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君九卿得出,果然男人在這事上是世界上沒節操的生物了。
只要是個女的,那一般就會睡了。
讓邱掌櫃繼續盯着後續發展後,君九卿就繼續看賬本。
不得不提的是,軒轅冥手下這些掌櫃記賬的方式雖然不一樣,但是他們都有個統一的優點,就是賬本明細特別清晰明白,也簡略,一路看下來就可以算下來,再跟每天的出入總賬一對就能看出對錯了。
君九卿用了三天時間把酒樓的賬本給看完了,這三天時間,袁氏來了一回,又給她帶來了一張靈符。
因爲軒轅冥還沒那麼快回來,所以君九卿抽空就開始觀摩這冰靈符了。
“張家的制符手段只怕不是那麼好觀摩的。”鳳焰現身而出,看着冰靈符說道。
君九卿夾着一張冰靈符直接扔在門扇上,一股冰寒之氣頓時蔓延而開,將整個門扇全部冰封住,而廂房的溫度也急速下降,足以見得這張冰靈符的確是沒有偷工減料的。
“看出點什麼來沒有?”君九卿問道。
冰靈力,這是她第二次見到,第一次見到是在君長玥身上,冰靈力在她的操控之下被運用地十分完美,哪怕境界不足,可憑藉手中法寶與對冰靈力的掌控,她還是能夠輔助李旭將當初那頭火蟒壓得喘不過起來了。
而眼下,這位製做冰靈符的人,從這冰靈符的靈力上看,顯然對方的境界不會太高,但他對冰靈力的掌控卻很有天賦。
“他有點後勁不足。”鳳焰說道。
“後勁不足?”君九卿蹙眉。
“雖然製作靈符對靈力消耗極大,不過以這人的靈力修爲,每天制三張的話應該不成問題,他也缺定靈丹,理應多賺纔是,但他三天才製出一張,要是我所料不錯,他體內有傷,無法每天制符。”鳳焰推斷道。
經他這麼一說,君九卿恍然了,她本還以爲袁氏想釣價呢。
於是等袁氏隔天拿着冰靈符來的時候,君九卿就開門見山說了:“袁夫人,我的定靈丹雖然自認爲不錯,不過也不能當傷藥使喚,有傷勢在身的話,我建議還是過來給我看看得好。”
袁氏臉色微變,張了張口正要說什麼,就被君九卿打斷了:“袁夫人放心,我還不至於派人去跟蹤你,只是從這兩三天才能製出一張冰靈符的速度上猜測出來的。”
“尹姑娘會治傷?”袁氏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因爲君九卿的這個理由,不難接受。
“給你的定靈丹就是我自己煉製的。”君九卿喝着茶,淡言道。
袁氏瞪大了眼:“姑娘是煉丹師?”皇城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位年紀輕輕的煉丹師了!
“我在這待不了多久,要看的話就趁早叫那位制符師過來。”君九卿說道。
袁氏咬咬牙,狐疑道:“尹姑娘爲何要這麼幫我們?”
“自然是看上這制符之術了。”君九卿揚眉道。
“這不可能,聰兒他不會答應跟你換的。”袁氏卻是道。
“是命重要還是這身外之物重要,我相信袁夫人很清楚。”君九卿說道。
袁氏猶豫了一會,方纔看她:“你果真是煉丹師,果真能治好我兒?”
“煉丹師如假包換,至於袁夫人的兒子,那得看過才能確定,現在我可不敢打包票。”君九卿道。
袁氏一聽這話,倒也還好,若是她一口承下,那她反倒是要懷疑了。
“那我回去說說看。”袁氏就道。
回來宅院後,一說起這是,袁天聰就想也不想拒絕:“這不可能!”
袁氏一急:“怎麼不可能,聰兒,你這是要急死娘嗎?”
“娘,這制符之術是家族那邊的傳承,怎可輕易示人?這叫爹在九泉之下怎能瞑目?”袁天聰道。
“我不管你爹能不能瞑目,我只知道跟你的命相比,這制符之術也不算什麼!”袁氏道,憤怒道:“你爹堂堂張家嫡系子弟,我們孤兒寡母帶你爹信物上門,他們卻把我們掃地出門,而且還幾次三番派人出來暗殺,你的傷勢是怎麼來的?還不是拜他們所賜!這些都是他們送給我們的!”
說起這個,袁氏一臉的恨意。
袁天聰忙道:“娘,你別激動,我傷勢並無大礙。”
“你真當你瞞得住娘嗎?”袁氏抹着眼淚道:“你可曾想過,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叫娘怎麼活得下去?”
袁天聰沉默,半響後方才道:“娘,我身上的傷勢已經淤積多年,根基受損,想要根治談何容易?”
“尹姑娘是煉丹師,她說叫你過去看看,若是她能治,那纔會要制符之術,若她不會,她也沒理由要你的東西!”袁氏立馬道。
袁天聰苦笑一聲,只怕到時候就由不得他們做主了。
“而且,她若真要強搶,你以爲憑我們母子倆能躲得了嗎,我看到酒樓的邱掌櫃對她都十分恭敬客氣!”袁氏又道。
這話並沒有說服袁天聰,對方要是真用這種手段強搶,那他大可以把制符之術毀了,對方什麼也得不到。
“娘,爹臨終前告誡過我,制符之術不可外傳……”袁天聰說道。
“你爹的話你要聽,孃的話你就不聽了是不是?”袁氏道:“你爹那人忠厚老實一輩子,到頭來也是落得一個人死茶涼的結果,他也是爲了完成張家給他的任務才留下重傷,到頭來他得到了什麼?要不是看他爲人不錯的份上,娘當年也不嫁給他,也不至於他早早就死,靠着娘一個人把你拉扯長大!”
說着說着,袁氏就開始抹眼淚了。
“娘,你別哭了,我陪你去見見這位尹姑娘還不行嗎。”袁天聰無奈道。
“那你快去收拾一下,換身衣裳,你給我穿好看點。”袁氏一抹眼淚,就雷厲風行道。
“換什麼衣服?”袁天聰不由道。
“尹姑娘可是個美人,你看了萬一要是喜歡呢?總得給人家留個好印象,你快去換衣服。”袁氏催促道。
“沒準人家已經有人了。”袁天聰嘆了口氣。
“我去了幾回了,也沒看她跟什麼人來往,不會有人,你待會過去了記得給我爭氣點就行,我看她很欣賞你的制符之術!”袁氏道。