是傅洛,可是最後進了棺材與陳三結緣的卻是我。
楊雪絨的奶奶也在!
她笑着說不礙事,都是爲了陳三,她那沙啞的嗓子:“雪絨好事也快了,到時候你們可都得來?”
“我見過了,長得倒是不錯,那個頭高的很,雪絨往後日子肯定好過。”
陳三娘催促着要下棺材,誰是今兒良辰吉日,她得求個安心。
棺材搖了一下,我心底咯噔,緊接着一陣搖晃,我聽到楊雪絨的奶奶,說什麼另外那個城裡姑娘有妙用。
“這野廟的陰帥快到慶賀的時候,到時候需要個聖女。”楊雪絨奶奶對陳三娘說,他們一路護着上山,說什麼要讓傅洛當那聖女。
“可她不是楊家村的人,不會壞了規矩?”
“今年本該是雪絨,可是雪絨有了男人,陰帥看不上的,倒不如讓那姑娘替代了,這事兒大夥心裡明白,能伺候陰帥,也是那姑娘的福氣。”
楊雪絨的奶奶說得天經地義,陳三娘卻關心陳三的棺材,慢慢地放進那坑裡,終於不再顛簸。
耳邊說話聲越來越多,泥土蓋上來,將棺材埋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