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難道就不想同朕解釋解釋?”
靳玄璟隨後倚着腦袋,修長溫涼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弗笙君的臉頰,低沉具有磁性的嗓音夾雜着笑意,似有若無。
而弗笙君擡眼掃視過靳玄璟,不緩不慢的薄涼說道,“本王給皇上多添一個皇嬸,又有何不可。”
聽言,一側的靳玄璟漆黑的眸底愈發凝沉下來,嘴角的笑意愈發是危險,“小皇叔這話,讓朕突然萌生一個危險的想法。”
弗笙君見靳玄璟愈發眸底看不清情緒,不禁稍微看了看靳玄璟,爾後斂去眼底的明滅流光,“皇上後宮三千,莫不是想要一個個都同本王解釋?”
此話一出,沒過多久,便聽到一側的靳玄璟低笑出聲,分外慵懶閒散。
“小皇叔這般開竅,也不枉費朕每日守着鐵樹花開。”
靳玄璟不自覺翹了翹嘴角,爾後,這攝政王妃的事兒倒也沒多提。
不過多久,靳玄璟便被柳岸逸喚去,雖說靳玄璟聽言,不禁俊臉黑沉,但依舊是起身走去了柳岸逸那處。
“主子,您……”
杜橋還未說什麼,外頭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音。
“殿下。”
弗笙君擡眸,聽到那清脆的聲音,便已經知道來人是誰,擱置下了手中碰着的書卷。
“阿齊如何來了?”
弗笙君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但倘若是旁人,怕是眸底寒意早已冰凍千里了。
“殿下不是說,今日教阿齊騎馬嗎?”
阿齊眼底露出希翼,不禁小心翼翼的問道,緊張的手心出汗。
“本王已經讓人前去教你,你且只用在馬棚裡等着就好。”
弗笙君接着斂眸,漫不經意的說道,起身走在了阿齊的身前,伸出手摸了摸阿齊的腦袋。
“阿齊這麼聰明,應該很快就能學會。”
阿齊原還有些失望,可是聽到弗笙君這麼說,頓時鬥志昂昂了起來。
“殿下,阿齊不會讓你失望的。”
接着,阿齊興高采烈的說道,心底更是止不住的雀躍,眼底的堅定閃動着。
他不能輸給那個昏君。
那個昏君有什麼好的,除了這出身,有什麼資格站在殿下的身邊。
“去吧。”
“是。”
阿齊轉身便匆匆跑向外頭。
而杜橋見此,卻是不禁蹙眉,擔憂地看了眼弗笙君,“主子,您沒有覺得,阿齊現在的性情有些奇怪嗎?”
“興許是長大了。”
弗笙君看着阿齊的身影漸漸消散,不禁挑起淡淡的笑意,漫不經意的說道,直步走向了門扉外。
“但願吧。”
杜橋依舊是憂心忡忡,爾後見自家主子依舊淡若無事,莫名間心底鬆了口氣,跟了上前。
只是,沒走幾步,突然不遠處走進了一位女子,身着粉紅羅裙,頓在弗笙君的身前,緩緩行禮。
“攝政王殿下萬安。”
弗笙君漫不經意的掃視過那女子,見女子面容有些熟悉,卻也只是點了點頭。
“免禮。”
見弗笙君並沒有任何要搭話的意思,那女子不禁心有不甘的咬了咬脣,“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