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弗笙君出的條件,實在太讓人動心了。
葉羽知道,對坐的人完全有本事,在皇城不動聲色的了斷靳河。
“若我真的能做到,你不反悔饒過他?”
葉羽看着手上的這張人皮面具,眸中透着些晦暗。
從前,靳河也從未碰過她,但她一直知道,靳河是真的喜歡京家那女子。
至少,京無思有讓她羨慕的資本。
“本王必不食言。”
弗笙君的話一句寡淡,漫不經意的端拿起一盞清茶,舉止從容的輕呷一口,眉眼清雅,男女莫辨。
因爲她知道,這個賭局,她贏定了。
“好,我答應你。”
葉羽看着手上的人皮面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桃木匣子裡,望了眼弗笙君,身後推着輪椅的人,將她送了出去。
等葉羽走後,杜橋才輕聲問道,“主子,我們要下手嗎?”
“不必。”
弗笙君並不擔心,這張皮相是可以讓靳河真的想留下葉羽,可也是這張皮相,必是註定結果只得成也蕭何敗蕭何。
杜橋想了許久,纔想起來,如今自家主子退了京無思的婚,而京家如今也無人攀附,倘若不得和自家主子再結親家,這最合適的人選便必然是靳河了!
思忖到這,杜橋回想起當初自家主子莫名退婚的原因,突然才察覺,這一切都在自家主子的計劃之中。
饒是她,也不禁打了個冷顫。
惹誰,也不好惹自家主子。
“主子。”
雲剪影匆匆的走了進來,等看到弗笙君,這纔回過神來,發覺自己失了儀態,旋即朝弗笙君行了個禮。
“你怎麼出宮了?”
弗笙君不由得多看了眼雲剪影,隨後問道。
“主子,皇上昨晚上讓衛歡侍寢了!”雲剪影更是怒氣衝衝,這模樣看上去,就像是自家主子的夫君,被誰給搶了似的。
弗笙君沉默許久,這才悠悠說道,“這事,你不必……”
還沒等弗笙君說罷,雲剪影立即打斷了弗笙君的話,突然冷笑兩聲,擼起袖子叉腰道,“主子,你放心。敢搶你的男人,本宮讓這個小賤人跪在地上哭。”
越想,雲剪影越是生氣。
全然沒發現,自己說的話,多有深意啊。
杜橋眼皮一跳,不禁看了眼這位豪情壯志的雲貴妃,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家殿下才是皇上的女人呢。
雖說,自家主子的確和皇上情投意合,但似乎也沒把這事告訴過旁人。
看來,這位雲賢妃的直覺還真挺準確的。
“……你知道分寸就好。”
弗笙君沉默半晌,這才深深的看了眼雲剪影。
而云剪影聽言,全然將弗笙君這話,當作讓她放手乾的意思。
“主子,您不找皇上談談?”
雲剪影有些不能苟同,這種事情怎麼好容忍?
在雲剪影心底,自家主子多少神聖,哪裡還能有人染指自家主子的人,可思來想去,卻又忘了不知什麼時候起,她就把皇上當作自家主子的人了。
“這事,本王知道。”
弗笙君看了眼雲剪影,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