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璟聽言,自然是答應下來了。
接着,除去一些大小官員稟告了一些瑣碎事,沒過多久,靳玄璟便散了朝。
走在御花園的石路上,靳玄璟笑的如沐春風,本就俊美的眉眼更是恍惚的讓人挪不開眼,但這個時候,柳岸逸可沒那個閒情欣賞。
“玄璟,朝廷裡最難搞的兩個你也見到了。一個攝政王弗笙君,還有一個老狐狸聞成岐。”
柳岸逸看着靳玄璟,突然心生打趣,“不過,攝政王這相貌是真的難求,就算我是男子,每每看到攝政王時也不禁有些晃神。”
靳玄璟一身玄衣暗金龍紋冕服,墨發輕垂由玉冠半挽輕垂。聽言,靳玄璟俊美的臉龐斂去了所有笑意,冰冷的黑眸愈發幽邃,更是讓人不禁打了個戰慄。
隨後,柳岸逸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靳玄璟莫名出聲道,“晃神?”
柳岸逸看着靳玄璟對視上自己的神色有些深邃,讓他有些捉摸不透,立即便打了個哆嗦,隨後道,“本相就是覺得美人如斯,的確是難以忽視,但本相怎麼會喜歡上一個男人!”
“那就好。”
聽言,靳玄璟低着頭,桌上餘留半敞的畫軸,修眉下的一雙幽邃皓眸更是如墨難化。
而柳岸逸此時還沒聽出靳玄璟話裡的深意。
不過,這不是關鍵。
然而,還沒等柳岸逸接着出聲,靳玄璟突然目光一閃,看到了一旁樹下隱匿的兩道人影,嘴角翹了翹,“岸逸,既然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話落,柳岸逸見靳玄璟舉止不常,立即明白過來,接着笑道,“那好,臣告退。”
說罷,柳岸逸轉身掃視過某處,眼底也劃過了一抹暗色,稍帶深意。
不遠處的弗笙君依舊是淡然自若,卻聽到雲鄴出聲道,“剛剛在朝堂,你留情了。”
按照往昔弗笙君的作風,今日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我只要皇位。”
至於這個人,倒可以留他一命。
雲鄴聽到弗笙君的話,卻神色更是冰冷了,“他不駕崩,你如何奪得皇位?”
“這事,我有分寸。”弗笙君一向固守死理,爾後望了眼不遠處的靳玄璟,不過多久,又道,“本就是藥罐子,不用忌憚。”
“你如何知道,他不是裝的?倘若真是軟柿子,如何讓柳岸逸心甘情願爲他左右。”雲鄴眼底雲譎波詭,周遭的寒意更是瘮人了。
說罷,見弗笙君依舊不爲所動,便只得下令道,“七藥。”
“是。”
七藥現身,接着緩慢朝靳玄璟的身後走去。見此,弗笙君下意識輕蹙眉頭,卻只得抿脣。
靳玄璟假意站在六角亭內飲酒,目光中的暗芒稍閃即逝,接着卻並不打算揭穿。
他信,弗笙君不會想要他的命。
“師父,不要太過。”
弗笙君眼底的深意如今就連雲鄴也有些捉摸不透,可隨後,雲鄴卻是輕笑一聲,接着道,“本座不會要他的命,但今日他若有一絲深藏不露,本座都只能讓他死。”
看着七藥越來越接近靳玄璟,弗笙君也明白雲鄴到底讓七藥去做什麼,而面上無所表情的弗笙君,卻是緊緊的捏攥雙拳。
見時機已到,七藥眼底閃過了一抹陰狠,立即伸出手便推靳玄璟下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