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只是覺得,南門有些意思。”
弗笙君淡淡的說道,“倘若誰問起你本王最近的情況,不要告訴任何人,本王在調查南門的事。”
“是。”
杜橋點了點頭。
弗笙君倚靠在椅上,看着門外樹下斑駁的影,還有那晴日裡縷縷金光匯成的耀眼,卻依舊融不了烏眸深處的寡涼。
他們不想讓她知道,那她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好。
幾日後,宮裡人來傳開消息,雲賢妃,歿了。
皇上擬旨厚葬,而在後宮,突然宮裡少了一位主位娘娘,不少人心生感慨,但還有的人,是鬆了口氣。
雲剪影如今歿了,她們纔有機會奪後宮主權。
如今,這四妃又少了一位賢妃,的確又得起不少風浪了。
“事情來的稀奇。”方姝墨皺眉,不由得起身,站在長歡宮的門檻旁,看着外頭清冷的有些過分的宮殿庭院。
“娘娘,這事我們應該高興。”
邊上的王棠之倒是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嘴角的笑意掩藏不住。
這雲賢妃走了,自家殿下如今身在妃位,不知道主子會不會把她也一併提攜上來。
“的確是該高興,可是本宮也愁啊。”
Wωω ●тт kдn ●C 〇
方姝墨笑了笑,眼梢卻透着那麼些涼意。
“怎麼了,娘娘?”
王棠之隨後看向方姝墨。
而方姝墨的嘴角笑意慢慢消失,不禁擰緊了雙拳,“封燁朝堂上,我們的人,如今一個都沒有受重用。”
“什麼,難道被發現了?不可能,根本就沒有可能泄露啊。”
邊上的王棠之說道,心底去也緊張了起來。
“不管可不可能泄露,我們的人,現在已經有些自身難保了,日後怎麼能幫到我們……”方姝墨的語氣多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這可如何是好。”
王棠之擰緊了眉,而這個時候,外頭卻匆匆走來了一名宮女。
“娘娘,德妃娘娘求見。”
“今日居然還來了稀客?”
方姝墨揚了揚眉,“那還不快去請進來。”
“是。”
宮女點了點頭,沒一會兒,秋圓瑤便就小步請挪的走了進來。
“淑妃姐姐。”
秋圓瑤自從被封德妃之後,這穿着都每日必然穿金戴銀了。
然而,並不見得多少美觀,甚至還多了些俗味兒。
“德妃妹妹,從前可沒怎麼和妹妹說過話。”方姝墨不動聲色的扶了扶鬢旁的簪,接着笑道。
“從前不常熟絡,如今能熟絡起來,豈不也好?”
秋圓瑤笑着說道,爾後轉身從宮女手中拿起了一個精緻的木盒,當着方姝墨的面,小心翼翼的打開了。
“這個,送給姐姐,不知姐姐喜不喜歡,但這東西也是極好的。”
看秋圓瑤話裡帶着深意,方姝墨接過了那一串像是菩提手鍊,卻也沒瞧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這東西可不是菩提,前些時日,孃家人碰到了一個神醫,據說這東西女子帶着養身子,將來與夫君行房事,容易多子。”
“是嗎?”
方姝墨目光閃了閃,接着看向秋圓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