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皇上——”
朝臣們紛紛起身,隨後可沒多久,便見到聞成岐堅持不懈的用一隻手臂行禮。
“皇上,昨晚您可是出宮了?”
靳玄璟連眼簾都不曾掀起,低沉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波瀾,卻透着刺骨的寒涼,“怎麼,聞大人有意見?”
“臣不敢。”
聞成岐雖是恨靳玄璟,但是卻也真的恐懼靳玄璟的手段,旋即跪在了地上,乾脆是哭得肝腸寸斷,“皇上,臣也是爲皇上的江山社稷的好啊!您是九五之尊,出宮去攝政王府,這萬一是被有心人給……這絕對會是封燁的不幸啊!”
說罷,衆人自然是明白,聞成岐口中說的有心人會是誰。
在封燁,最該動靳玄璟的,大概也只有弗笙君了。
至少,朝臣衆人,無不這樣以爲。
“聞相,如今你還有力氣來協力朕管治江山嗎?”
靳玄璟頗有意味的看了眼聞成岐斷了的手臂,隨後問道。
而聞成岐聽言,心底一慌,更是怕靳玄璟會因爲這個原因,讓他告老還鄉。
“皇上,臣並無大礙,不會影響臣爲皇上效力。”聞成岐更是連忙給靳玄璟磕着頭說道。
“是嗎?那聞相還真是身殘志堅。”靳玄璟嘴角勾挑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透着些寡涼。
聽言,周遭的朝臣是憋着笑。
而聞成岐紅着老臉,自是覺得自己受了辱,可隨後卻掃視了眼弗笙君,隨後冷笑一聲,接着說道,“皇上,有些人名聲可本來就沒好到哪兒去,甚至指其謀朝篡位的,大有人在。”
弗笙君可不是平白受氣的人,當下立即勾起朱玉脣畔,眸光透着疏涼,話語裡一如既往的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所以,聞相的意思是,都怪本王沒有把那些人給私下處理掉?”
衆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最近不知道爲什麼,攝政王的心情都挺好,沒有像從前那樣,動不動就將人拖出去斬了。
可怎麼說,攝政王都是攝政王,心情再好,這脾氣也可都沒變過。
“你!”聞成岐鐵青着臉,隨後又看向靳玄璟說道,“皇上,您看到了吧,這根本就是個大逆不道的佞臣!你絕對不可以和這樣的人走近!”
“朕要和什麼樣的人親近,都需要你聞成岐同意是嗎?”
靳玄璟的眸底沉寂的嚇人,宛若暴風雨將要到臨,漆黑的一片,卷着寒涼的蕭條,周遭的氣氛是完全冷凝。
從前,這個時候柳岸逸還會出來打了圓場。
可眼下,這幾日柳相的狀態似乎也不是很好,一直是心不在焉的,就在剛剛皇上發怒時,似乎纔回過神來。
不過隨後卻是看了眼聞成岐,再接着轉過頭去,也不知是在琢磨着什麼。
“臣不敢。”
聞成岐身上被冷汗浸溼,雖從前知道靳玄璟可怕,可沒想到高坐之上的這個男人就如同人間的主宰,讓人不敢妄動分毫。
“朕的江山還沒那麼不堪一擊,所以聞相也不用太過替朕操心。”
靳玄璟的眸光依舊透着涼意,隨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