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御書房,李勝見靳玄璟還在批閱奏摺,連忙上前,替靳玄璟研磨。
不過多久,見靳玄璟絲毫不爲所動,李勝不禁對一側端着烏雞湯的小公公,使了個眼色。
“皇上,老奴從長景宮回來,貴妃娘娘心疼皇上連夜批奏摺,還親手煲湯,讓老奴帶了過來。”
李勝接着小心翼翼的對靳玄璟說道。
“賞你了。”
靳玄璟說罷,依舊是眼都不擡的繼續看着手中奏摺。
“皇上,這好歹也是貴妃娘娘的一點心意,不如……”
接着,李勝不禁替江素月說好話起來,哪裡知道,隨後靳玄璟竟擡眼看向李勝,目光幽邃清寒,語氣薄涼,“李勝,朕的話,看來如今對你沒有任何用處。”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李勝聽言,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活兒,隨後跪下朝靳玄璟不停磕頭,心底膽怯後悔。
自己怎麼就這麼多事,貴妃不受寵又關自己什麼事?
“去慎刑司領罰。”
隨後,靳玄璟說道。
“是,是是。”
李勝點頭如搗藥,隨後立馬連爬帶摸的離開了御書房。
“這湯,朕賜給你了。”
小公公心底打着鼓,不禁哆嗦着,這就連李公公都受罰了,看來皇上今兒個心情不好。
“是。”
小公公神色一緊,但瞧見靳玄璟那雙難以揣摩的幽邃烏眸,不禁點了點頭,順着靳玄璟的意思,轉身離開了。
靳玄璟起身回到景華宮,直到夜深得寂靜悄然,這才從外不知何時,悄悄走近了一名男子。
“屬下參見少主。”
崇天單膝跪在靳玄璟的身前,行禮道。
“崇天,蕭粱和東樓的事,暫且交由旁人接手,自今日後,你便呆在宮裡。”
“是。”
崇天點了點頭,隨後起身看着靳玄璟。
“朕還有一件事,要交代你。”
靳玄璟隨後又道。
“主子請說。”
“去攝政王府,告訴朕的小皇叔,朕舊疾纏身,病倒在榻。”
說罷,崇天就那麼看着人傳性情邪佞,手段暴戾的自家主子,轉身往龍榻一躺,拉亂了自己的衣襟,闔上了眸……
小皇叔?是……那位攝政王?
崇天有些愣愣的回過神來,抽搐着嘴角,準備離開,卻又聽到來自龍榻上的叫喚。
“半敞着門,不用滅燈。”
“……是。”
崇天原還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只覺得自家少主越來越奇怪了,但瞧着不遠處走來的一人,不像往日玉冠挽發,而是任由這一頭烏髮散落在身側,清貴妖冶的精緻臉龐依舊目光淡漠,一身素白輕衫,氣息溫涼卻又疏離的走了過來,心底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自家少主,不會……有龍陽之癖吧。
“攝政王殿下萬安。”
“皇上怎麼了?”
弗笙君稍涼的目光落在崇天的身上。
旁邊的杜橋可是膽戰心驚,自家主子雖沒有什麼怪脾氣,但從不喜歡有人打擾,尤其是深夜的時候,突然叫醒了自家主子。
不過,自家主子一聽是皇上的人來了,倒也沒多說什麼,整理了衣襟,便起身來了。
“皇上今夜舊疾纏身,病倒在榻,還望攝政王能夠進宮探望一下……”
崇天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這麼一咬牙,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