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靳玄璟面色不對,頭一回轉身就走的場景,弗笙君寡淡的眸中也是不禁沉了些許。
不至多時,不遠處的杜橋便走近了些。
“主子,您怎麼還在這?”
“走,回宮。”
弗笙君輕應一聲,爾後擡腿離開。
夜裡,長景宮內,卻燈火依舊。
“皇上,慕婕妤死,的確是因爲中毒身亡。”
“太醫院那,可有記錄?”
靳玄璟聽言,擡眸問道,修長溫涼的手指不禁輕輕轉動着手上的青玉扳指,漫步經心的垂下眸來。
“慕婕妤中的毒,是中了箭毒木。前些時候,慕婕妤手上的凍瘡復發,也不知道是誰送來了治凍瘡的膏藥,其中還帶有箭毒木。可見,此人居心叵測。”
李勝也是不禁皺起了眉,宮裡的人,一個個都手段不差啊。
“那膏藥還沒查出來是誰送給慕婕妤的?”
靳玄璟眼底暗芒隱約泛着冷冽,隨後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卻在夜裡,多了些許莫名的危險意味。
“問過慕婕妤的侍女,侍女說,倒也沒聽過,這膏藥是從哪裡來的。但是這膏藥盒子定然是宮裡的東西,只是宮裡會有這個膏藥盒的人實在不少,也難以調查。”爾後,李勝又接着說道。
“慕天嬌這邊查不出什麼,那便從林蕊兒身邊下手。那些林蕊兒得罪過的人,統統排查一遍。”
靳玄璟俊美的眉眼被案桌上明滅晃盪的燈燭映照着,更是顯得其中深邃意味不明起來,難以揣摩其中湛意。
“是。”
李勝點了點頭。
“過幾日,若是查不出來,便在暗地裡派人接着查。慕天嬌的屍首安葬下去,讓慕家的人可以進宮來見她最後一面。”
“皇上,今兒個晚上,老奴聽說,慕大人似乎已經知道了宮裡的事,正同林家吵起來,說什麼都要給個滿意的答案。”李勝嘆了口氣,這後宮不論如何,都是個戰場,只不過這殺機藏在了身後。
後宮一旦波及,明日,這前朝必然風波又起。
“所他們去,明日早朝再議。”
“是。”
李勝說罷,便告退離開。
直到第二日,金欽殿內,卻顯得比往常更是凝重些許。
“上朝——”
直到靳玄璟慢步走到高坐之上,公公高聲喊起,衆人這才齊齊跪下。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
靳玄璟掃視了眼場下的朝臣,還有一旁也稍作拱手行禮的弗笙君,不自覺眼底稍縱即逝過了一抹促狹笑意。
“皇上,臣有事啓奏。”
慕簫客也按耐不住,隨後立即上前,跪身道。
“朕知道慕愛卿說的是什麼事,這事,朕也想隨你一道商議。”
靳玄璟倒也不煩,低沉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皇上,臣就只有天嬌這麼一個女兒,實在受不住這個打擊啊。”
慕簫客憤怒的臉色更是多了些怨恨,想起林志天他女兒做的這些好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林志天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家女兒做的,但面上也依舊是不承認,繼續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