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淵看着眼前的那一幕,更是雙目通紅,卷涌着暗紅色的潮涌。
尤其是看着弗笙君任由男子摟在懷中,那溫順的模樣,更是讓容淵周遭的氣息愈發是冰冷寒涼了起來。
“淵王不如先在這清醒一會兒,朕還有些事,就先行一步了。”
看着弗笙君被靳玄璟牽着手離開,容淵看了眼周遭包圍的暗衛,不由得眸光一暗。
靳玄璟……
而走在外面,弗笙君與靳玄璟二人轉過長廊,月光傾灑在烏檐,不經意轉眸看去,還能看到那如故完美的俊美側顏。
“在東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弗笙君不由得斂眉,總覺得這幾日有些紊亂心間。
“能出什麼事,還是朕的小皇叔,一直在擔心朕?”
靳玄璟好整以暇的勾脣說道,低沉愉悅的嗓音沉厚具有磁性,好看稍是狹長的眼梢更是透着邪肆,輕挑的修長食指劃過她的白瑩好看的耳畔,讓人不由得稍是一顫。
只是,隨着這話說罷,弗笙君突然聞到周遭淡淡的血腥味,驀然看向身邊還在似笑非笑的靳玄璟。
“你受傷了。”
這話說罷,靳玄璟不語,一雙好看皓亮的眸幽邃而又透着月華清淺,讓人不忍苛責。
弗笙君也早就習慣了某帝這信手拈來的無辜模樣,立即是抓住靳玄璟的衣袂,大步走向景華宮,直到進了門閭,便哐噹一聲用力闔上。
一氣呵成的動作完畢,弗笙君轉身便面無表情的伸手去脫靳玄璟的衣物。
“小皇叔,別猴急啊。”靳玄璟依舊是在慢條斯理的勾脣笑道。
“……”若不是嗅到難被掩藏的血腥味,她還真就以爲這妖孽沒事。
靳玄璟看着眼前的人兒好看纖細的手指不停的在他身前摸索解帶,清淺的眸光不由得暗下,嘴角的笑意也略深,雖是噙着輕浮旖旎的話語,雙目依舊是乾淨從容。
直到鬆垮的雪白的裡衣要被掀開的時候,靳玄璟一手擒住了弗笙君的手腕,近似於哄的低沉道,“別看了,髒。”
“靳玄璟,你最好不要惹火我。”
弗笙君本就清冷的眉眼愈發是涼了,而靳玄璟見弗笙君已經隱約冷冽了目光,只好任由她褪去裡衣。
只是,等裡衣掀開,弗笙君才頓時心間一緊,旋緊更是涼透。
男子精瘦健壯的身軀如玉,可後背之上,卻近有八九道深可見白骨的猙獰傷痕,血還在森森的蜿蜒,裡衣早就染成了暗紅,讓人不忍多望一眼。
弗笙君抿緊了朱玉脣畔,拉着男子的手就坐在牀榻,旋即從邊上拿起當初靳玄璟還爲她上過藥的醫箱打開,仔細的將藥粉撒抹。
看得出來,這傷口也有被處理過,但手法卻十分粗亂。
“給皇上半柱香的時間,倘若給不了本王一個如實的答覆,本王請命去暑州一帶巡查一年。”
弗笙君斂着眸,素手仔細輕緩的擦拭眼前已血肉模糊的精壯後背,眸底愈發深靜瘮人。
靳玄璟俊美的臉龐隱約滲起細汗,微微泛白,可眉眼依舊泛起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